温存“那儿......还疼不疼?”……
温存“那儿......还疼不疼?”……
翌日,阳光渐暖,经过窗幔的折射,洒落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桑虞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身上跟绑了沙袋在地里滚了几圈似的,一翻身便疼得慌。
酸痛蔓延,不多时,只觉得脸颊处漫上一股温热。
男人的指节落于颈部,一触即分,桑虞的发丝有几缕被他勾在手心。
指腹的热度透过春日单薄的衣衫传递,微微摩挲,搅动得她呼吸一滞。
昨夜的余韵还未消散,此刻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的心跳再度加快许多,眼睫轻眨间,程岐的脸便凑了过来,“还疼不疼?”
他这么一问,桑虞才惊觉身下传来的阵阵清凉,并不刺人,却是令她迅速清醒。
“......不疼了。”
昨夜奏曲至半夜,也难为这人一大早还这么精神。
再者......
她忍了会儿,还是没憋住,问道:“你涂的?”嗓音不过丁点儿大,面上强装镇定,擡眼去看,“......那个地方。”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一股难以言明的暧昧瞬间充斥空气,无限肿胀发酵,一下子便将两人拉回昨夜的某些时刻。
桑虞登时浑身僵得像根木头,垂下眼,轻咳两声。
程岐好整以暇,“你我是夫妻,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顺手涂个药,怎得还是反应这般大?
程岐想到昨夜桑虞大胆的模样,调侃道:“抹药这种事,我也算是投桃报李。”
桑虞心知他指的是山洞那次,目光一扫,男人裸露在被褥之外的皮肤清晰映入眼帘,上头还多了几道可疑的抓痕。
她昨夜抓的分明是褥子。
心底思绪流转,一时间,眼睫垂得更低了些。
程岐见桑虞不搭话,轻笑两声,“昨夜我说慢些,你不是还不听呢?”
桑虞:“......那谁能猜到你是说你待会儿会慢些?”
寻常夫妻,谁还把这档子事儿拿出来讲的?
谁料她这么一躲,只换来眼前无限放大的俊脸,黑眸亮如星子,视线紧紧锁着她,“身上确定不疼了?”
他没揪着方才的话茬不放,大手轻轻给桑虞揉着腰,“我怎么看你表情像是还难受得很?”
美梦得偿,一时间有些情难自抑。
看来下回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
程岐面色不变,瞥了眼外头的天色,“可要用些什么吃食?”
“昨日的汤羹可还合胃口?”
对方这会儿的样子与昨日夜间完全不同,君子端方,温润和煦,但桑虞怎么看怎么觉得,程岐是在装蒜。
“......鱼片薄如蝉翼,很是入味。”她偏了偏头,打定主意不看他,但她并不知晓,醉人的薄红一路从耳尖延伸至全身,点缀在瓷白的肌肤上。
程岐在昨夜就发现了她这个特质,刚开荤的人,如今自然是目不转睛。
以至于桑虞应完,一扭头便又见程岐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看。
“你......”她顿了下,“你饿了?”
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不答,冷不丁儿伸手碰了下,桑虞被这股冰凉惹得一怔,下意识回握,“你手怎么这么凉了?”
早春,白日里刚起来,气温是要低些,但程岐是练武之人,素来身体强健,这点风还不至于吧?
不待她细想,程岐见桑虞没有拒绝,直起身垂眸望来,低声道:“我......心口冷。”脸上的笑意久居不下,片刻,转变成某种与昨夜类似的带了几分攻击性的神情,“得夫人捂捂才行。”
这一类的勾栏做派以往都是程岐所不齿的,如今年岁渐长,反倒参悟出其中的几分好了。
怪不得桑冀庭那小子这么喜欢叽叽歪歪的,而过去早一些的时候,桑虞又总会吃这套。
那时,程岐每每碰上,心底都总是膈应非常。
这会儿子,竟是庆幸居多。
从失败中总结经验,加以改正利用,达成目的。
程岐早在私下练了百来次,自认为无论是语气还是姿态都是达到了及格线的,奈何此刻——
桑虞闻言却是一愣,而后用一种程岐很难第一时间理解的、有几分一言难尽的目光望了过来。
松开虚握着的双手,面上满是忧色,甚至还去探他的额头,“你是真的受凉了吗?怎么今日......”
方才旖旎的氛围全然消失,“程岐,你没事儿吧?”
顿时只剩下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无力感。
程岐:“......”
程岐:“我很好。”
术业有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