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请君入局
第62章请君入局
春去夏来,春季少雨的江宁县终于在立夏不久后迎来了夏季充沛的雨水。大雨刚过,天空像被水洗一般清透明亮,日头较春季更加毒辣了。溪鸿山庄依旧和往常一般没什么区别,薛箬溪一早给薛云送了茶点准备回自己屋内休息,院子里落了几只喜鹊。门外湿漉漉的街道上驶过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下了马车后,赶忙伸手去扶轿中另外一人,那是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气质很是不同。二人下了马车后,上前一个下人,扶住了中年男人,年轻男子去扣了扣门。大门打开了,是薛家的管家,看到年轻男子后,把门打开,引了三人进了溪鸿山庄。院子里薛箬溪正从薛云的屋中走出,看到来人竟是自己一直想见而无法得见之人,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又看到遥鹿吟身旁的中年男人后,把喜悦之情收敛了起来。这个中年男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何时见过,直到遥鹿吟开口叫道:“箬溪,义父在吗?今日有贵客相见。”薛箬溪听到遥鹿吟如此形容身边这个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微笑道:“好的,鹿哥哥,你先带贵客到堂屋坐一会,我去叫爹!”遥鹿吟引着中年男人和下人进了堂屋后,薛家下人给客人倒了茶。此时,薛云刚要进屋,看见堂上所坐之贵客,马上就跪了下去:“参见陛……”,话还没说话,就被中年男人扶住了,“薛将军,在外无须多礼!”刚好这一幕被端点心的薛箬溪和下人看到,薛箬溪及下人也齐齐地跪了下去:“臣女薛箬溪拜见陛……”,还没跪下来,也被中年男人制止了。薛云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得知圣意并不想太过招摇,遂道:“箬溪鹿吟,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话要和二爷说!”薛云故意不提中年男人的身份,却以“二爷”代替,遥鹿吟和薛箬溪这知道此时他二人多余,遂退出了堂屋,关上了堂屋的门。“陛下!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您要这般纡尊降贵来到寒舍?”薛云问道。“想必薛卿知道了,张宁死了!”“什么?张大人死了?”薛云听到张宁之死的消息很是震惊。“他不…
春去夏来,春季少雨的江宁县终于在立夏不久后迎来了夏季充沛的雨水。
大雨刚过,天空像被水洗一般清透明亮,日头较春季更加毒辣了。
溪鸿山庄依旧和往常一般没什么区别,薛箬溪一早给薛云送了茶点准备回自己屋内休息,院子里落了几只喜鹊。
门外湿漉漉的街道上驶过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下了马车后,赶忙伸手去扶轿中另外一人,那是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气质很是不同。
二人下了马车后,上前一个下人,扶住了中年男人,年轻男子去扣了扣门。
大门打开了,是薛家的管家,看到年轻男子后,把门打开,引了三人进了溪鸿山庄。
院子里薛箬溪正从薛云的屋中走出,看到来人竟是自己一直想见而无法得见之人,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又看到遥鹿吟身旁的中年男人后,把喜悦之情收敛了起来。
这个中年男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何时见过,直到遥鹿吟开口叫道:“箬溪,义父在吗?今日有贵客相见。”
薛箬溪听到遥鹿吟如此形容身边这个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微笑道:“好的,鹿哥哥,你先带贵客到堂屋坐一会,我去叫爹!”
遥鹿吟引着中年男人和下人进了堂屋后,薛家下人给客人倒了茶。
此时,薛云刚要进屋,看见堂上所坐之贵客,马上就跪了下去:“参见陛……”,话还没说话,就被中年男人扶住了,“薛将军,在外无须多礼!”
刚好这一幕被端点心的薛箬溪和下人看到,薛箬溪及下人也齐齐地跪了下去:“臣女薛箬溪拜见陛……”,还没跪下来,也被中年男人制止了。
薛云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得知圣意并不想太过招摇,遂道:“箬溪鹿吟,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话要和二爷说!”薛云故意不提中年男人的身份,却以“二爷”代替,遥鹿吟和薛箬溪这知道此时他二人多余,遂退出了堂屋,关上了堂屋的门。
“陛下!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您要这般纡尊降贵来到寒舍?”薛云问道。
“想必薛卿知道了,张宁死了!”
“什么?张大人死了?”薛云听到张宁之死的消息很是震惊。
“他不是刚得到兵权,为什么就?”薛云还是接受不了张宁的死讯。
“薛卿,朕知道,虽然你和张宁表面上争锋相对,一个不让一个,但是私下你们却是如此敬佩对方,只可惜!”
“陛下,薛某想知道张宁是怎么死的?”
中年男人没有回话,而是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两封书信,“具体的情况,你看这个吧!”
薛云展开书信,眉头紧锁,随后合起书信,说道:“想不到晋南王的势力已如此猖獗,竟渗透到朝中各个重要机构。”
"是啊,故朕要亲自跑一趟来请你薛爱卿重入仕途,整治朝纲,若是朕再像之前那般睁只眼闭只眼,恐怕这林国江山要毁于朕之手了。"
“但,陛下有没有想过,即便臣能接下兵部尚书之职,也是以小博大,现在朝中超半数被晋南王的势力把持,咱们又该如何突围吗?”
“这也是朕所担忧之时,但有次和鹿吟对弈后,朕豁然开朗,虽现在我们在朝中处于弱势,但形势还不到绝人之路。”
“所以陛下其实已经想好了对策吗?”薛云问道。
“你发现没,这名单上是不是少了一个人的名字?”
“国舅郑朔郑大人?”
“对,如今朝中三品之上的官员恐怕只剩下他郑氏一族没有被晋南王渗透了。”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
"除了郑氏,还有少部分人处于中立,他们在观望,等着看朕和晋南王兄弟相斗,最后在选择站队那一边。"中年男人说着喝了一口茶水,眼中透出一丝悲凉的神情。
“所以陛下是想把兵部交予薛某,然后再说动国舅,这样咱们就有与晋南王对决的实力,只是这郑氏态度暧昧,陛下真有把握能劝动郑氏。”薛云说完,发现对面人的脸色不对,才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恕臣直言,国舅他当时对陛下登基多少有些微言,臣怕……”
“郑朔是朕的国舅,虽然朕当时登基的时候,他有些看不上,但是这么些年,朕心里知道,他心系林国,不像会攀附晋南王之徒。”
“臣知晓了,这次回京,臣会找时机会会国舅,讨讨他的意思!”
“不用刻意,国舅的脾气,朕知道,他不喜与人交往,性子直,薛卿不必刻意。”
“臣明白!”
“还有一事,朕想听听薛卿的实话。”
“什么事?”
“这事朕想了很久,直到看到鹿吟之后,朕想这事应该要问问你?”
“鹿吟?”
“对,鹿吟?薛卿是何时捡到鹿吟的?”
听到林帝如此问道,薛云回想起当年捡到鹿吟的情景,往事浮上心头,这么些年,薛云一直在找遥鹿吟的家人,可是无果。
而如今林帝问起来,薛云心里的疑云又浮了上来。
“我记得那年皇后刚好带太子陛下来江宁游玩,不是臣接待的,具体太子是怎么走失臣并不知情。”
“皇后带太子回京后说太子得了天花,可没过多久,朕的齐儿就突然走丢,宫人到处找寻,找了好久,终于找回齐儿,但是没人敢说,齐儿样貌变了,所以朕怀疑东宫的齐儿不是朕的齐儿,而朕的齐儿尚在民间。”
“陛下的意思,太子殿下其实当年就留在了江宁?”
“对,皇后早就把齐儿留在了江宁,后来皇后借口说要来江宁会故友,其实是想来看看齐儿还活着没?”
薛云想起遇到遥鹿吟的时候,遥鹿吟的生母是个样貌极丑的李寡妇,当时他就起疑,怀疑过遥鹿吟的生母根本不是李寡妇,而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