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冰销叶散（二）
第14章冰销叶散（二）
正当遥鹿吟杀人案已经没什么疑问，就等待秋后处决的时候，突然有人来县衙自首，说那具女尸不是叶倾城，而是自己妻子的。捕快带他去义庄认了尸，刚揭开盖尸布，他就叫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半夜出去与男子幽会，被我抓包。”“可是其他人看见的与你所说不符，你说这女人是被你杀的，你有什么证据？”“我娘子脖子后面有一颗红痣，你们不信，可以看。”捕快翻了翻那具女尸，果真如这痴汉所说有一颗红痣。“但这也不能说明这女的是你杀的。”“她是我杀的，需要什么证据，反正她变心了，跑出去私会男人，被我抓了现行，我杀了她，然后栽赃给了那个奸夫。”“既然你说你杀了她，又栽赃给奸夫，可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来自首。”捕快肯定是不相信这痴汉说的话。“因为我杀了她回去之后，天天晚上都能看见她，看见她一脸是血，找我索命，我受不了，与其死在这个婊子手上，不如我来自首，好过日日被她缠着。”“那具体说说，那天的经过。”痴汉在公堂上，说了那天发生的事。痴汉的老婆，也就是那个被假冒成叶倾城的女子，一开始只是彼岸阁一个琴妓，只卖艺不卖身，蝶舞死后，她就取代了蝶舞，成了叶倾城的琴师。“照你这么说，你娘子也是彼岸阁的琴妓，她这样的身份，你是知情的。”“知道，我家境贫寒，娘子出去找活计补贴家用，这是正常的。”“你知道这事，为什么不阻止她。”“一开始她说她去彼岸阁卖艺不卖身，因为她琴技尚可，给那些酒客弹弹琴，不用做那皮肉生意，我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管太多。”“那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止卖艺还卖身的？”“最近这娘们突然变了性情，开始爱打扮起来，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出去，而且最近特别喜欢穿红衣，平时她是最不爱这大红色的，说这颜色多么艳俗。”“除了这些，你还发现她哪些地方的改变。”“突然有一天她说，她想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听说镇上有一个易容大师，能改变人的容颜，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那她是否去找了这个易容大师了吗？”…
正当遥鹿吟杀人案已经没什么疑问，就等待秋后处决的时候，突然有人来县衙自首，说那具女尸不是叶倾城，而是自己妻子的。
捕快带他去义庄认了尸，刚揭开盖尸布，他就叫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半夜出去与男子幽会，被我抓包。”
“可是其他人看见的与你所说不符，你说这女人是被你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娘子脖子后面有一颗红痣，你们不信，可以看。”捕快翻了翻那具女尸，果真如这痴汉所说有一颗红痣。
“但这也不能说明这女的是你杀的。”
“她是我杀的，需要什么证据，反正她变心了，跑出去私会男人，被我抓了现行，我杀了她，然后栽赃给了那个奸夫。”
“既然你说你杀了她，又栽赃给奸夫，可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来自首。”捕快肯定是不相信这痴汉说的话。
“因为我杀了她回去之后，天天晚上都能看见她，看见她一脸是血，找我索命，我受不了，与其死在这个婊子手上，不如我来自首，好过日日被她缠着。”
“那具体说说，那天的经过。”
痴汉在公堂上，说了那天发生的事。
痴汉的老婆，也就是那个被假冒成叶倾城的女子，一开始只是彼岸阁一个琴妓，只卖艺不卖身，蝶舞死后，她就取代了蝶舞，成了叶倾城的琴师。
“照你这么说，你娘子也是彼岸阁的琴妓，她这样的身份，你是知情的。”
“知道，我家境贫寒，娘子出去找活计补贴家用，这是正常的。”
“你知道这事，为什么不阻止她。”
“一开始她说她去彼岸阁卖艺不卖身，因为她琴技尚可，给那些酒客弹弹琴，不用做那皮肉生意，我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管太多。”
“那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止卖艺还卖身的？”
“最近这娘们突然变了性情，开始爱打扮起来，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出去，而且最近特别喜欢穿红衣，平时她是最不爱这大红色的，说这颜色多么艳俗。”
“除了这些，你还发现她哪些地方的改变。”
“突然有一天她说，她想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听说镇上有一个易容大师，能改变人的容颜，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那她是否去找了这个易容大师了吗？”
“没有，因为这个易容大师收的银两挺多的，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你怀疑她在彼岸阁不止卖艺那么简单，因为卖艺赚的钱根本没有卖身赚得多。”
“我是这么怀疑过她，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去易容，因为我发现她买了很多首饰，胭脂水粉，我平时做工赚来的钱也被她花光了。”
“所以你怀疑她在外面有人了。”
“对，就是这样。”
“那你是怎么发现她外面有人的。”
“有一天她有打扮得很漂亮的出门了，这次我铁了心要看看她到底把钱花去哪了，是养了哪个小白脸了。”
“结果你发现她幽会的对象竟是彼岸阁的豪客，且长得还不错？”
“是，那天我跟着她出门，看她进了彼岸阁，我也佯装成那里的酒客进去，就是想看看到底她到底是和什么人在幽会。”
“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他们幽会的？”
“后来我在厢房中听到妈妈招呼一个客人，说叶倾城马上会来，要他在厢房里等着，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叶倾城多半是假的，因为彼岸阁的人多少都知道叶倾城失踪好长时间了，这事我家那个给我说过，说要让几个长相好的姑娘装成叶倾城招呼客人。”
“那她既然提及这事，你没有怀疑过吗？”
“有过怀疑，但我想她长得虽然不丑，但要她装成花魁去接客，始终觉得差点意思，况且叶倾城是舞妓，她是琴妓，不会跳舞。”
“那你是怎么怀疑那个叶倾城就是你家娘子的。”
“因为妈妈把她送上来的时候，我偷偷在门缝看了一眼，虽然她蒙了面纱，但那身形那身姿一看就知道是我家那口子。”
“所以，你很确定，你娘子之所以打扮那么漂亮，还突然穿了红妆，是因为被彼岸阁包装成叶倾城了。”
“对，是这样没错。后来我见隔壁有人走了出来，伏在门上看了一会，我也想出去看，但碍于和那汉子撞一起，直到那汉子看了一会回去了，我才走出去也伏在门上看了一会。”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那婊子脱得光溜溜的，被那男人抱上了床，随后那男人拉上了床帏，后来我一气之下，用迷烟迷晕了这个男人和刚隔壁偷看的那汉子。”
“然后你杀了你娘子，顺道栽赃给了奸夫。”
“对，后来我进去看见，那男人正要宽衣解带，而那婊子早就被脱得只剩最后一件衣服了，我那个时候气得杀了她。再后来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痴汉说得很真实，不像是编的，遥鹿吟的案子突然又多了好多疑点，痴汉说的杀人经过，却是很像那么回事，且说如果痴汉说假话，没人用自己的性命去编造一个谎言，还是一个杀人的谎言。
因此遥鹿吟的案子不得不暂时搁浅，痴汉也如愿被关了起来，且痴汉的牢房还被关在了遥鹿吟的对面。
痴汉被下狱后，看着对面关押的遥鹿吟后，大叫道：“是你，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这奸夫，当初应该把你也杀了。”
痴汉大叫着惊扰了狱卒，狱卒要把痴汉关到另外一间牢房，可是痴汉死活不去，他口里说着，“我就要坐他对面，好好看看他会受什么样的折磨，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那你就不要一天大呼小叫的！”狱卒骂道。
“好，我不叫，但我不换牢房，我就要在这狗东西旁边，我要看着他受罪！”
“他说不定那天就无罪释放了，你却要被处死。”狱卒笑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