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冰销叶散(一)
第13章冰销叶散(一)
薛箬溪在鹿饮阁的石桌前一坐就坐了一天,直到太阳一点一点落了山,夜色悄悄袭来。这时三人微醉的走了进来,看到看见在石桌上扒着睡着的薛箬溪。“这不是箬溪妹妹吗?箬溪箬溪,醒醒!”花自霖拍了拍薛箬溪白净的脸蛋。“花哥哥,鹿哥哥呢?”薛箬溪第一句话就问了遥鹿吟。遥鹿吟从二人身后探出头来,“怎么了,箬溪,有什么急事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不起,鹿哥哥,我不该,我不该把叶姐姐给你的手帕藏了起来不给你,对不起,是我的错,叶姐姐,她走了,她去彼岸阁拿哥哥的解药了,对不起,鹿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遥鹿吟听见薛箬溪如此说道,砸了手上酒壶,就冲彼岸阁跑去。此时,彼岸阁灯红酒绿,妈妈们在外迎客,客人们搂着一个个茵茵燕燕的漂亮女子,唯独看不见那一袭红衣,那用面纱遮住半张脸,杏眼盈盈的彼岸阁花魁叶倾城的身影。遥鹿吟冲进了彼岸阁,他发疯似地叫道:“叶倾城,你出来,你出来!”他这一叫,扰乱了其他客人的欢愉,彼岸阁出来几个壮汉把他架了出去。他就这样,日日在彼岸阁门口流连,像当年的薛箬鸿一样,那个时候他还笑话薛箬鸿,笑话他一个男子,却为情所困,而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这样的滋味。突然有一日,他终于看见舞台上又出现了那一袭红衣,那一抹惊鸿,那遮去半张脸的女子,那双盈满水的杏眼,舞台上的红妆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台下的他却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救这个女子离开这里。他知道他这样用强是没用的,彼岸阁高手如云,用强他不一定能救得出叶倾城,他必须智取。于是第二天,他易容换了一张脸,装成纨绔子弟的样子,点明要叶倾城作陪。妈妈把他引到楼上一间厢房等待,说叶倾城很快就会来。此时,厢房的隔壁,另外一个人也点明要叶倾城来陪,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薛箬鸿。叶倾城离开百草园没多久,薛箬鸿就收到解药了,因此他才能趁金三日熟睡之际逃出来。逃出来之后,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一直守在这彼岸阁门外等待着叶倾城的…
薛箬溪在鹿饮阁的石桌前一坐就坐了一天,直到太阳一点一点落了山,夜色悄悄袭来。
这时三人微醉的走了进来,看到看见在石桌上扒着睡着的薛箬溪。
“这不是箬溪妹妹吗?箬溪箬溪,醒醒!”花自霖拍了拍薛箬溪白净的脸蛋。
“花哥哥,鹿哥哥呢?”薛箬溪第一句话就问了遥鹿吟。
遥鹿吟从二人身后探出头来,“怎么了,箬溪,有什么急事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鹿哥哥,我不该,我不该把叶姐姐给你的手帕藏了起来不给你,对不起,是我的错,叶姐姐,她走了,她去彼岸阁拿哥哥的解药了,对不起,鹿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遥鹿吟听见薛箬溪如此说道,砸了手上酒壶,就冲彼岸阁跑去。
此时,彼岸阁灯红酒绿,妈妈们在外迎客,客人们搂着一个个茵茵燕燕的漂亮女子,唯独看不见那一袭红衣,那用面纱遮住半张脸,杏眼盈盈的彼岸阁花魁叶倾城的身影。
遥鹿吟冲进了彼岸阁,他发疯似地叫道:“叶倾城,你出来,你出来!”
他这一叫,扰乱了其他客人的欢愉,彼岸阁出来几个壮汉把他架了出去。
他就这样,日日在彼岸阁门口流连,像当年的薛箬鸿一样,那个时候他还笑话薛箬鸿,笑话他一个男子,却为情所困,而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这样的滋味。
突然有一日,他终于看见舞台上又出现了那一袭红衣,那一抹惊鸿,那遮去半张脸的女子,那双盈满水的杏眼,舞台上的红妆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台下的他却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救这个女子离开这里。
他知道他这样用强是没用的,彼岸阁高手如云,用强他不一定能救得出叶倾城,他必须智取。
于是第二天,他易容换了一张脸,装成纨绔子弟的样子,点明要叶倾城作陪。
妈妈把他引到楼上一间厢房等待,说叶倾城很快就会来。
此时,厢房的隔壁,另外一个人也点明要叶倾城来陪,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薛箬鸿。
叶倾城离开百草园没多久,薛箬鸿就收到解药了,因此他才能趁金三日熟睡之际逃出来。
逃出来之后,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一直守在这彼岸阁门外等待着叶倾城的出现,他知道,解药是叶倾城换来的,上次溪鸿山庄一别,叶倾城没有拿到百草图,已经任务失败,彼岸阁是不可能把解药给叶倾城的。
他知道彼岸阁的手法,当年叶倾城还是阿晨的时候,他们让她假死,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后来他们再没见过,直到在溪鸿山庄的宴席上。
而此次,薛箬鸿能拿到解药,一定是叶倾城用条件去换的,会用什么样的条件换呢?
他一想到彼岸阁可能会逼叶倾城卖身,他一想到那些肥壮的油腻老男人压在叶倾城身上时,拳头就捏的紧紧的。
这也许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们会让叶倾城干更多的坏事,败坏她的名声,让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最后死在江湖豪杰的刀剑之下。
这两种结局无论哪种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子为救自己只身进入狼堆,被群狼环伺。
他在厢房内听到有一个客人也点明了要叶倾城陪,且给的价钱比自己给的要高,恐怕这人会排在自己之前和叶倾城幽会,不知道隔壁这位豪客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那种肥头壮耳的老男人,或者那种凶神恶煞的恶霸,无论是哪种类型的,叶倾城决不能服侍这样的人。
他在自己的厢房内偷偷听着隔壁的动静,这时门外妈妈带着叶倾城进了隔壁的厢房,他打开房门,悄悄地来到隔壁门外,他听到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清澈的男声不是别人的,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遥鹿吟的。
此时屋内,遥鹿吟终于等到叶倾城的出现,进来的女子和叶倾城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但却少了些气质,与遥鹿吟认识的那个叶倾城不同。
他不确定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叶倾城,因为容貌可以改变,气质却没法改变,要让一个人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容易,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没法模仿。
除了气质,叶倾城身上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彼岸花开的毒斑,徐林子说过,那毒是没法解的,只能缓解,因此如果眼前这个女子是叶倾城的话,她手臂上定有那红斑。
想及此,他装出好色的样子,对女子说道:“想不到姑娘倾城绝代,竟是这般美貌,陆某今天是何等的荣幸,能得姑娘青睐。”
“陆公子,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今日倾城就陪你好好喝这一杯,不醉不归啊!”女子说着,拿着酒壶绕过来跌坐在遥鹿吟的怀里。
酒过三旬,眼看眼前这个姓陆的男子好像没什么醉意,红衣女子又倒了一杯酒。
“不好玩不好玩,老是灌我喝酒,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遥鹿吟说道。
“好哇好哇,这么喝来喝去的不好玩,陆公子你说,要怎么玩,倾城我奉陪到底。”女子说道,根本不知道遥鹿吟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玩行酒令,输的那个要脱衣服哦!”遥鹿吟假意说出那么恶心的话,自己都被惊到,他其实只想看看,这女子身上到底有没有红斑。
女子上套,第一局就输了,于是脱了披在外面的外套,可是里衣还有一层薄薄的红纱笼住了手臂,看不出到底有没有红斑。
第二局,女子又输了,不得已又把红纱褪去,这次只有一件里衬抹胸了,再脱下去,一整个人要一丝不挂了。
遥鹿吟见女子手臂虽然干净,但却若隐若现地能看见那淡淡的红斑,应该是用细粉抹过,所以不太明显。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老是你输,在这么玩下去,你非脱光不可。”遥鹿吟耍赖道。
“公子,不然换个玩法,这局谁赢谁脱。”女子坐到遥鹿吟腿上,就要上手解遥鹿吟的衣带。
遥鹿吟拿住了女子上下游动的手,“春宵夜长,姑娘急什么啊?”
“陆公子既然来这里,就知道这里的玩法,来这里不就是图我的身子吗?”女子面目狰狞,像个女色狼一样要把遥鹿吟扒个精光。
遥鹿吟一掌拍到了女子脖上,女子昏厥,他把女子抱上床,拉上床帏,然后靠近了女子的脸,发现女子脸颊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层皱起的薄如纸的皮翘了起来,遥鹿吟用手捏住那皮的边缘,就这样取下了女子敷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果然,这不是叶倾城,这只是他们用来揽客的一个替身而已,真正的叶倾城应该被关在某个地方。
此时,门外好像传来了动静,妈妈又扶了另外一个叶倾城上来送到隔壁的厢房,遥鹿吟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想要听听隔壁的动静,可是墙好像会动,他好像摸不到墙,然后屋内的一切变得模糊,接着一阵黑暗袭来,他在厢房里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他只披了一件里衣,胸膛就这么白花花地露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一个女子,他转头,面对面地碰上那女子的面容,那张脸不是别人的,正是叶倾城的,而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刀,刀插进了女子的腹部。
女子已断气,这时,房门被外面的人强行打开,他起身,就这么被人五花大绑地抓到了县衙。
公堂上,告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彼岸阁阁主左使——青冥。
指明这个衣冠不整的禽兽杀了他们的花魁——叶倾城,遥鹿吟百口莫辩,人证物证俱在,不容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