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夜色倾城
彼岸阁有一间密室,这间密室专门审问那些不听指挥乱走乱窜的棋子。彼岸阁并不像他的名字让人充满希望,彼岸阁是一个特殊的组织,所行之事并见不得光。这世上的黑暗大抵有两种,一种是外界的黑暗,比如这密不透风的密室牢房,和这些阴森可怖的刑具。一种是人内心对生的绝望,对死的渴求,比如此刻的叶倾城,她是如此想离开这鬼地方,哪怕只有死了才能出去。这间密室里,等待叶倾城的是各种严刑拷打,因为她未能完成任务。审问她的是彼岸阁的阁主和彼岸阁的鸨母宋姨娘。没有人见过这阁主的样子,因为每次出现,他都是一副银色鬼脸遮面,声音透过这薄薄的银质面皮竟褪去了原来声音中的真实音色,变得诡异,难以琢磨。“你不是想要自由吗?可你就是用这样的成果来交换你所谓的自由,任务失败,百草图被抢,你都是被人扔到彼岸阁门口的。你知道吗?”鬼面阁主用戴着金属护套的指头掐住了叶倾城的下巴。“这世上最贵的就是自由,你不知道吗?”叶倾城别过脸,吐了一口血在阁主的鬼脸面具上。阁主立马就抽起炉子里的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塞到了叶倾城的衣服内,叶倾城疼得发出了撕心的叫声。“叶倾城,你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你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惩罚吗?”宋姨娘恶狠狠地问。“我被你们种下彼岸花开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愿意在这黑暗里生存了。”叶倾城被捆在一个木桩上,满身鲜血,之前已经挨过毒打。木桩旁边一个火炉,火炉里的木炭被烧得滋啦作响。宋姨娘又从这炉子里拿出一块烧得发红的铁块朝叶倾城的衣服里塞去,叶倾城再次感受被灼烧的疼痛。叶倾城又发出一声尖叫,阁主转身离开,再未看过叶倾城一眼,此时鬼面上的血迹清晰可见,从没人敢这样对他这个阁主,这个叶倾城确实不一般,随她吧,让宋姨娘好好调教,这样的硬脾气将来才会成为更出色,更狠厉的杀手,想及此,鬼面后露出恐怖诡异的笑容。还记得当年他从人伢子手里把她买来的时候就是看中她眼睛里那一丝倔强。杀手不应该有情,棋子…
彼岸阁有一间密室,这间密室专门审问那些不听指挥乱走乱窜的棋子。
彼岸阁并不像他的名字让人充满希望,彼岸阁是一个特殊的组织,所行之事并见不得光。
这世上的黑暗大抵有两种,一种是外界的黑暗,比如这密不透风的密室牢房,和这些阴森可怖的刑具。一种是人内心对生的绝望,对死的渴求,比如此刻的叶倾城,她是如此想离开这鬼地方,哪怕只有死了才能出去。
这间密室里,等待叶倾城的是各种严刑拷打,因为她未能完成任务。
审问她的是彼岸阁的阁主和彼岸阁的鸨母宋姨娘。
没有人见过这阁主的样子,因为每次出现,他都是一副银色鬼脸遮面,声音透过这薄薄的银质面皮竟褪去了原来声音中的真实音色,变得诡异,难以琢磨。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可你就是用这样的成果来交换你所谓的自由,任务失败,百草图被抢,你都是被人扔到彼岸阁门口的。你知道吗?”鬼面阁主用戴着金属护套的指头掐住了叶倾城的下巴。
“这世上最贵的就是自由,你不知道吗?”叶倾城别过脸,吐了一口血在阁主的鬼脸面具上。阁主立马就抽起炉子里的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塞到了叶倾城的衣服内,叶倾城疼得发出了撕心的叫声。
“叶倾城,你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你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惩罚吗?”宋姨娘恶狠狠地问。
“我被你们种下彼岸花开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愿意在这黑暗里生存了。”叶倾城被捆在一个木桩上,满身鲜血,之前已经挨过毒打。
木桩旁边一个火炉,火炉里的木炭被烧得滋啦作响。宋姨娘又从这炉子里拿出一块烧得发红的铁块朝叶倾城的衣服里塞去,叶倾城再次感受被灼烧的疼痛。
叶倾城又发出一声尖叫,阁主转身离开,再未看过叶倾城一眼,此时鬼面上的血迹清晰可见,从没人敢这样对他这个阁主,这个叶倾城确实不一般,随她吧,让宋姨娘好好调教,这样的硬脾气将来才会成为更出色,更狠厉的杀手,想及此,鬼面后露出恐怖诡异的笑容。
还记得当年他从人伢子手里把她买来的时候就是看中她眼睛里那一丝倔强。
杀手不应该有情,棋子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否则就无法精准完成任务。
可叶倾城这不服输的硬脾气却又让他不忍舍弃,这是一颗千年难遇的棋子,不对,她比棋子更多一种果敢决绝,虽然她很可能会由棋子变为执棋人,但也正因如此,她若肯效忠于自己,那她将是彼岸阁最无敌的存在。
鬼面阁主冷笑着离开,叶倾城叫得越惨,他越开心,因为最锋利的剑要用最烈的火才能炼就,叶倾城这块顽铁就该配这地狱里最烈的火。
他大笑一声走出牢房,那笑声凄绝鬼厉,是地狱里死神般的笑声。
叶倾城身着白衣,鲜血在她的白衣上画出一朵朵红色的花朵,像那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朵一朵的红得滴血。
她痛得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又看到了,那个像天边彩虹一样光彩的男子,他的眼睛像暖阳一样照耀着她冰冷的心。
她一声一声地唤着:箬鸿若鸿。
那男子笑颜如花,阳光洒落在他的乌发上,洒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脸被阳光照得那么好看,他的眼睛像一湾清澈见底的湖水。
忽然间,晴天霹雳,天蓦地黑了下来,鬼面和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完不成任务,你永远都别想见他!”鬼面扼住了心上人的喉咙,而她却动弹不得。
“阁主,求求你,放了箬鸿!”她哭着喊着,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都无济于事,眼前一片红晕,像鲜血一样蔓延开来,她微微睁开眼。
宋姨娘正朝她身上泼冷水,“还不快说,百草图到底在哪里?”宋姨娘恶狠狠地问道。
薛箬鸿还在金三日的手上,假如把百草图在金三日手上的事告诉给他们,恐怕箬鸿将会有性命危险。
只有叶倾城和蝶舞记得当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因为忘忧草的毒只有彼岸阁有解药,因此也只有叶倾城和蝶舞知道百草图已经被金三日掠走了。
她啐了一口鲜血在地上,“我早就说过,我不知道。”眼睛里冒着可怕的红色光芒。
但是就算叶倾城和蝶舞不说百草图在哪,彼岸阁阁主也有办法知道百草图的下落。
彼时,冬夜寒冷的城外城隍庙内,一老一少衣裳褴褛,初雪后,天空微露淡蓝,但依旧阻挡不了刺骨的寒风。
年轻男子微微睡去,火堆慢慢熄灭只剩下微微火星,老者看着熟睡中的年轻男子,往事一幕幕竟浮上心头久久不能褪去。
那年他教他骑射,他粗糙的大手拉着他稚嫩的小手,他待他视如己出,他本意是想接近男子的父亲,他本意是想杀了这家人,甚至是杀了这国的皇帝,为他覆灭的国家报仇。
可是很多时候,人的感情并不受控制,他天天与仇人的孩子在一起久了,他的心也软了,他开始想象着,有一天,他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会像对待他父亲一样对他。
他想假如他的国家没有覆灭,或许他永远都是他的金叔叔,而他永远都是他的鸿少爷。
可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可能,如果和或许。
箬鸿睡去,可是金三日还醒着,他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了,他最害怕黑夜,他怕他一旦他闭上眼睛,无边黑暗会把他完全吞噬,此刻,他更怕的是,他一旦闭上眼再睁开眼时,身旁的箬鸿会没了踪影,被彼岸阁的人抓了去,在他手里总比在彼岸阁那里强,至少他只不过是利用他,而不会伤害他。
此时此刻,在箬鸿闭上的眼睛里,他与叶倾城的过去却劈天盖地地向他袭来,梦境里,叶倾城没有死,她还不是那个彼岸阁让人闻风丧胆的见面必死的花魁,她只是那个被恶人逼得无路可走,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
“阿晨,妳不要走!”箬鸿叫着从睡梦中醒过来,吵醒了刚要睡觉的金三日。
箬鸿醒来看见假寐的金三日,想偷偷逃跑,无奈被金三日点的xue道并未解开,全身像被绑了绳子一般动弹不得。
“少爷,你别费劲,没有老夫解xue,你是动弹不得的。”金三日闭着眼睛,但是神态自若,反复隔着眼皮也能看清这一切似的。
“金叔叔,你……”箬鸿还没说话,金三日就比了嘘的动作说:“别说话,有人来了。”
这时金三日拉着箬鸿躲到神像后面。
此时,破庙进来两个人。
“你知道吗?溪鸿山庄的灭门惨案其实是薛家老爷和彼岸阁联手,为的是杀光来赴宴的人。”
“为何薛家老爷要这样做?”
“听说薛家老爷想要独吞百草图,然后以此要挟圣上让位于他。”
箬鸿听到此,想挣脱金三日,无奈xue道未解,加之金三日用手压了压他的肩膀。
破庙里的二人并不知神像后有人,继续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