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缺少女人的村庄17

村里人议论纷纷，随后跟道公到家里观看做法事。

涉及到怪力乱神，我作为民警没有跟随前去看热闹，

我吃饱喝足了，去隔壁散步参观。

程铭威家是一幢连排的两层四间楼房，中间有道围墙分开。右边两间狭窄小平层是分给小儿子程正牧，左边的两间宽敞大房是分给大孙子程子昂。大儿子死了，楼房就要分给孙子住。

将近黄昏暗淡，院子亮着两盏明灯。

程铭威喝多白酒满脸通红，站在门口跟王多喆吸烟说话。

他邀请进屋里，介绍说：“楼房是03年建好的，老婆和阿牧想要左边的两层大楼房，没给了阿牧都是憎恨我。”

“左边分给大的，右边是小的，这么分也是正常。”

“老婆就说大儿子阿格死了，应该把左边大房分给阿牧。阿格生有儿子，我得他那一份分给子昂。除了分房子，我在外面跟阿姝和晶晶的情事，惹得他们不满，有五六年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王多喆了解家庭内幕：“阿牧在越池市买房子你都不给钱，反而拿钱给情－妇了，他才怨恨你。”

威叔动怒的叫骂：“把他养大又送去技校读书，没本事挣钱怎么怪我头上。早知道他忘恩负义白眼狼，应该弄到墙上去。”

客厅内打扫干净，摆有布满灰尘的电视机和沙发，左侧的墙壁堆满玉米。

正厅摆有供奉祖先的神龛和画像，悬挂几张程大爷和阿婆的合影照。

程大爷的狭长棱脸形跟威叔相似，头顶光秃呈亮，表情略显严肃凶狠。依靠在身边是一位头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有中年时拍下的照片，牵手的亲密拍照，有的跟子女合影。

王多喆站在旁边埋怨，说：“威叔，客厅上全是挂着死人的相片，别人都说阴气重不吉利。”

程铭威有一股傲气自豪，嘲讽道：“有爸有妈的子女才有福气，不像你爸你妈瞎眼耳聋神经病。你小子心肠歹毒，巴不得爸妈早点死掉。”

他讪讪委屈，惭愧不安：“我没盼望他们死掉，只是丢人现眼不舒服。”

听得出程铭威对爸妈的怀念，生前亲情浓厚。

我绕开话题，问：“哪个是你大儿子阿格？”

“原本有阿格的相片，老妈和二姐拿去烧掉，说人死了一了百了。”

我指着身穿浅绿衬衫的人，问：“这个是谁？”

“他是我大哥，旁边是大嫂，87年他跟嫂子搬迁回到晋南老家去住，继承伯父的十几亩田地和楼房。大姐嫁去江西那边，二姐嫁到沧海县。有个弟弟刚一岁多，生病治不好就走了。”

“你爸看似凶恶的样子，你妈妈就温柔和顺。”

威叔倒过一杯茶水递过来，语气生硬：“你看走眼了，我妈是会打骂的泼妇，老爸性格沉闷不愿说话。别人来借钱，老妈抠门不一定给，老爸比较慷慨。”

“夫妻俩总有一个强势一个软弱，两个都强势没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