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缺少女人的村庄22

鱼龙跃的身材高壮，穿着方格长袖衬衫和牛仔裤，端正的椭形圆脸英武俊朗。听闻五年前，为了争抢漂亮的女朋友，被情敌拿刀刺伤下巴的破相，这是导致他转变取向的原因。

或许是生怕传染上不干净的病，鱼龙跃细心戴上口罩和手套，再走到屋内帮助董大爷更换衣服和清洗，再做饭菜给他。

鱼龙跃在兴隆煤矿里干活，平常搬到生活区的宿舍居住。除了红白喜事，偶尔才会回村。每次回来都会送上菜饭和送钱，会帮忙打扫卫生，报恩的行为村里人都知道。

董克班摔伤半瘫后，他多次帮忙洗澡换衣服和送食物，仁至义尽。

别人好心帮忙几次已经算不错，不可能日夜守在身边。

这是老人们时常教导叮嘱，必须生有自己的子女，将来遇难还有子女照顾。

鱼龙跃走到屋里生火烧水，帮忙把半瘫的董克班解掉衣服裤子。长年传染上疾病和体质虚弱，又是营养不足的缘故，浑身消瘦呈现皮包骨头。身体某些部位出现红疹溃烂长满蛆虫，大小便都出现失－禁状态，被子毯子和衣服脏污不堪，半人半鬼的脏臭。

我戴着几重防毒口罩，举起强光手电筒进去观察。

有一股触目惊心的恶心反胃，感觉像具活死人，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鱼龙跃有足够的报恩之心，拿着温水和毛巾替他擦拭清洗，再给他戴上成－人尿不湿，随后穿上衣服裤子。

当年劝说儿媳去改嫁给他，并且生下两个儿子，让鱼龙跃出于感恩报答。无论董克班的人品道德如何败坏，至少对他是有恩德。

鱼龙跃跟我说：“除了阿奔，其它人不会照顾的。”

“阿奔在哪里？”

“在枫树坡，你可以去劝他回来照顾。”

“你能不能带路？”

“屋里脏臭难闻，你先去外面等等，我帮换过衣服再带你去。”

熊哥同意我去找董和奔商量，说他是耳根发软的上门女婿，民警以遗弃老人的罪行去威胁，估计会回来照顾。

我从警车里拿过手提包，熊哥自行开车回去。

程铭威知道我出警到村里办事，想邀请到家里吃午饭。

“没胃口，不想吃。”

“前几天我走到董克班屋里查看，客厅床铺上尽是乱拉大小便，比起猪圈还要脏臭。”程铭威丝毫不同情的数落，“他以前对老婆不好，老婆病得快要死了不回来照顾。对子女没能尽到义务，连儿子的女朋友都敢欺负，就是没脸的畜－生。他患上艾－滋病回到家里，村里人瞧不起当成臭老鼠看待。”

“董家的亲戚已经报警，我作为社区民警得过来走访。不管有没有人照顾，至少有个子女守在身边替他收尸。”

“阿奔是上门女婿，他跟鱼通海住在枫林坡养鱼养牛，可以叫回来照顾。你威胁要抓去拘留关押，阿奔害怕了会回来照顾。”

“好嘞，我去找阿奔商量。”

“你不过来就算了，我正准备去喂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