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挑衅

第189章挑衅

满座哗然，独赵清书毫无意外。

赵咏棋刻意压低声音在两人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眼中虽没有退让之意，却还是各自回位坐下。

白玉桥上的小太监也跑回去，不再过来。

这件事便尘埃落定，御花园中再次热闹起来，但谈话的重点，大都围绕着这件事情不放，女席这边，赵清书不知被诟病多少回。

她自是没有搭理，抬眸在湖水那边逡巡一番，有看见定远伯刘长明，却并未发现刘慕言，便瞅了赵素画一眼。

赵素画神色如常，回她羞涩一笑。

少顷，当今圣上与皇后偕同过来，所有人全部起身相迎，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所有人都敛眉顺目、俯首帖耳，赵清书也没敢抬头，只听得一个无限威严的声音说道：“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坐下罢。”

隔了一会儿，见身边人都坐下，她才跟着落座。有两个冰雕玉琢般的玲珑小女孩跑到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额头看。

赵清书见旁边跟着不少宫女嬷嬷，她们穿着打扮不俗，容颜也生得一样，便知这是双生的九公主昶言及十公主昶玉，于是站起身来行礼问好。

“我是九公主。”其中一个小女孩上前一步，叉着腰对着她命令道：“你弯下脑袋来。”

又是想看她额间的睡火莲？赵清书失笑，顺从地弯下腰。

九公主抬手往她额头上乱摸几下，发觉不是贴上去，改用指甲刮弄。她力气虽小，但指甲尖利，刺刺的痛，使得赵清书微微凝眉。

“皇姐，你弄疼她了。”十公主轻轻拨开九公主的手，见赵清书的额头上泛红色，从怀中掏出手绢擦拭一番。

一股奇异的香味扑入鼻中，额头上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那块手绢竟然是湿的，不知用什么样的东西浸泡过。赵清书见十公主收回手去，与九公主一起仔细盯着那块洁白如雪的手绢审查一番，又盯住她的额头，狐疑不止，她便笑得合不拢嘴。

都以为是假的吗？虽然的确是假的，可是‘紫萝’又岂会掉色？

九公主嘟起嘴，跺脚哼道：“小十，又让皇兄赢了，怎么办？母妃吩咐过，不让我们乱闯祸的。”

“不怕，母妃若是责怪，你就告诉母妃说是十四哥哥教唆我们的。”十公主的模样安安静静，说出来的话却让赵清书额际冷汗直流。

九公主与十公主的母妃是德妃，听闻向来与贤妃交恶，敢情竟是她们两个在背后搞小动作的缘故？想了想，赵清书还是问道：“两位公主，你们要做什么？”

“皇兄说你额上的睡火莲是本来就有的，我们不信，就跟皇兄打赌。我们赢了，皇兄就要悄悄带我们出宫玩，输了的话，我们就要帮皇兄收拾一个叫做白水梦的女人，让她丢尽脸面。”九公主一股脑儿的全部说出来，十公主想拦都没有拦住。

赵清书心头直跳，追问道：“敢问公主口中的皇兄，是指哪位殿下呢？”

“当然是九皇兄。”九公主心直口快道。

九王爷？！赵清书想到十四皇子说过要让皇兄帮忙欺负白水梦，一时怔愣，盯着九公主说不出话来。

他竟真正将这事放在心上？

“皇兄说，是因为那个女人嫌弃他的东西不好，他才要报复，与你无关。”十公主慢慢看她一眼，拉着九公主离开。

与她无关？特意留下这句话，是让她不要多想吗？赵清书好气又好笑，怎么觉得九王爷这别扭的性子，就像是当年的……无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