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询问

第224章询问

一觉醒来，晨光熹微，时辰尚早着。

感觉做了个梦，赵清书凝眉回想，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只是心里边闷闷的，若有所失般的伤感着。

环儿比她起得更早，见她掀被起身，立刻端来热水等物，帮着她梳洗打扮。

见赵清书神色懒懒，什么都不问，环儿几次欲言又止，冷不丁地有人冲进来，满脸惊慌失措地看着赵清书，面无血色，嘴唇哆嗦：“赵、赵二小姐。”

赵清书抬眸，诧异地看着郑玉容，见她花容失色，奇道：“这一大清早的，昨夜里郑三小姐可是做了噩梦？”

“田、田……田玉棠她昨晚又被死士袭击了！”郑玉容脸白如雪，眼底深刻着惧意，短短一句话简直是勉强从牙缝中挤出来：“赵二小姐事先知情吗？”

田玉棠昨夜又遇上了刺杀？赵清书很是吃惊：“不知，她可是受伤了？”

郑玉容扶着桌沿，稳住正颤抖着的身体，表情里充斥着不安：“听说伤得很严重，但具体如何，我不得而知。”

犹豫片刻，又问道：“二小姐事先当真不知情？”

再听不出她话里的质疑，赵清书就是傻子，当即拧起眉头，轻哼道：“郑三小姐，你怀疑是我不成？”

郑玉容再摇头，手指紧紧地攥住，害怕得颤抖不休：“不是你，却或许是九王爷！假如前天晚上的那些死士是受田玉棠命令，昨晚上的死士必然是受九王爷指派，不然怎会伤害田玉棠，而我们没有受到任何袭击呢？”

“只是郑三小姐不知而已。”白绢端着早膳进来，正好听到郑玉容的话，便恭身回道：“昨儿晚上是有死士前来袭击的，不过被我们阻拦在外罢了！”

郑玉容下意识地离白绢远了些，眼底携刻着惊恐，颤声道：“就是你杀了那十二个死士？”

白绢淡淡地看她一眼，将手中的早膳慢慢地摆在桌上：“前晚上我杀了六个，昨晚杀三个，总共也才九个人，不够十二之数。”

郑玉容退到不能再退，背抵墙壁，‘哈哈’的笑了两声，身体僵硬，脸上笑容完全是强行挤出来：“原来、原来……如此。”

“燕儿可还好？”抬眸看她一眼，赵清书问道。

郑玉容的神色间一阵恍惚，张张唇想说什么，又抿住，好一会儿才道：“燕儿已经醒来，身体并无大碍。”

“那就好。”松了口气，赵清书在桌边坐下，轻声道：“已是早膳时辰，郑三小姐要一起用膳吗？”

“不、不必。”慌张地瞥了白绢一眼，郑玉容转身快步离开。

心里搁着事，赵清书极快地用完早膳后问白绢：“昨晚是怎么回事？田玉棠伤得怎样？”

“主子担忧二小姐的安危，昨天又遣了两个人过来，彻夜守在赵府外，护佑二小姐的安全。那些死士的尸体已处理好，不会为外人知晓。”白绢低下头，慢慢地回答她的两个问题：“田家四小姐被挑断四肢的经脉，今后手不能提、脚不能行，彻底是废人。而田家不止她一个女儿，已将她视作弃子，于今晨把她送出京城休养。”

废人？弃子？送出京城？太过震惊，赵清书久久不能言语。

“另外，在街头巷尾的流传的谣言是田家四小姐刻意散播，而今她再掀不起风浪，流言很快就会消去，请二小姐不用担心。”顿了顿，白绢继续说道。

蓦然想起九王爷昨夜划在手上的那道伤痕，赵清书嗫嚅着问道：“手不能提、脚不能行是什么样？”

“脚再站不起来，手也拿不起筷箸。”白绢轻言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