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合作

第411章合作

“可不要小看我，作为杀手，我不可能没有杀人的办法。”柳如怡显然没有把昶歌的忠告放在心上，只垂下视线仔细地检查着手中长剑，像是怕它受到损伤般。

“即便你有杀她的办法，但是请问柳小姐，在杀害她之后，你要怎样活下来？”昶歌从容不迫地说着，眼角余光瞥见柳如怡的动作僵住，眉眼间便生出几分轻快：“或者柳小姐有不惜葬送自己性命也要复仇的觉悟？”

柳如怡的表情瞬间凝住，好一会儿才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赵家三小姐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聪明多疑善谋略，杀她绝不是件简单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利用，甚至丧命。”昶歌慢慢悠悠地提醒：“跟我们联手，是你想要保命的唯一选择。”

沉默良久，柳如怡挪转目光，泛着无情光芒的眼神落在赵清书脸上：“如果我们合作，那么你是不是能够帮我除掉赵素画？你是她的姐姐，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想必有很多机会动手杀她吧？下毒、暗杀、谋害……什么办法都可以！怎么样，答应吗？”

自然不答应！撇除成功与否的可能性，她有太多办法除掉赵素画。只是，杀了她之后呢？老夫人必然要伤心，甚至连赵勤都会苛责她……而那本记载着赵勤罪证的账册，会在赵素画死后变成索命的利器，将赵府打击得支离破碎。

这些顾虑，她并不愿意告诉柳如怡……这个眼中只有江湖规矩，毫无感情的姑娘，并不值得她信任。

“眼下还不能杀害赵三小姐。”赵清书不回话，昶歌便极其自然地接过话头：“正如本王刚才所说，她是未来的十皇子侧妃，在打倒十皇子之前，不能动她。”

“为何？”柳如怡拧眉不解。

“联姻，势力。”祸从口出，有些话不能明说在嘴上，昶歌点到为止：“柳小姐如此聪明，想必能够明白。”

十皇子昶安与昶歌一派是属于敌对关系，为夺皇位，他们会想方设法地削减对方的势力……如果除掉赵素画，那么十皇子的侧妃人选将另外抉择，无论是哪家的小姐，都毫无疑问将会为昶安多增添出一分势力。

无懈可击的完美借口，赵清书微缓口气。

虽然不甚明白皇族里的勾心斗角，柳如怡却能隐约猜到个中缘由。抿了抿唇，她勾起嘴角冷笑：“你们什么都做不到，我跟你们联手，能得到什么？保命，活下去之类的借口，我不想再听。”

这话可谓是狂妄至极，昶歌终于抬眸看她，凤眸里泛出几分冷冽：“柳小姐可是质疑我们的诚意？”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毫无惧意地迎上昶歌的眼神，柳如怡一字一顿地说道：“能跟九王爷联手，虽是我的荣幸，但合作是双方自愿达成，你该不会连个甜头都不给吧？”

这便是所谓的得寸进尺吧……暗暗想着，赵清书狠狠皱起眉头。心中虽然藏着牢骚，但眼下不是发泄的时候，便抿唇保持着沉默。

稍微思虑一番，昶歌慢慢说道：“如果柳小姐愿意，本王能让你成为未来的十皇子妃，当你嫁入十皇子府后，你就是后宅里唯一的女主人。届时，想要怎样处置赵三小姐，你且随意。”

“你想要利用我对付十皇子？”一语道破昶歌的心思，柳如怡的眉眼里生出几分不屑：“如果十皇子迟早要败在你手下，我做这空有虚名的皇子妃又有何用？还凭白赔上自己的一生！”

在大旭王朝的律法里有一条明文规定，嫁入皇家的女人无论是丧夫还是被休弃，只能孤独终老，绝不得改嫁！若是柳如怡嫁给昶安成为十皇子妃，无论昶安是否生老病死，她终生只能侍奉他一人。

如果还想要改嫁，自然不能嫁入皇家。

只是，这般念头未免惊世骇俗，赵清书只觉自己的身子似受到雷击般猛然一颤，带着不可置信眼神的视线落在柳如怡身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改嫁已是不值为道的羞耻之事，何况是在出嫁之前便将此事郑重思虑？不得不说，柳如怡真真是个奇女子。

“想来，以安国公府的势力，想要保护一个皇子名下的资产，并不会困难。”昶歌意有所指的悠悠然说道。

柳如怡一怔，随即明白昶歌话语里的意思。

保护一个皇子名下的财产，换句话说便是哪怕昶安在皇位争夺战里丧命，归属于其名下的所有东西，在未来都将归到她名下。堂堂皇子苦心经营多年的财产，其丰厚度可想而知……这对于为了钱财，常年在刀口下讨生活的柳如怡来说，并不是个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