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唯一

第427章唯一

“王爷。”听见昶歌的话语，姬鸯假装含在眼眸里的泪珠儿当时就滚落下来，哀哀地看他一眼，她半哽咽半委屈地说道：“妾身是您的女人，她不过是一个贱婢，为何您只信她的话，不相信妾身？王爷，恳请您相信妾身，妾身对姐姐真的没有任何的歹意！”

“没有恶意？”站起身退开一些，昶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姬鸯：“本王不傻，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吗？若要为自己开脱，你且先告诉本王，你是从何处得知书儿沉睡的消息？”

“这……。”姬鸯便有些支吾，眸光四下转动，却知道若不说出个缘由来，她无法化解昶歌心中的猜疑，于是豁然抬头说道：“妾身是无意听到有人在背后悄悄地议论才得知的。”

“谁在议论？”昶歌紧追不舍。

“妾身并不认识，王爷您也知道，妾身来王府的时间还不长，并不能认识全部人。”眼神闪烁一番，抵不住昶歌的逼视，姬鸯低下脑袋，声音里的底气渐消：“何况那时夜已深，妾身只听到声音，未曾窥见容貌，而今王爷便是要诘问妾身，妾身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昶歌并没有拆穿这太过拙劣的谎言，只冷声再问道：“所以，你便带来提神的熏香看望书儿？”

“是。”姬鸯泪眼朦胧地点头，抬手指着环儿，如泣如诉地说道：“王爷，妾身真正是被这贱婢冤枉。她目无主子、妄自尊大，妾身虽只是侍妾，却好歹算是她主子，可她身为奴才，竟公然对妾身不敬，若是王爷不惩处她，妾身要如何面对其他人？”

“没有看清容貌，只听见声音，你就断定书儿沉睡？”昶歌再问道。

“她们并不知道对话被妾身偷听去，没有理由要说谎。”顿了顿，姬鸯轻声软语道：“王爷，妾身当真没有恶意，请您相信妾身！”

“环儿，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来。”哪怕姬鸯哀声乞求，昶歌的表情也未曾产生丝毫动摇，只轻声说道：“本王会主持公道。”

当然，至于是为谁主持公道，便只有他自己清楚！

“是。”微微欠身，环儿缓缓说道：“奴婢想要为王妃擦拭身子，于是前去厨房打热水，回来时正好看见姬主子走入正院里边，想到王妃还在睡着，不能被肆意打扰，奴婢便快步走过去行礼。”

“王爷，您听听，妾身好心前来探望姐姐，到这贱婢嘴里倒成了打扰！”姬鸯当即抓住字眼控诉。

冷冷横她一眼，昶歌没有答话。

这一眼寒意十足，姬鸯只觉有一股冷气从脚底窜起，她顿时低下头。

“姬主子要进入房间里看望王妃，奴婢不敢阻拦，便跟在她身后。可不曾想姬主子根本没有瞧王妃一眼，只说不能让王妃继续沉睡，径直就走到香炉旁边，换了里边的熏香。奴婢好声阻拦，但姬主子赏了奴婢一记耳光，奴婢担心王妃的安危，于是狠心把香炉扔出来。”

“好声阻拦？”姬鸯的语气变得尖锐，狠然回眸看住环儿：“你的语气又臭又硬，分明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姬鸯。”打断她的声音，昶歌沉声冷喝：“本王可有让你开口。”

姬鸯一个激灵，悄然侧眸看昶歌一眼，见他神色肃杀，眸底还酝酿着暗沉的阴云，顿时噤声不言。

“姬主子恼羞成怒，揪着奴婢的头发，强行拽着奴婢跪在这院子里，放言说王妃沉睡不醒，她就是这后宅里唯一的女主子……奴婢既然对她不敬，便该被打死。”无视姬鸯快要扭曲的表情，环儿慢慢说着：“奴婢不敢不从，于是跪在这里，等待处罚。”

“唯一的，女主子？”不含情绪地重复一遍，昶歌寒声问道：“姬鸯，本王是不是该把这后宅交给你来打理？”

在整个九王府里，住在后院里的女子多不胜数，但能被称为女主子的除沉睡不醒的赵清书外，便只有带着妾室名分的姬鸯，其他的要么暧昧不清，要么是婢，怎么与之相比？姬鸯说这话虽然没有实质上的错误，但过于狂妄自大！

深知昶歌已动怒，姬鸯瑟缩一下，怯声回道：“妾身不敢！”

“你怎会不敢？”冷哼一声，昶歌低喝道：“胆敢自称为女主子，你还有什么不敢？”

“王爷。”眸底闪过几分惧意，姬鸯轻声辩驳道：“她只是一个贱婢，您怎能不由分说就相信她的话语？难道，您信她不信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