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朝野震动

晨光熹微,街头巷尾已经开始流传一个惊人的消息——户部尚书萧远征与农政司郎中林书臣的关系。原本只在权贵圈子里流传的消息,此刻如同长了翅膀般,在整个京城飞快传播。

"听说了吗？萧大人竟然......""嘘,小声点。太后可是大为震怒。""这林大人到底是何来历？居然能让萧大人如此......"

醉仙楼二楼雅间内,林书臣和萧远征正在等待掌柜现身。从窗户缝隙透进的议论声断断续续传来,林书臣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别在意。"萧远征握住他的手,"让他们说去。"

"我是怕连累了你。"林书臣低声道。

"你若是这般想,倒是小看我萧远征了。"萧远征目光深邃,"从选择与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想好了承担一切后果。"

话音未落,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醉仙楼的掌柜。

"二位果然来了。"老者神色莫测,"老朽久候多时。"

"掌柜认识我们？"林书臣有些惊讶。

老者不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物——赫然是一枚金莲标记。

"这是......"

"十年前的旧事,终究要有个了结了。"老者叹息一声,"林大人可认得这个？"

林书臣点头:"在柳小姐那里见过。这究竟是什么组织的标记？"

"天机阁。"老者缓缓道,"当年太子殿下——也就是现在的陛下,为调查一些隐秘之事,暗中建立的情报组织。令尊便是核心成员之一。"

"所以父亲才会......"

"不止如此。"老者看了眼窗外,"你们且看。"

两人走到窗前,只见街道上突然喧闹起来。一队禁军正在挨家挨户搜查,不时有百姓被带走盘问。

"太后这是要大动干戈啊。"老者意味深长地说。

萧远征眸色一沉:"她为何如此忌惮？"

"因为陛下已经察觉到一些端倪。"老者压低声音,"这些年来,太后控制朝政,暗中勾结西域商人,中饱私囊。前些日子,陛下派人秘密调查此事,已经有了眉目。"

"所以她要在陛下抓到证据之前,先解决可能掌握真相的人？"萧远征若有所思。

"正是。"老者点头,"而林大人,就是她最忌惮的一个。因为......"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小二慌慌张张跑进来:"掌柜的,不好了！御林军来了！"

老者脸色一变:"走,随我来！"

他快步走向内室,推开一面书架,露出一个暗道:"这条路通向城外,你们且速去。记住,子时在西门外枯井旁等候。到时自有人接应。"

"掌柜不和我们一起走？"林书臣问。

"老朽留下来周旋。"老者笑道,"放心,我这把老骨头,他们还不敢动。"

萧远征深深看了他一眼:"多谢前辈。"

"不必言谢。"老者神色复杂,"此事本就与老朽有关。当年若不是我一时疏忽......"

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老者一推两人:"快走！记住,子时,枯井！"

两人钻入暗道,身后的机关随即合上。黑暗中,萧远征牵着林书臣的手快步前行。

"你在想什么？"萧远征察觉到身边人的走神。

"在想父亲。"林书臣轻声道,"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些。难怪临终前......"

萧远征握紧他的手:"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

暗道蜿蜒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两人加快脚步,来到一处偏僻的杂草丛中。

"这是城西。"萧远征环顾四周,"离西门已经不远了。"

"萧远征。"林书臣突然站定。

"嗯？"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止我们在一起。"林书臣凝视着他的眼睛,"不仅仅是因为门第,更因为他们害怕我们联手。"

萧远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看来你也想到了。户部尚书和农政司郎中,若是真心合作,确实能查出许多问题。"

"所以他们才会......"

"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拆散我们。"萧远征将他拥入怀中,"但他们不会得逞。"

林书臣靠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萧远征说,"等到子时,去见那个神秘人。也许,那里就藏着改变一切的关键。"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钟声。林书臣一惊:"这是......戒严的信号！"

萧远征神色凝重:"看来太后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我们。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藏着更大秘密的地方。"萧远征目光深邃,"那里,或许就是一切谜团的答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