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柳家插手

深夜,林书臣和萧远征躲在狭小的地窖里,耳边是愈发密集的脚步声。

"人不在这。"京兆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继续搜！"

等声音渐渐远去,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地窖的盖板被人轻轻掀开,柳映雪的声音传来:

"出来吧,暂时安全了。"

回到破旧的农舍,柳映雪神色凝重:"京城现在已经戒严,你们短时间内出不去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去处。"

"什么去处?"林书臣问。

"萧府。"

"不行!"萧远征断然拒绝,"太危险了。"

"恰恰相反。"柳映雪意味深长地说,"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京兆尹绝不会想到你们会回萧府。"

萧远征沉默片刻:"母亲那边......"

"正好。"柳映雪说,"萧夫人一直想见林大人一面。"

林书臣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一关迟早要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回到萧府已是后半夜。萧母正在灯下踱步,看到他们进来,神色复杂地打量着林书臣。

"夫人。"林书臣深深一揖。

"免礼。"萧母淡淡道,"坐吧。"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良久,萧母才开口:"你就是林书臣?"

"是。"

"为何要与远征在一起?"萧母直接问道。

林书臣一怔,正要回答,萧远征已经站了出来:"母亲,是我......"

"我问他。"萧母打断道。

林书臣抬头直视萧母:"因为我爱他。不是因为他的权势地位,只是单纯地爱这个人。"

"就凭你一个寒门学子?"萧母冷笑,"你可知道萧家的门第?可知道远征的身份?"

"母亲!"萧远征急道。

"我知道。"林书臣平静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感情不是算计,也不是交易。我只知道,这一生若能与他相守,死而无憾。"

萧母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老夫人!"孙妈妈急匆匆跑进来,"柳尚书来了!"

柳映雪脸色一变:"父亲怎么会这时候来?"

话音未落,柳尚书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人,他先是一惊,随即冷笑:"果然在这里。萧夫人,你这是要包庇朝廷要犯?"

萧母镇定道:"柳大人此言差矣。远征是我儿,林大人更是朝廷重臣,何来要犯一说?"

"那这个呢?"柳尚书取出一封奏折,"太后刚刚拟好的弹劾奏章。只要我递上去,林书臣就是死罪!"

"父亲!"柳映雪惊呼。

柳尚书看向她:"映雪,太后已经答应,只要处理了这件事,就让你进东宫。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不稀罕。"柳映雪咬牙道。

"糊涂!"柳尚书怒道,"你可知道太后为何如此看重此事?"

"因为她害怕真相大白。"林书臣突然说。

屋内一片寂静。柳尚书盯着他:"你知道什么?"

"我父亲的死,和太后有关。"林书臣直视他,"柳大人,您真的要助纣为虐吗?"

柳尚书神色一变:"你......"

"父亲。"柳映雪上前一步,"您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承诺吗?"

柳尚书身形一晃:"你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更大的骚动。

"不好!"孙妈妈冲进来,"京兆尹带人包围了府邸!"

萧母当机立断:"老孙,带他们从密道走!"

"等等。"柳尚书突然开口,"我来拦住京兆尹,你们快走。"

"父亲......"

"映雪,带着他们去找醉仙楼的老板。"柳尚书神色复杂,"是我欠林大人的。今日,也该还了。"

"大人......"林书臣动容。

"快走!"柳尚书推开门大步而出,"来人呐!本官要见京兆尹!"

萧母看着儿子和林书臣:"记住,一定要活着。"

林书臣鼻子一酸,深深一拜:"母亲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