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回家抱老婆
◇第59章回家抱老婆
魏砚山脸上的表情是纵容而无奈的，这是许嘉从未见到的魏砚山的样子，带着几分温柔，没再开口，伸手将办公室的门推开了一道细缝。
魏砚山的办公室极大，从门口的位置能看到里面的沙发，办公室亮着灯，沈序侧靠着沙发没有动，应该是睡着了，许嘉便停了脚步，很不讨人嫌地笑道：“魏总，下半场会议大概半小时之后开始，等下我叫您。”
“好。”魏砚山说完直接进了办公室。
眼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已经在秘书办公室偷听了半天的几位仍在加班的秘书立马围过来，压低声音：“许秘，魏总办公室里是哪位啊？”
许嘉呵呵笑：“你们猜。”
“肯定咱们老板娘啊。”另一位女秘书手里端着巧克力三角蛋糕：“也就是咱们老板娘大半夜买巧克力蛋糕我才吃，要是别人，我看谁敢影响我减肥！”
“知道就快吃，”许嘉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别在这儿聊，沈医生在睡觉。”
另一个秘书猛猛灌了一口咖啡，原本有点犯困，此时双眼放光：“真的是那位沈医生啊？”
许嘉笑而不语，催促道：“行了行了，都别站在这儿了。”
沈序睡眠浅，本来也没怎么睡着，刚刚魏砚山站在外面和许嘉说话时就醒了，睁开眼看到魏砚山走进来，撑着沙发坐直。
“困了？”魏砚山坐过来，看着沈序眼底的红血丝：“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序一下笑出声：“怎么，魏总担心我一个人不会过马路啊？”
魏砚山的目光很温柔地看着沈序：“是啊，总觉得做多少都不够。”
沈序往沙发上靠：“还想为我做什么啊？”
这是一句撒娇，也没指望得到魏砚山的答案，沈序看向魏砚山手中端着的杯子：“给魏总特地叫的牛奶味道怎么样？”
魏砚山大概十几年没喝过牛奶了，无奈道：“我还以为是咖啡，喝了一口才意识到味道不对。”
沈序笑了半天：“谁让你受了伤还不在家休息，我看看伤。”
魏砚山配合地把手臂递过去，衬衫遮挡住了纱布，沈序卷起他的袖子，哪怕根本看不到伤口，但这么多天过去，那晚的情形仍然如噩梦一般如影随形。
“还疼不疼？”沈序问他。
魏砚山握住他的手：“不疼，会议还没结束，不说这个，我陪你一会儿。”
办公室的沙发可以调节成双人床的宽度，魏砚山抱着沈序躺下，蜷缩在魏砚山的怀里，沈序几乎是秒睡，魏砚山陪着他躺了二十分钟，时间快到了才小心地起身，沈序实在是困了，微微皱了皱眉又睡着了。
这场会议直到清晨近六点才结束，沈序甚至不知道魏砚山到底什么时候走的，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魏砚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到他醒了收了手机。
魏砚山要回去换身衣服，沈序进卫生间简单洗漱完和他一起离开办公室，两人出门就碰到秘书处的几人，虽然熬了一晚，但大家脸上不见一丝疲态，倒是各个神采奕奕的。
许嘉算是和沈序接触比较多的，主动打招呼道：“沈医生再见。”
沈序这个在办公室睡了好几个小时的人看上去好像比所有人都累似的，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许嘉身后一个秘书大声说：“谢谢沈医生给我们准备的爱的咖啡！”
大家一下都笑了，跟着小声起哄，一边笑一边看魏砚山的脸色，魏砚山没说话，擡手搭在沈序的肩上，把他整个人半拥在怀里，带着他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闭之前，沈序听到大家齐刷刷开口：“沈医生慢走。”
魏砚山笑了一声，完全没有管这群人的意思，捏了捏沈序的肩。
魏砚山办公室的衣帽间准备了几身衣服，特地回家一趟纯粹是想有更多和沈序在一起的时间，两人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饭，沈序直接去了疗养院。
魏老的状态并没有因为魏砚山回来而有任何好转，早上刚到病房，护工就着急地走过来，魏老早饭基本没吃，也不说话，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病房里，就连咬一口都逗不笑老爷子。
沈序无声地叹了口气，敲了敲门，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对着窗外发呆。
“魏老。”沈序走进去，叫了老爷子一声，老爷子转过头看着他。
“最近怎么不想吃东西，是不是准备的菜品不喜欢？”沈序坐在老爷子身边：“您要是喜欢吃什么就和我说。”
魏敬渊看上去很落寞，看到沈序过来就下意识地往门口看，沈序知道他在找谁，主动解释道：“砚山这段时间特别忙，昨晚通宵开会，今天早上才结束，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回公司了。”
魏老整个精神状况正在逐渐走下坡路，这是即便努力延缓却依旧无法避免的事实，但他对魏砚山的在意没有变，听沈序说魏砚山忙得通宵没睡，立刻皱起眉头：“熬夜对身体不好。”
沈序用小叉子叉起一小块哈密瓜递给老爷子，老爷子下意识接过：“砚山最近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这是祖孙二人的事情，不管与魏砚山的关系有多亲密，沈序都不该多嘴，魏老脸上写满了认真，真的努力地回忆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哪儿没做好，不满地靠在轮椅上，嘟囔道：“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了。”
当年魏敬渊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把那个u盘锁进保险柜已经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真相被埋葬了十年，有时候哪怕知道原因也只不过是得到一个心理安慰罢了，沈序坐在魏老旁边，看他认真地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觉得心酸，为魏砚山，也为了魏老。
“您别多想了，是他这段时间太忙了，等他忙完了肯定会过来看您。”沈序轻声宽慰道：“但是您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不能不开心，否则他也会担心的。”
魏敬渊想了半天想不出答案，听沈序这样说，觉得有道理，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临下班前魏砚山打了电话过来，公司事务太多，没办法过来接沈序，让沈序快到家时给他打个电话，一起在楼下吃顿晚饭。
昨晚沈序已经亲眼见识到魏砚山究竟有多忙，拿着手机一边下楼一边拒绝道：“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晚上回家随便吃点东西，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两人在一起呆了几天，突然分开魏砚山有点不适应，粗略地想了想：“我还要忙一会儿，回来的太晚你就先睡。”
“知道了，你注意身体，别碰到伤口。”沈序嘱咐道。
和沈序在一起的感受对魏砚山来说实在是特殊，他从前加班不需要和任何人打招呼，不管多晚回家总是一个人，而现在他有了在家里等他的人，哪怕沈序刚刚答应了，但魏砚山知道，沈序还是会等他回去。
魏总一向把公司当家，然而今天却尽量把不必要的工作全都推掉了，不到九点就离开了公司，大家心知肚明这是谁的影响，齐齐目送魏总进了电梯。
沈序已经洗了澡，正坐在地毯上看手机，听到门声很诧异：“我以为你今晚要加班到很晚。”
魏砚山没来得及换衣服，走进门时沈序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魏砚山抱在怀里猛吸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