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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是我该说对不起

◇第43章是我该说对不起

魏砚山从来强势,但这么多年看在魏老的面子上始终没对魏华礼下手,魏华礼虽战战兢兢,心里又侥幸地觉得魏砚山手上根本不可能有自己暗害魏华志夫妇的证据。

他忌惮魏砚山,但心口始终堵着气,当年要不是老爷子突然回国,魏砚山也活不到现在。魏敬渊如今成了傻子,如果不是魏砚山命大,魏氏必然是他的,魏华礼再不成器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是十年来魏砚山第一次正面和魏华礼提起当年的事,即便他说得含糊,可眼底丝毫不加隐藏的杀气让魏华礼在被迫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时冷汗瞬间淌下来。

“魏华礼。”魏砚山一字一顿道:“这些年的账我们是该好好算算了。”

他想要魏华礼偿命,可现在更迫切的,他想看看沈序。

“把他带到地下室关起来,”魏砚山直起身,拿着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会议室:“好好照顾二叔。”

“魏砚山!”魏华礼的肩上压着保镖的手,动一下就有种胳膊被人卸下来的感觉,挣扎着回过头,他自知死期将至,恐慌地惊叫道:“你别走!我可是你二叔!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他凄厉的叫喊声在整个楼层中回荡,然而秘书办的人各个坐在工位上充耳不闻,走廊上只有魏砚山的身影,他快步走进电梯,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从市中心道疗养院路途不近,魏砚山甚至等不及给小赵打电话,坐上驾驶座,车子冲出停车位。

魏砚山自己开车的时候并不多,很多时候他觉得相比起驾驶,这个时间坐在后排处理公务更有价值。

今天他亲自开车,一路上思想却失控地发散,那些病历上一个比一个更可怖的病情记录不断闪现在他脑海中。

难怪沈序休学一年,难怪他不能熬夜,难怪他经常头疼,难怪他说自己已经很多年没回过榆村。

从重逢那一天起沈序的一颦一笑都清晰地在这一瞬间出现在魏砚山眼前,他明明也受了很多委屈,明明在曾经他那么努力那么真心地照顾着自己,可自己却轻信了魏华礼的话,质疑了一颗最真诚的心。

所以沈序一定很害怕魏华礼,可他为了找到魏老一个人开车闯入老宅,在孤立无援的时候硬着头皮面对魏华礼。

那晚他究竟是为了魏老,还是为了自己。

魏砚山觉得自己呼吸时胸口处都隐隐发疼。

仁瞳的病房里,魏老的病房门口站了两个想笑不敢笑的护士,护工哭笑不得地站在轮椅旁边替老爷子端着水杯,沈序怀里抱了一只湿漉漉的小奶猫,眉眼温柔地安抚老爷子:“好了好了,等下我一定好好教训咬一口,看它还敢不敢觊觎您那几尾鱼。”

同时养猫又养鱼简直是一场灾难,当初沈序把咬一口带过来,本想着给疗养院的患者解解闷,谁知这小家伙成了院里的团宠,本来是放在魏老病房里的,谁知每天病房门一开小家伙就蹿没影了,直到饿了或者困了才回来。

魏老喜欢咬一口,但是每天看不到摸不着,本来就憋着火,全靠每天沈序到处抓猫抱回来哄他老人家。谁知今天咬一口十分反常地没有跑出去玩,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开心,咬一口一下跳到鱼缸上,伸出爪子去捞鱼,自己个头又小,鱼没捞到,自己一头栽进鱼缸。

魏砚山买的那几尾鱼受了惊吓,有两条跳出鱼缸,被护工手忙脚乱地抓了回去。

“它实在太淘气了!”魏老瞪着一脸好脾气的沈序,指着他怀里的咬一口:“我的鱼都快被吓死了!”

“是是是,今晚我就把它抱回去,再不带过来惹您不开心了。”沈序脸上丝毫不见愧疚:“那您看我现在先给它洗个澡行吗,不然待会儿要感冒。”

魏老瞪大眼睛:“谁说要你把它抱回去了!”

沈序笑道:“它不是惹您老生气了吗?”

咬一口浑身湿漉漉的缩在沈序怀里,看着可怜巴巴的,魏老哼了一声:“你先给它洗澡。”

“行。”沈序爽快地应了一声,抱着小猫进了卫生间。

好在咬一口并不太讨厌洗澡,被沈序放在接了水的盆里也只会软绵绵地叫唤。

卫生间没关门,淋浴的声音之下沈序隐约听到护工叫了一声“魏总”,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因为他并没有听到魏砚山和魏老打招呼的声音。

魏砚山的确没有开口,他太迫切地想见到沈序,这样的想法伴随着他一路,以至于走进病房时已经忽视了所有人。

沈序脱了白大褂,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纯色t恤,蹲在塑料盆旁边给咬一口往身上淋水,听到动静擡起头,脸上的茫然很快被错愕取代。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沈序蹲在地上仰头看着魏砚山。

“跟我出来。”魏砚山的心跳得很快,不由分说地上前捉住沈序的手腕,咬一口“喵”地一声从盆里跳了出来。

沈序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已经被魏砚山拽出了卫生间,转身离开了病房。

仁瞳的住院部旁边有一个独立的二层小楼,里面是音乐教室,平时没什么人,魏砚山随手推开一间教室门,空荡荡的教室内只有角落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沈序察觉到魏砚山的情绪稍显失控,始终不声不响地任他拉着,直到进了教室魏砚山松开手,他才认真地打量魏砚山的脸色。

“出什么事了?”沈序问。

千言万语,魏砚山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被魏华礼从榆村带走的时候你在哪里。”魏砚山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颤抖,不只是他,就连沈序也听出了其中的异样。

沈序的心紊乱了一瞬,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魏砚山突然冲到疗养院来问他这样一个突兀的问题。

“那天下山以后我去给你买药,回家后院子里只有魏华礼的人。”魏砚山的眼神看起来很受伤:“当时你去哪里了?”

沈序沉默着看他,动了动唇,声音晦涩:“我当时回家看到他,我很害怕,想去找你,可魏华礼的人一直在后面追我…”

直到现在,那天的场景对沈序来说仍然是一场噩梦,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靠在背后的墙上,可下一秒手却被魏砚山拉住,包在手掌之中。

魏砚山用自己的方式强势地让沈序靠近自己,信任自己。

沈序的脸色苍白,手里都是汗,他擡眼看着魏砚山,嘴唇失了血色:“我跑到山路上,当时雨太大了,路很滑,我踩空了。”

最痛苦的话已经说出口,剩下的好像就没那么艰难了,沈序的声音不太大,和魏砚山的声音一样,带着浓烈的情绪。

“我再醒过来是在医院,山脚下有一户人家发现了我,我那个时候…很想联系你,可我跑出来的时候手机不见了。”

沈序的手指变得冰凉,浑身都在抖:“我昏迷了好几天,我当时以为你已经…”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直到唇边带着淡淡的咸味,沈序才意识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出来。

魏砚山心如刀绞,用力把沈序按进怀里,双臂箍紧,恨不得将他嵌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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