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也祝你幸福,我最好的朋友。
终曲也祝你幸福,我最好的朋友。
小杨过被带回了桃花岛由他们夫妻俩亲自抚养,比神雕原故事中被郭靖黄蓉在嘉兴找到要早上六七年。
即使这个世界并非那个世界,但故事脉络大概还是一样的。
其实冯蘅带他回来倒并不是为了穆念慈的临终托付,而是欧阳锋。他未来的义父是被自己杀死的,穆念慈死后便断了所有的亲情来源,既是如此,那便由自己弥补给这孩子。
黄药师也很赞成,原因也很简单,岛上多一个人便多一份热闹,怕她实在无聊嫌闷,而且蓉儿成长她未曾亲眼所见,如今有了这孩子,还可以弥补为人母缺失的陪伴孩子长大那部分。
毕竟,师父也是父亲,师娘也是娘亲。
况且,杨过和他爹不同,心地上更像淳朴善良的穆念慈,只遗传了杨康的机灵聪慧,怎么不算是基因中和呢?
“师娘,你是不是知道我爹是谁呀?娘亲过去只告诉我我爹死在嘉兴铁枪庙,却不肯说更多了。”
“逝者已矣。”
“师娘也不肯说么?”
小杨过伏在正坐秋千的冯蘅腿上,面上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那过儿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父亲呢?”
“最好像师父一样!嗯……像郭伯父一样也可以,”他忍不住幻想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武功高强,受人尊敬!”
“所以,其实你是想问你的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吗?准确来说,是不是个大英雄,大侠客,了不起的人物?”她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两人一起慢慢悠悠晃荡起秋千来。
小杨过靠在她怀里,小声嗯了一声。
冯蘅轻笑一声,清楚明白道:“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
怀里的小脑袋失望的垂丧了下去。
“他最大的优点,大概是对你娘亲很专情,否则便对不起你娘亲的痴心相守。”
“对我娘亲专情是他最大的优点吗?所以他真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他喃喃道,“我的名字叫过,是因为他生前犯了大过错么?才由我背负上?”
“他是他,你是你,你若有‘背负’,也该是你娘亲的善良仁慈,可别忘了,她才抚养的你长大。”
如此安慰的话语似乎用处不大,她摸着小杨过失落的小脑袋,叹了口气。对于小孩子而言,自我意识尚未形成,生养的父母就是他的全部,也是他想象中自己的未来,这般情况下,实话实说未必是最佳选择,所以也无怪原著中他们全部人都下意识的隐瞒。
“过儿,你是独立的一个人,你的人生和未来只与你自己有关。”
“师父!”
杨过急急忙忙跳下秋千,笔直站好,不知何时黄药师竟悄无声息出现在竹林间。
“与其想着亲爹是英雄孬种,不如多读几本书多练几招武功去,待你日后成名,人人都只会称你为杨大侠,而无人在意你是谁谁之子。”
黄药师负手而立,目光沉静平和,声音虽不大,却对这孩子有振聋发聩之效。
见他张了张嘴,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黄药师在江湖成名几十年,可有一个人好奇过我的家世?昔时五绝成名,靠的从来都是自己!”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我明白了,多谢师父教导!”
杨过目光闪动,心间动荡,当即屈膝跪倒在地,给他重重磕了头后,迅速跑到后山练功去,再不敢浪费时间伤春悲秋。
竹林间,转眼只剩下了两人。
黄药师教导完小徒弟,见妻子坐在秋千架上笑盈盈的瞧着自己,虽无调侃之意,却叫他的一腔高冷严苛刹那间化作绕指柔。步行几步上前,站在她身后,握紧棕绳,替她轻轻推动着秋千来。
“岛主大人如今可真是温柔,”冯蘅坐稳随前后摆动的秋千晃着小腿,裙摆飞扬,轻笑道,“若是换作当年教曲灵风他们,是决计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只会冷着脸叫他们少矫情,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反思自己今日功课有无完成,更不会拿自身作例以起开导之用。当然,那些弟子本也没有胆量在他面前谈及这些。
“他们身世单纯,本也没有过儿这般复杂。”
“倒也是。”
“不管他爹如何,只要在我们桃花岛长大成才,将来自不会叫人轻瞧了他去。”
“我们俩怕是不能抚养他这般久,”冯蘅略加思忖道,“到了年纪得给他送过去,万一阻碍了他们相识相知就不好了。”
黄药师知道她说的是谁。
“岛主大人,我想我们得离岛一趟了。”
……
千里奔波,再次横跨东西来到华阴市境内,也再次登上山顶前往全真教,拜访故人。
全真六子如今对黄药师极为客气,招待的礼数周全,反叫他无所适从。冯蘅未再扮做叶芜,教中不少有些岁数的旧人认出了她,不过其中当属孙不二最为开心,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放下。
“冯姑娘终于是回来了!”
一个“回来”,却包含了几层含义。至于当初“离开”的秘密,便无需再提及了。
两人在观中如当年岁末一般闲住了几日,全真教弟子已收到了第三代,不少新入教的小道士好奇五绝风采,每日刻意而不自知的跑来偷看夫妻俩。
孙不二见冯蘅虽不提及,却分明有心事在怀的模样,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冯姑娘,你可是在寻周师叔?”
冯蘅失笑,摇了摇头,自华山论剑后,周伯通有没有送瑛姑去江南她不知道,但此刻应该是在蒙古境内,她自是不会去寻。
“你误会了,我的确有事要问,但并非是周伯通。”
“那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