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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喜欢是无道理可讲的

第45章喜欢是无道理可讲的

“平时不会……”祁岁的声音快要被打散了,“也不对你凶。”

呼吸打在耳廓上热得很,他往后躲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喇叭,耳边猝不及防一声鸣响,祁岁吓得猛扑回陈稚楠怀里,埋着头很不好意思。

陈稚楠大概是突然觉得很好玩,挑了挑嘴角,又伸手按了一下喇叭。

“陈稚楠!”祁岁拍了拍他肩膀,很小声,嗔怪似的,“别闹了,你真是的……”

他余光瞥见车窗外一家三口经过,正有些紧张,忽然又想到什么,爬起来问陈稚楠:“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陈稚楠表情随意,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我再想想,你不用担心,关鹏不会再来找你了。”

祁岁没有再多问,脑海却里不停浮现出那个婴儿瘦弱的模样,他有些愧疚,但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他们到家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备好了汤底,热腾腾的鸳鸯锅摆在餐桌的自热板上,熬了一整天的猪骨高汤香气扑鼻。祁岁进门脱了外套,小橘优雅地走过来在他腿上蹭了蹭,他顺势弯腰抱起了猫,摸了两下,扭头跟陈稚楠说:“又沉了。”

陈稚楠摸一下他的头,嘴上却不赞同:“还好。”

管家走过来,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祁岁。陈稚楠一擡手,说:“家里没他不能知道的,说吧。”

“谭村又来电话了,进门的时候刚挂。”管家说,“没再提白沙湾的事,只说开春之后陈董生日得回去,不过可以带上祁先生。”

“怎么说的?”陈稚楠淡淡问。

“就这些,没说别的。”

“我是问,那边原话怎么说的?”

陈稚楠比管家小了几轮,看过去的目光却很老成。他一开始就听出管家语气犹豫,但又没挑明了说,显然是等自己主动去问。

“前面大差不差,就是最后一句话不太好听。”管家说,“说……把家里头养着的那个也带去。”

祁岁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不由得笑了一声:“我呀?”

管家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不过也松了口气。

陈稚楠摘掉领带,连着外套一起扔给佣人,扯松衬衫领口坐到沙发上:“让人问问,今天下午都有谁给谭村那边打过电话。”

祁岁的事不会是陈嘉烁说的,否则那边要敲打他,不至于等到现在。

管家很快就问到了:“下午只有陈蓁家打电话问过好,不过晚上的时候王家去人了,这会儿还在谭村,陈董留了吃饭。”

“嗯。”

陈稚楠没什么表情,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接通后也不等对面开口,平淡地吩咐:“王家的标书先扣下,明天让法务和审计重新过一遍,下班之前给我结果。”

祁岁听他的语气,是发脾气了,面无表情也能看出来不高兴,就坐过去把人推了推:“是那个王卓吗?”

陈稚楠点了点头:“项目而已,换了谁都能做,但姓王的不能再做。”

“那是陈老先生的一个外甥,从小就很崇拜先生。”管家跟着解释,“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很是惯着,所以性格不是太好。不过先生跟他也不熟,之前两家有生意往来的时候顺手帮过一些事情,大概被王卓少爷误会了什么。”

在陈氏这么多年开枝散叶的亲戚当中,王家算是和陈贻舜比较近的一脉,但终归是仰人鼻息,再怎么样也轮不到王家在背后说小话、借由陈贻舜来敲打陈稚楠,这跟扇人一巴掌没有区别。

难怪祁岁刚听陈稚楠打电话的时候,说话里闷着一股无名火,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最不可能忍气吞声的。然而原本该觉得解气的一番回击,祁岁却莫名也感到心酸,想一想陈稚楠以前地位不高的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遭这样的委屈,他就爽快不起来。

管家让人把火锅搬到了阁楼上,梨花木的小餐桌挨着阳台的落地窗,食材整齐摆盘码放在雕花的架子上,到处充斥着管家的中式美学风格。

祁岁自己跑去陈稚楠的书房挑了一支红酒,拿进阁楼的时候,看到陈稚楠正握着手机站在阳台发呆。

“怎么了?”祁岁走过去问。

陈稚楠揽住他,蹭了蹭鬓角:“陈叔状态不太好,明早下了高层会议要过去看看,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

“你要回那边的家里吗?”祁岁担心地问,“去的人应该会很多。”

哪怕祁岁不清楚陈家眼下的实际情况,也知道在家主病重的当口,正是各方蠢蠢欲动的时候。陈稚楠虽然在陈氏的话语权不小,但最大的股份都捏在陈贻舜手里,风云变幻莫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陈稚楠牵起他的手,转身回到屋里,“不用担心,先吃饭吧。”

窗外下了点小雨,而阁楼里暖意升腾,火锅的蒸汽烙在窗玻璃上,将外面的灯光晕染得更加柔和。

祁岁拿起手机给餐桌拍照,找了半天角度,无意间将陈稚楠搭在桌角的手也拍了进去,发给司湛之后,对方立刻就发现了端倪,回复祁岁一个很贱的小狗表情。

小狗脑袋:祁老师,跟谁约会呢?

73:在家里简单吃一口。你身体好点了吗?

小狗脑袋:不好啊,最近有点忙,明天要跟小元去德国出差了。你倒舒服,跟我炫耀甜蜜约会现场。

祁岁琢磨了一下司湛说的“约会”两个字,坐在那里默默地开心。

是约会吗?

他觉得是。

祁岁从碗里捞起一块鱼丸吃掉,眨了眨眼,只觉得被火锅的热气熏得有些发酸。

他相信陈稚楠真的不是来争夺什么的,只是来接住自己的,从今往后,生活应该不会变得更糟,跟在身后没完没了的前债也都烟消云散,他们以后多得是这样的日子。

哪怕陈稚楠还是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不好撬动,也没关系,想和谁在一起,就要和他好好地讲清楚,问问他可不可以也喜欢自己。

——有什么办法呢?喜欢是无道理可讲的,爱也是无师自通的,每个人生来心中就一定会有着一点点爱,也会向往靠近另外一颗更暖和的心脏,就像冬天想吃火锅一样。

祁岁擡起头,发现陈稚楠在看自己,应该是注意到了他泛红的眼眶,所以问:“怎么了?”

“我想……”祁岁伸出手,缓缓地握住了他的手指,“我们可以再把合同签得久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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