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月亮的记仇小本 - 岁陈楠下 - 游瓷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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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月亮的记仇小本

第47章月亮的记仇小本

祁岁抱着陈稚楠的外套起身,对楚听筝说:“失陪了,楚律师。”

走出客厅,祁岁就迎面碰见了站在门口抽烟的方旻,对方也看见了他,扬了扬手里的打火机:“晚上好。”

祁岁之前进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院子外面不起眼角落的红旗车,车牌号没什么特殊,窗户里泛着黑,完全看不到任何灯光。

方旻刚才就一边抽烟,一边往那辆车的方向瞥——也可能不是在看那辆车,祁岁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不去休息会儿吗?”祁岁问方旻,“我要到楼上去,去找陈稚楠。”

方旻瞥向客厅的方向,掐灭了烟走到祁岁旁边:“楚听筝很看得起你。”

祁岁:“嗯?”

“你应该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儿能这么拽。”方旻说,“干女儿、私人律师,她手里捏着老爷子的遗嘱,还有大量的个人资产——这些和公司账目严格分开,都是私产,哪怕有一天公司倒了,那些钱都没人能动。”

祁岁明白了:“你想让我去游说楚律师?抱歉,这个不行的。”

“你知道陈稚楠的处境,一旦楼上那位出点什么事,家里有不少人会变脸。”方旻说,“在这儿就别说太多了,我刚好也要上楼,走吧。”

祁岁和方旻一起上去二楼,避开了人群,绕到走廊尽头的一处隐秘的小阳台前。

“耳机摘了吧。”方旻看着祁岁右耳的蓝牙耳机,“我不喜欢私人谈话被人偷听,自己的领导也不行。”

祁岁把耳机还给保镖,礼貌地让对方在外面稍等一下。

方旻也不磨叽,站在下风口点了一根烟,开门见山地说:“陈嘉烁找到你了吧?祁老师,我也不瞒你说,就现在陈氏真实的财政状况而言,你父亲留下的那笔钱很可能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救命的数额,陈嘉烁要发展自己的产业,先前接二连三出事,陈氏账面上的钱已经不可能允许他乱来了,他想不出别的办法,唯一的指望就是你。”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陈嘉烁有什么纠缠,我很讨厌他,他也不可能从我这儿得到一分钱。”祁岁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必要非得相信,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陈稚楠。”

“我们身边值得相信的人不多,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方旻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待在他身边,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

祁岁毫不避讳这个问题的回答,含着笑跟方旻对视。

“你们两个人,”方旻觉得不可理喻,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有意思。”

祁岁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说:“太晚了,抽烟会睡不着的,方先生。”

方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不知道祁岁为什么要表现得有点关心自己的样子,就和裴照楷一样,这些人都太奇怪了,从小在蜜罐里泡大,擅长随时随地爱泼洒圣母心么?

“对了,方先生。”祁岁不经意地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素戒,声音放低了一些,但显然失却了柔和,“我已经跟你保证过了,同样的,你也不要背着陈稚楠做任何可能伤害到他的事情,可以吗?”

方旻皱起了眉,警觉地反问:“你指什么?”

“你已经背叛过陈贻舜了。”祁岁不紧不慢地说,“那我就没办法确认,你会不会再背叛陈稚楠。”

方旻觉得祁岁用温和无害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好笑,却也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祁老师,我没有看不起读书人,但我们用事实说话,就算我真的反水了,到时候你又能做什么?”

“我不能做什么。”祁岁无奈地笑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他报仇吧。”

等方旻转身走远,背影消失在拐角,保镖这才走了过来,对祁岁说:“先生在房间里等您。”

陈稚楠给他安排了一间偏僻安静的卧室,远离楼梯和餐厅、会客厅,祁岁推门进去,陈稚楠果然已经在了,就靠在阳台栏杆上看手机。

祁岁走过去,抱住了陈稚楠的腰,黏人地蹭一蹭:“今晚还通宵吗?”

“陈叔那边没事了,我来陪你睡。”陈稚楠说话的气息吹得祁岁耳廓痒痒的,“明天要去医院,让司机送你去学校,下午的讲座我会去,等一等我。”

祁岁感觉喉咙里有热气蒸腾,从他的眼眶里冲出来,“陈稚楠,你对我这么好呀?”

陈稚楠收起两个人的耳机,在祁岁的鬓角一点一点地轻吻:“以后会对你更好一点。”

“还要更好吗?”祁岁不解,“已经很好了。”

陈稚楠默了默,鼻尖贴着祁岁的颈侧来回摩挲,语焉不详道:“以前不够好。”

祁岁被他亲得心神不定,暗自叹息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差的人,一边擡手抱紧了陈稚楠的脖子,任由对方把自己抱到床上去。

房间隔音非常好,他们不用担心什么,只是这里没有家中常备的那些东西。等到好不容易结束,祁岁蜷缩在被子里觉得很羞耻,明天早上要是有人来换床单,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陈稚楠伏在他后背上,将人紧紧压入被褥,吻得很有侵略性:“别怕,没人敢多嘴。”

祁岁看不到陈稚楠的此刻的眼神很可怕,好像要吃了自己,当然对方也不想让他看到,那双眼底积攒了多年来最深沉阴暗的心思,要把他永远困住、留在身边,哪怕祁岁有一天哭着要逃,陈稚楠也不会同意。

他对郑樱元撒谎了,自己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洒脱和不在乎。

就算祁岁会恨他、怕他、看不起他也无所谓,这是他的月亮、他的小玫瑰,是无数个昼夜里几乎撑破他骨头的疯狂和私欲。

也正因如此,陈稚楠在听到祁岁那句“对我这么好”之后,会觉得愧疚和不忍。于是他让祁岁背对着自己,也同样因此而错失去了看到祁岁眼中那股沉迷之色的机会。

他的月亮是被锁在井里的月亮,玫瑰是被剥落花瓣的玫瑰,那样狼狈、凌乱,任他宰割。

月亮不但奔他而来,甚至甘愿钻入了他的囚笼。

祁岁哭得很厉害,但不是因为伤心才哭成这样,他不准陈稚楠出去,也很主动,差点让陈稚楠都招架不住。气温升高的卧室里水声不绝,一方在刻意压低嗓音,而另一边肆无忌惮,直至高潮。

放在过去,甚至几个月以前,祁岁都不敢想象,自己这一晚那满口乱七八糟叫的都是些什么,艳情不足,下流有余,就因为是陈稚楠,他控制不住自己,没出息成这样,太丢人了。

后半夜陈稚楠哄祁岁睡着,靠在床头拿手机翻消息。方旻一个小时前发消息给他说自己离开了,明天上午会直接去医院。

陈稚楠下床走到窗边,果然看到那辆红旗车不见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他没有再管方旻和裴照楷之间的事,两个成年人早就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只是方旻的上司,又不是保姆。

要不是方旻一年能给公司搞定几个上千万的项目,他想嫁到裴家当少奶奶都行,陈稚楠半个字都不会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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