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暗渡陈仓(二)
秦源拍了拍手,高兴的说道:“如今只要石家能够团结一致,相信离事成也不远了!一切的艰难险阻总会迎刃而解!”
石荡也很感激,但欣慰之余,仍不忘雷彦恭这头拦路虎,沉声道:“眼下之计应当考虑如何应对这雷彦恭。秦先生你有何高见?”
秦源捋着胡须,道:“雷彦恭虽给公子警告,但仍未把话说绝,当下还不是与雷彦恭直接翻脸的时候,待索县之兵,召集完毕足以与雷彦恭相庭抗理的时候,且要经过严密的计划,才能把这朗州从雷彦恭手中夺回来。而这只是最理想的打算,雷彦恭不会置之不理的,我们发展不会那么顺利。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具体如何?秦先生心中是否已有大概?”
秦源点了点头,继续道:“明修栈道,表面上我们必须按照雷彦恭安排给我们的路子走,安安分分,且有必要时,适当暴露石府在加强防备的情况,一来掩饰索州之事,二来可以试探雷彦恭的实力和容忍度。暗渡陈仓,广积钱粮在索县,举事失败之时也可就一退路。在索县迅速扩大实力,要秘密要快,掩兵乃最难之事,久则必被发现。谋划计策,若能智取雷彦恭首级便可不操兵戈轻取朗州!”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石羁问道:“如何智取?先生是否已有大概?”
秦源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粗策大致已定,但缺点睛之笔,还须我熟悉朗州的环境,势力之间的关系变可敲定。”
石羁也是很吃惊,秦源仅凭几件事情就可在心中谋划如此超前的计策,他一来很想帮助他哥哥石荡夺取朗州,二来又很好奇这位鬼谷传人能有几分本领。
“秦先生若有计策,有用的着石羁的地方,请先生尽管开口!”
秦源仰头大笑道:“这智取朗州的好戏,还真少不了你二公子啊!”
石忠堂见众人豪气不减,大有一副一见高低之斗志,自己当然也不能示弱,道:“好!既然秦先生愿一展所长,我石家这些老头子当然也要大显身手。暗中招兵之事全由我负责,至于这钱粮……石家在索县虽有良田若干,但是找买家却是很难,且变卖田地容易引起雷彦恭的注意,肯定是行不通了!还有这盐号,我们倒可在这方面想主意。”
石荡先前也听石忠堂抱怨,这盐号的生意并不风顺,现在又得在盐这方面下功夫,不由得细问道:“堂叔先前不是说这盐号生意难做吗?我们又该如何下功夫呢?”
石忠堂长叹了口气,情况也的确如石荡所言,但这是当下唯一能广积粮钱的法子了。无奈道:“眼下之计,只有这盐,才能迅速的收集到钱粮,已经别无他法了。虽王家是雷彦恭的亲信,但我石家仍是朝廷指定的盐号,一切所为,都在情理之中。只要我们能比王家、孟家多进盐存,在举事之前高价卖出,便可迅速收集到钱粮。”
秦源闻言更是眼光一亮:“点睛之笔已经出之石兄之口!哈哈!”
石忠堂好奇问道:“何如?”
“石兄莫急,听我细细道来……”
石忠堂听完,立马拍手称赞道:“好!好!好!真是妙计!秦先生真乃当世卧龙,定天下之才啊!”
石荡见大策已定,便对众人说道:“明日,我便与堂叔前往索县,众将听令田力、张成随我一同前往。杨水生、石蒙、石建、司新知留守石府,听秦先生安排!”
众人听令,抱拳领命道:“是!”
石府之中都已进入备战的氛围之中,宽大的庭院,就只有零星几人,但每个人都脸色严峻,在紧张又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醉庭楼,三楼雅间之中仍是笙箫不断,素雅的琴声仍回荡不绝。
间中二人还沉浸在一片闲雅之中,刚才石荡两兄弟所带来的不快,就如同小小的插曲一般,早已随烈酒的甘甜消匿在喉头之中。
一曲终尽,次座之上的曾鸿知轻抿一口烈酒道:“大人如何看待这石荡野心勃勃之徒?难道大人要将其放任下去?此子目光不仅仅只在朗州啊!若不好生处理,恐怕要成大人心腹大患啊!”
首座之上的雷彦恭一声闷哼,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一脸怒意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以为他是谁呢?动不动就起兵,动不动就要攻城略地。真当自己是冠军大将军不成?还要我协助他,要我不助他他还想夺了我这朗州不成?他什么仇不仇的干我何事?要是他听我劝告也就罢了,若他仍执意如此,我倒不介意这朗州少他石家一姓!”
说完,雷彦恭脸上凶光尽显,杀气瞬间便腾发而出。一介草莽,能做到一城之主当然不是靠念想便能当上的。当面对威胁自己的敌人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暴露他的凶悍,并给予致命一击。就如山中的猛虎,只有在他锁定猎物的时候,才会亮出它锋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