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年轻秘书的工作
回到酒店客房之后，鹿默鸣直接慵懒地趴在了床上。
酒会上喝的酒的后劲，还在持续地折磨着他，在“徐老头”办公室里挺直的腰板更加剧了对他身体的考验，他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他把头埋在松软雪白的枕头里，他闭着眼睛，他想要忘记周围的一切，全心全意地、细细地品一品“徐老头”和徐亦荻对他说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昏昏沉沉与浑浑噩噩之中，好像想明白了“徐老头”的话外之音：齐云卿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让他看不惯，让他看不顺，让他做了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进而导致齐云卿“消失”了。
齐云卿应该不是自己主动“消失”的，他应该是被“消失”的，被集团“消失”的。
至于徐亦荻一再追问他“明白什么”？他觉得无非自己是徐亦荻推荐到总经理的位置上去的，他的所有工作、所有事情都要对徐亦荻负责呗，还能有什么？
他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真的是“侯门深似海”啊！他是不是被卷进了什么深不可测的深渊了呢？
深渊也好，黑暗也罢，他没的选…
“咚咚咚…”
丽丽一边敲着门，一边直接推门走进了鹿默鸣的房间。她的身后，竟然跟着“徐老头”的小秘书，栗娜！
“呦！栗娜秘书！”鹿默鸣一见是栗娜，赶紧麻利地从床上弹了下来，热情地欢迎着她，“您这是…是董事长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没有，鹿总…”栗娜没有了在“徐老头”身边的那种拘束感，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她的声音却被兴奋的丽丽打断了。
“哥，栗娜…秘书，是我初中同班同学嘞！嘿嘿嘿！”丽丽在酒会上的时候就看着栗娜眼熟，后来通过其他同学打听了栗娜的联系方式，才确认了她没有认错人。
“是嘛，哈哈哈，缘分啊！”鹿默鸣也跟着兴奋起来，不由的感慨着，“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你们得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吧？现在又机缘巧合的遇见，真是天大的缘分啊！”
“是的，是的！”栗娜满脸灿烂的回应着。
“嗯嗯，哥，晚上我想约栗娜一起出去吃个晚饭，嘿嘿，过来跟您说一声。”丽丽满脸灿烂地说着。
“晚饭？”鹿默鸣这才想起来朝窗外看去，外边的黑暗里已经布满了闪烁的灯火，“呦，这都晚上了啊！我给睡迷糊了，行行行，你们小姐妹快去吧，好好叙叙旧，哈哈哈。”
“好嘞哥，那我们去啦！”丽丽说完，就要拉着栗娜朝门口走去。
“要不…”栗娜向丽丽递了个眼神，丽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鹿默鸣的脑袋转的飞快，立马领悟到了栗娜的意思，不愧是给董事长当秘书的人，时时刻刻都想着领导的安排，他接着栗娜的话，尝试地说着她想表达的意思：“要不，我也去凑个热闹，蹭一下你们小姐妹的饭局，如何？”
鹿默鸣的话，正是栗娜想说却还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们三个人心领神会，笑成一团，一起朝订好的餐馆走去。
从人情世故的角度讲，他在丽丽和栗娜面前，是个老大哥，理应请客吃饭，但是对鹿默鸣而言，他十分乐意参加这两个小姐妹的饭局，人情世故只是一方面，他一天都没吃饭也只是一方面，他更在意的是，他觉得这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因为从栗娜那里，他肯定可以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很快，三个人便在一家火锅店里坐定。
丽丽嚷着说谁都不要跟她抢，这顿饭由她买单。鹿默鸣并没有跟她争，只是在刚进火锅店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在前台预付了钱。
在一通家长里短的闲聊中，鹿默鸣慢慢地理清了丽丽和栗娜这几年的经历：丽丽和栗娜是一个县的老乡，初中的时候在一个班，但是丽丽成绩差，栗娜成绩稍好一些，两个人的家离得很远，交往不多，但是感情很好，后来上了高中之后，两个人便不在同一个学校了，再后来，丽丽就不读书了，而栗娜则考上了金陵城的一所民办专科学校。
“是哪个学校啊？”鹿默鸣好奇的问着，他在金陵城读了四年的大学，所以他对整个金陵城都很熟悉。
“就是扬天集团旗下的金陵商务职业学院。”栗娜显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这个学校的名声并不是很好。
“哦哦，不错嘛…金陵商务职业学院，很多毕业生都在集团里工作，挺不错的！”鹿默鸣违心地说着奉承的话，谁叫她是“徐老头”的秘书呢，谁叫她是丽丽的同学呢，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实际上呢，当栗娜说出“商务职业学院”的时候，他的内心是一阵唏嘘的，因为这个学校，在金陵城，甚至是在全国范围内，都是知名的“非正规”大学。
这里说的“非正规”，不是说这个学校非法招生、没有教育部门备案就办学，而是说这个大学里的很多女学生，都过早地步入了社会，或者说，都过早地被社会上的一些有钱人，盯上了...
“栗娜妹妹肯定是特别优秀，这才毕业没多久就给董事长当秘书了，丽丽你可要向栗娜好好学习学习哦！”鹿默鸣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对栗娜的称呼。
“没有，没有，我能力一般，能力真的一般…”栗娜很谦虚地说着，“其实，很多东西我也不懂，我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一下董事长的日常生活…”
栗娜确实还年轻，她在说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的时候，伪装的还不够好，还不够彻底。
鹿默鸣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他在栗娜说话的时候，从她表情的轻微变化中，觉察到了她极力掩饰的委屈与难堪，他心里瞬间有了一种不好明说的判断...
“都差不多嘛，我给我哥当秘书，平时的主要工作，也是照顾照顾他的生活…”丽丽无缝衔接的接着栗娜的话，栗娜却用惊讶的眼神看了看丽丽，又看了看鹿默鸣。
“哪有，哪有…”鹿默鸣赶紧解释着丽丽有口无心的话，他理解栗娜为什么惊讶，他也对丽丽的单纯感到既好笑又无奈，他继续解释道：“我又没有七八十岁，我的生活可以自理，哈哈哈…来来来，两位妹妹，真为你们俩的重逢而高兴，以饮料代酒，我敬你俩！”
“谢谢哥…”
“谢谢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