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慢慢揭开的内幕
尴尬的话题总算是划过去了，鹿默鸣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要利用吃饭的机会，好好地探一探他想知道的事情了。
“栗娜妹妹，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不知道你了不了解…”鹿默鸣的语气里尽是谦卑之意。
“鹿总，您说！”
“齐云卿！你了解吗？”鹿默鸣说的特别轻松，装作特别随意的样子，他没有特意地看栗娜的反应，因为他还不太确定关于“齐云卿”的话题，对于栗娜来说，是不是敏感的。
栗娜一听到“齐云卿”的名字，身体明显的不在了起来，但是她又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鹿总，您开玩笑了吧，您和徐主任那么熟，您不可能不认识、不了解齐云卿齐总吧？”栗娜口中的“徐主任”就是徐亦荻，徐亦荻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集团总裁办公室主任。
“认识肯定是认识啊，就是…最近，没怎么有他的消息，他忙什么去了？”鹿默鸣一边给栗娜夹着菜，一边看似无心地的说着话。
栗娜盯着鹿默鸣一时无话，好像是在思考着该不该回答他的问题。
“我的这个总经理位置啊，之前就是齐云卿的嘛，集团把他免掉，是准备给他安排在集团的哪个新岗位吧？”鹿默鸣见栗娜不说话，便进一步发问引诱。
“不是的，鹿总，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也只是听说的…”栗娜虽然当秘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比王倩那个小浪蹄子稳重多了，职业秘书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嘴严、谨慎，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哎呀，闲聊天嘛，我和丽丽又不会瞎传什么话，哈哈哈…”
“这有啥不能说的，集团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嘿嘿嘿。”丽丽在一旁稀里糊涂地给他打着“辅助”。
“那我就跟鹿总汇报一下我知道的事情吧…”栗娜见拗不过去，看了看鹿默鸣，又看了看丽丽，接着说了起来：“齐云卿好像跟徐亦荻的爸爸，也就是他的岳父，徐志庸，关系处的非常僵…”
“因为什么呢？”鹿默鸣一直都知道齐云卿不受徐家人待见，至于其中缘由，他就不得而知了。齐云卿和徐亦荻登记结婚的事，确实没有及时征求徐家人的同意，但是生米煮成熟饭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一点终究不能是齐云卿一直不受徐家人待见的原因。
“听说是齐云卿偷偷摸摸地搜集了徐志庸很多犯罪的证据…”栗娜的声音很小很小。
“徐志庸？犯罪证据？”鹿默鸣重复着栗娜的话，脑袋里全是问号。栗娜的话跳跃性太强了，他被栗娜的话说懵了。丽丽则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鹿默鸣，一会看看栗娜，聚精会神、似懂非懂地听着事不关己的故事。
“嗯…”栗娜不再继续。
“什么犯罪证据？”鹿默鸣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出来了，心急地追问着。
“这…这…我也不知道…”栗娜明显是知道的，但是她不肯说。
“哦…”鹿默鸣也不便继续追问，所以他换了个问题，“徐志庸，在集团里，是什么职务？”
“他是商务职业学院的常务副院长啊。”栗娜这倒是回答的很干脆，因为这个职务是很透明很公开的事情。
“副院长能犯什么罪，又不是正职。”鹿默鸣继续用话套话。
“商务职业学院的院长，是个名牌大学退休的老教授，只管学术上的事，学院的管理、经营，实际上都是徐副院长在管，是个常务副院长，所以…”
鹿默鸣恍然大悟，商务职业学院是集团的产业，实际控制的人必然是集团自己的人，虽然是个学院，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盈利机构，找个在学术界有影响力的老教授当院长，不过是吸引生源的手段罢了。
“所以，徐副院长…犯了什么罪？”鹿默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栗娜。
“这…我…我不知道呀…”
“说说嘛，你肯定知道！”丽丽在一旁还在等着听故事，但是栗娜只是笑笑，不再继续说什么了。
“那…也不对吧，齐云卿跟徐志庸的关系很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说齐云卿搞徐志庸犯罪材料的事，应该是早几年的事了吧，齐云卿不是前段时间刚被集团免掉嘛，最近齐云卿和徐志庸又闹什么新矛盾了？”鹿默鸣纳闷起来。
“这…”栗娜欲言又止。
鹿默鸣瞪着眼睛看着栗娜，等着她的话，丽丽也瞪着眼睛看着栗娜，等着她的话。
“这…齐云卿…好像是出事了…”栗娜的话很耐人寻味，她觉得她不能再说任何事了，她的心里明显有些害怕了，她的表情也不自然地紧张起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听说的…”
鹿默鸣被栗娜的话震惊到了，他被栗娜极力掩饰的表情反应震惊到了，他确定：齐云卿出大事了！
接下来的饭桌上，栗娜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似的，什么也不肯再说了，只是闲聊些工作以外的琐事，这也正对上了丽丽的兴致。两个小姑娘相谈甚欢，鹿默鸣只能是陪在一旁，职业性地陪着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看着眼前的栗娜，心中很是心酸与感慨：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古往今来，都是弱肉强食的社会，都是有钱人主导的社会。
在资本的运作下，有钱人就是那么为所欲为，就是那么随心所欲，谁能有什么脾气呢？只要他有钱，他就能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弄到手，不管他年纪有多大…
他不敢想象齐云卿到底出了什么事，大集团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他们到底会怎么处理齐云卿的事，他无法想象，他甚至不敢想象。在绝对的资本面前，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任何一个想要发起挑战的人，都是不堪一击的…
晚餐结束，等把栗娜送上车之后，鹿默鸣和丽丽才拖着一肚子的油腻，返回酒店的房间。
“哥，倩倩姐给我发消息说，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蹭了许鹏的车，下午的时候已经跟着许鹏，自驾回临安城了。”
“好的，好的，太好了。”鹿默鸣的心情瞬间兴奋起来。
“什么好啊，不就省了几百块钱的车票钱吗？”丽丽不解其中意，看着乐呵呵的鹿默鸣发愣。
“你可不要跟着王倩学这些坏东西哦！”鹿默鸣捏了捏丽丽的小脸蛋，把她完全整懵圈了。
“切…搞不懂你们想的都是啥东西…”丽丽嘟着嘴，乖巧地走到一边，给他泡起了茶，“雯雯姐也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临安城，她说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怕影响你工作，就打给我了。”
“嗯，咱们…”他确实没接到任雯雯的电话，也没来得及回电，但是他听到任雯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时，他突然警觉起来，“你跟她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当时没找到你，就跟雯雯姐说咱们这边还没忙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嗯嗯，好…你是第一次来金陵城吧？咱们晚回去两天，明天我带你四处逛逛去，也算是蹭个公费旅旅游了！”鹿默鸣看着丽丽，一脸宠溺，心里却尽是自己的小心思。
“太好了，哥，还是你对我好！”丽丽兴奋地抱住了他。
他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任肖肖那个畜生…最近没联系你吧？”
“没有…”丽丽立马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哥，以后都不要再说那个事了…”她转手把倒好的茶水端起来，递给他，什么也没有再说，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喝着茶，心里一阵心酸与无奈，他的心里正一件事一件事地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他想到小吴，小吴已经拿着他整理的材料去信访部门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等事情发酵，等着做了错事的人受到应有的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