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放手

“怎么蒋程现在你还在给别人养孩子吗？”林伟豪笑容猥琐，眼底皆是嘲讽。

蒋程不语，季向南只是站在那里，没人理会林伟豪的话。

“季向南啊，听说你家出事儿之后，你那个女朋友就跑了，好像后来还有个孩子，怎么样自己女朋友跟了兄弟跑了什么感想？”

“要我说啊，你这心态是真好啊，兄弟做成这样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林伟豪看着季向南脸色越发阴沉，他心里就更是痛快，恨不得把话说得再狠一点，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己的店，死也不能落到蒋程手里。

“蒋程啊，你说是不是，睡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什么感觉？”林伟豪用肥硕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再次睨了眼季向南。

”林伟豪，造谣成本是低哈，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既然这样我们就让警察看看，你金店这些年做的缺德事儿。“蒋程横跨一步，挡住林伟豪和季向南之间的视线。

“放屁！我的店一向规矩，我看你就是看我不接受收购，你就想诬陷我！”林伟豪嗓门本就高亢，此时他更是像个喇叭一样，大吼叫起来。

“乡亲们，快来看啊，这是什么？资本主义压迫人民联合老赖一起搞欺诈！”

“林伟豪，这些都是你这些年金店数据，还有流水，上面白纸黑字。”小陈慢条斯理地掏出文件夹，取出几张打印的文件。

林伟豪看都没看，直接抢过撕碎干净。“好呀！伪造是吧？你们什么资质？敢调查我？”

“林伟豪，你卖的东西真不真，你自己最清楚，我们只要找到之前购买人的货品，拿过来验证，就知道你买的金子里面掺了多少假。”小陈心中冷笑，自己这么多年跟着蒋总也算见过一些流氓，但是林伟豪这样的也确实难找。

“小陈，不用跟他解释了，直接报警吧，这些数据就够他坐牢的了。”蒋程掏出自己的手机，不再与他多费口舌。

谁知林伟豪直接冲向蒋程，蒋程并未触碰他分毫，微微侧身，便轻易夺过，谁知林伟豪’哎呀‘一声，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哎呦呦！快来看看啊，这帮人，抢我手机还打人！现在还要联合警察绑架我！有没有王法啊。”

蒋程冷冷看了眼躺在脚边，撒泼的肥硕男人，与记忆里那个霸凌犯重合。

他把林伟豪的手机，扔给他，心中满是不屑“小陈后续就交给你了。”

“好的，蒋总。”

蒋程转身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这么多年他们甚至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多年对林婉的陪伴，同样季向南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再次和蒋程见面。

说到底两人心中都有亏欠。

“蒋程，我想和你说两句。”季向南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时候待人笑脸相迎，脾气最为温和的蒋程，此时已经变成蒋总。

他们之间的友谊早已没了曾经的模样。

“好。”蒋程不是个扭捏的人。

两人并没去咖啡店，而是边走边聊，他们俩的着装也很是不搭。

蒋程西装革履，季向南背着吉他一身休闲装。

两人一路无话，季向南虽然说着要和对方聊聊，但此时走在一起，竟然有些恍惚，他抬头看了看遮天蔽日的林荫路。

空气中因为昨晚下过雨，还夹杂着雨后的潮湿清新，仿佛与每一个放学后情形相似。

“你要说什么？”蒋程率先开口。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的情况林婉应该都和你说了，和你寒暄吧又觉得很无趣，你说我应该和你说些什么呢？”季向南故作轻松地踢走了脚边的石子。

小石子咕噜噜被踢得很远，吧嗒一声掉进了街边的井盖缝隙里。

“你要是没话说，我就回去了。”蒋程视线看向小石子消失的方向。

“怎么？也不想和我叙旧了吗？”季向南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哎，你最近过得不是很好？瑶瑶生日你还给她准备了惊喜。”

“蒋程，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蒋程不语，甚至有些烦躁，他有这么一刻想骂出声。

“我知道，你想说，都是我自找的。”

“可是蒋程，我真的是自找的吗？无论出国还是回国，还债，哪个是我自愿的呢？”

季向南缓缓说出自己心中深藏多年的委屈。

“蒋程，我真的很羡慕你。”季向南站定，眼神中透露出难言的苦涩。

这样的季向南，蒋程从未见过，记忆里的他大多都是飞扬洒脱的。

可这句羡慕，蒋程苦笑，该羡慕的是他吧。

“季向南，我知道你过得也不如意，但身为男人，该有的责任你也该承担。”

“对！所以我想和林婉复婚，你会支持我的吧。”

“我…我不知道。”蒋程避开他的视线。

“蒋程，我觉得你这人真挺可笑的，林婉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不管我在不在。”这话说得没错，可刀刀见血，蒋程心仿佛被揉成一团，眉头紧锁。

“我并不在意，她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知道为什么她不和你在一起吗？”蒋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描淡写地脱口而出“因为你懦弱。”

“无论是面对林伟豪，还是面对自己的感情，你都懦弱。林婉绝不会喜欢你。”

季向南嘴角扬起，略有挑衅的意味。

“或许吧。”蒋程淡淡回答着，这个因素他或许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