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醉酒

“砰”

季向南只觉唇齿因巨大冲击力，而碰撞到一起，嘴角也在顷刻间泛出血丝，这一重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季向南的则脸上。

“季向南，我忍你很久了。”蒋程一改往日的谦和，一把扯过季向南的衣领，低声嘶吼般说道。

“你要搞清楚，林婉不是因为我才离开你的，是你自己失去了她。”蒋程这一拳没收一点力气，拳头碰触到肉的声音，并没有令他收手，反而再补了两拳才作罢。

“当年你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她的感受，什么不得已，我看最受益的人就是你！”

季向南因为惯性，向后撤了两步才刚好稳住身形。

“啐”将口中血腥味一口吐到了地上。

“呵，我受益？你知道我当年躲债都是怎么度过的吗？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蒋程眼中布满血丝，嘴角还有些麻木，双颊更是生疼一片。

“如果是夫妻自然要向她坦白你的处境，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搞什么消失，害得她受人非议，害得她心如死灰！”

“我是为了她好！”

“如果你要为了她好，当初就不该骗她私奔！更不该生下孩子！”

“我…”此话一出季向南早已没了争辩的力气，他知道这确实你自己造成的。

“季向南”蒋程再次扯过他的衣领，语气中压制着怒火“你要搞清楚，现在给林婉造成困扰的人tm是你，不是我。”

“切”季向南嘴角一咧，笑容中却透露着古怪，似在嘲讽又似在苦笑。

“说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圣人一样，蒋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以前是懦夫，现在也是！来呀！继续打我呀！”

季向南情绪也在此时变得愈发激动。

蒋程反倒冷静下来，一把将他甩开，“对，你说的没错，但我不是懦弱，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蒋程不再理会季向南的发疯，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否有刺激到他，但确实让蒋程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似乎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加复杂。

蒋程今天很累，他推掉了后面所有的应酬，回到自己在外面买的房子，房子很大，是开发商送给自己的，因为格局很好便一直留下。

这里他平时很少来住，除非怕回去太晚打扰母亲休息，才会住在这里。

房间的客厅处有一面精致的酒柜，蒋昌随手拿了几瓶，仰头便开始猛灌。

窗外的灯火璀璨，与房间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脑中不断地闪烁记忆里尘封已久的画面，他怎么能不后悔呢？他确实算不上好兄弟，如果他一开始就向季向南表露自己对林婉的心意，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可能？

如果自己没有把林婉骗出来，季向南也不会跟他私奔。

他确实懦弱，季向南说得没错，他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林婉几次打断自己的表露，他便不再敢前进半步，他不会告诉她，自己究竟为她做了什么，也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多么担心她异国他乡的危险。

酒刺激着喉咙，让身子愈发昏沉，头脑里的画面几乎贯穿了他所有情绪，他的精神在此刻爆发，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只记得似乎有人抱住了他。

那身体温暖瘦弱，却又异常柔软，他只想将那团温暖牢牢束缚在自己怀中，他耳边似是有声音，她在轻声说

“你不懦弱，你只是善良。”

善良？谁？呵，怎么可能。

蒋程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自己不知道怎么趴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跑到了地上。

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早已散落在地面上，家里好像进贼一样凌乱不堪。

蒋程揉揉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不过看这个架势，好想自己在屋里撒酒疯了。

因为昨晚喝的酒太杂，喝到最后自己都不记得喝了什么，他的身子还有些发软，腰也变得酸疼，好像因为撒酒疯的缘故，膝盖还受了伤，磕的一片青。

拨通小陈的电话，让他安排好行程，自己今天不舒服，得明天再处理公司事务，让他自行和各部门做好沟通。

蒋程刚挂掉电话，鬼使神差的随手一翻，竟然震惊发现自己昨晚给林婉打去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接通了。

蒋程猛地坐起身子，奈何怎么也想不起昨晚自己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拨打过去，对面在五声通话时间后，被接起。

“老程？”林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却带着疑惑的口吻。

“小婉，那个，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了吗？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哦，你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是呀，昨天你给我打过来了之后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睡着了误碰到了。”

“我没说话？”

“对呀，好像你嘟嘟囔囔说了几句，但确实没听清，所以老程你现在是有梦游症吗？”

“应该没有，”蒋程有些尴尬，顿了一下再次回复道“昨晚喝多了，可能迷迷糊糊打错了电话。”

“行吧，想不到久经酒场的老干部也有喝多的时候，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林婉语气格外轻松，调侃着蒋程昨晚的失态。

“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酒局比较多。”

“哦，那你可得照顾好身体呀，毕竟你这种年轻有为的黄金单身汉，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有个三长两短，不得让多少女孩子伤心。”林婉嘴里似乎在吃着东西，说起话来含含糊糊。

蒋程再次和她确认了，昨晚自己确实什么也没说之后，选择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