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欢笑
第37章欢笑
第二天一早，齐砚就拽着张起灵往胖子的卤煮摊跑，美其名曰“帮衬生意”，实则惦记着昨晚没吃够的火烧。刚到巷口，就看见王胖子系着围裙在支摊子，军绿色夹克的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正费力地搬着一个大卤锅。
“哟，胖爷这肌肉可以啊，”齐砚几步冲过去，抄起手站在旁边看热闹，“当年在斗里扛炸药包的劲儿，全用在搬卤锅上了？”
王胖子差点把卤锅砸在地上，回头瞪他一眼：“你小子少贫！来这么早，是不是惦记我刚炸的火烧？”
“那必须的，”齐砚笑得痞气，往摊子里探了探头，“赶紧的，来三碗卤煮，加双份火烧，多放辣油——哦对了，记账上，记吴邪账上。”
“凭啥记我账上？”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吴邪拎着个食盒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我刚从苏辰那儿过来，就听见你在这儿坑我。”
“哎，这不是来了吗？”齐砚冲他招手，笑得更欢了，“你看啊，胖爷这卤煮摊是咱们几个的‘根据地’，你作为‘股东’，不得表示表示？再说了，昨天胖爷说你七十多岁还摆弄古董，我这不得帮你‘孝敬’一下？”
吴邪的脸瞬间红了，瞪着王胖子：“你跟他说这个了？”（基本上记起来了）
王胖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边往锅里扔火烧，一边说：“那可不，都是陈年旧事，说说咋了？再说了，你现在不也照样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我那是正经生意！”吴邪气得跳脚，却被随后赶来的苏辰一把拉住。
苏辰今天穿了件月白长衫，手里还拿着个刚买的糖画，递给张起灵：“看你喜欢这个。”他记得张起灵以前就爱这些甜滋滋的小玩意儿，哪怕上了年纪，看见糖画也挪不动腿。
张起灵接过糖画，眼里闪过丝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齐砚看着这一幕，故意大声说：“哎哟，这糖画真好看，不像某些人，就知道给对象送铜钱，一点情趣都没有。”
吴邪的脸更红了，想起自己送苏辰那枚旧铜钱时的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黑瞎子你闭嘴！”
“我闭嘴可以啊，”齐砚挑眉，“那这卤煮钱……”
“我付！我付还不行吗？”吴邪气呼呼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币拍在桌上，“三碗卤煮，多放火烧！”
“得嘞！”王胖子笑得更欢了，手脚麻利地盛好卤煮，还特意给吴邪那碗多加了勺醋——记得他以前就爱这么吃。
几人围着小桌子坐下，热气腾腾的卤煮冒着白气，混着笑闹声，像幅热闹的市井画。齐砚一边吃，一边跟胖子唠嗑，故意把话题往“上辈子”扯。
“说真的胖爷，”齐砚夹了块猪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当年跟云彩……”
“哎哎哎，打住！”王胖子赶紧打断他，脸都红了，“提那干啥，都过去的事儿了。”
“哟，还害羞了？”齐砚笑得更痞了，“我记得你当年追云彩的时候，送了人家一把野花，结果被蜜蜂蛰了一脸包，还嘴硬说‘这是男人的勋章’。”（作者改剧情了，虽然里面没写，结局是好的）
“你小子咋啥都记得！”王胖子气得伸手去拍他，却被齐砚灵活躲开。
张起灵在旁边看得直乐，悄悄往齐砚碗里多放了块火烧——知道他故意逗胖子，又怕他吃不饱。
苏辰也笑着帮腔：“我也记得，那时候你总跟在云彩身后，像个跟屁虫，吴邪还总笑话你‘没出息’。”
“哎你咋也帮着他？”王胖子更气了，指着吴邪，“你说说，他当年是不是也这样？追你的时候，送了个破罗盘，还说‘能帮你挡灾’，结果第二天你就摔了一跤。”
吴邪的脸瞬间红透了，瞪着苏辰：“你也记得？”
苏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往他碗里夹了块豆泡——那是吴邪最爱吃的。
卤煮摊前的笑声引来了不少路人，都好奇地看着这几个打打闹闹的年轻人，觉得他们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熟稔得让人羡慕。
吃到一半，齐砚忽然想起什么，看着苏辰：“对了，你啥时候把画廊开起来？到时候我们去给你捧场——哦对了，开业花篮记吴邪账上。”
“黑瞎子！”吴邪终于忍无可忍，拿起手里的空碗就往他身上拍，“你再坑我，我就把你当年爬梯子摔断腿的事儿说出去！”
“哎，你这就没意思了啊，”齐砚笑着躲开，“那不是年纪大了吗？再说了，要不是为了给哑巴修屋顶，我能摔着？”他凑到张起灵身边，笑得痞气，“你说对吧，哑巴张？”
张起灵没理他，只是把自己碗里的火烧夹给他一半，眼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卤煮摊上，暖得人心里发颤。齐砚看着眼前笑闹的几人，忽然觉得，这样真好。
吵吵闹闹，说说笑笑，把上辈子没说够的话补回来，把没闹够的玩笑续上，哪怕偶尔互相“揭短”，也带着点藏不住的惦念。
“行了，不闹了，”王胖子擦了擦手，看着他们，眼里带着点温柔，“下午花儿爷戏楼有排演，吴邪你不是说要去帮忙吗？赶紧去吧。”
“嗯，”吴邪点点头，站起身，“那我们先走了，晚上过来吃饭。”
“去吧去吧，”齐砚挥挥手，笑得痞气，“记得给花儿爷带瓶水，别让他唱渴了——记你账上！”
吴邪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被苏辰拉着走了，背影里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
王胖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腻歪在一起的齐砚和张起灵，忽然笑了：“你小子，还是这么欠揍。”
“那必须的，”齐砚挑眉，往张起灵嘴里塞了块糖画，“不然日子多没意思。”
齐砚看着身边的张起灵，忽然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声音轻得像风：“走，帮胖爷搬卤锅去——记吴邪账上。”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笑着推了他一把，眼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