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糕点铺的闲谈

第32章糕点铺的闲谈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糕点铺，齐砚翘着腿坐在柜台前，手里转着支笔，看着张起灵把刚出炉的绿豆糕摆进玻璃柜。

“我说哑巴张，”齐砚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戏谑，“你说吴邪那小子，今天能鼓起勇气给苏辰送午饭不？”

张起灵擡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一块形状不太规整的绿豆糕放进齐砚面前的盘子里——那是特意给他留的，知道他就喜欢这种带着点“瑕疵”的。

齐砚拿起绿豆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凉意漫过舌尖，笑得更欢了：“昨天我可是手把手教他了，买了苏辰爱吃的那家素面，还让他加个荷包蛋，说‘看你排戏辛苦，补充点营养’，这话够自然吧？”

张起灵往玻璃柜里又摆了几块桃酥，声音很轻：“他会紧张。”

“紧张才好，”齐砚挑眉，“一紧张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就有借口让苏辰帮忙，这不就又创造机会了？我这招叫‘连环计’，懂不懂？”

张起灵没接话，只是转身去洗手，水流哗啦啦地响，映得他脖颈的线条格外清晰。齐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这“军师”当得还挺称职，不仅帮吴邪出谋划策，还得时刻关注着进度，比操心自己的事还上心。

“对了，”齐砚忽然想起什么，“下午苏辰排戏，吴邪肯定得去，要不我们也去凑个热闹？看看我这计策效果怎么样。”

张起灵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点无奈：“你很闲。”

“可不嘛，”齐砚摊摊手，“谁让我们家哑巴张手艺好，糕点卖得快，提前收摊都没人有意见。”他凑过去，从背后搂住张起灵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去嘛去嘛，就当遛弯了，顺便……看看苏辰是不是真像吴邪说的那样，一看到他就笑。”

张起灵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齐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就知道你最好了。”

下午的戏楼依旧热闹，后台里，吴邪果然拎着个食盒，手足无措地站在苏辰面前，脸涨得通红：“我、我路过那家素面馆，想着你可能没吃饭……”

苏辰刚排完一段，额角沁着薄汗，闻言笑了笑，接过食盒：“正好饿了，谢了。”他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素面和荷包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还加了蛋？”

“嗯，”吴邪挠了挠头，“看你排戏挺累的，补补。”

齐砚和张起灵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幕，齐砚用胳膊肘碰了碰张起灵，低声说：“瞧见没？有进步，至少没把食盒掉地上。”

张起灵没理他，只是目光落在苏辰身上——他正低头吃面，嘴角沾了点汤汁，吴邪赶紧递过纸巾，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苏辰擡头冲他笑了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眼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啧啧，”齐砚摇头晃脑，“这进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喝喜酒了。”

张起灵忽然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你以前，也这样帮别人？

齐砚愣了愣，随即笑了：“哪能啊，也就看吴邪这小子实在，又对苏辰上心，才多帮衬两句。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他捏了捏张起灵的脸颊，“怎么？吃醋了？放心，我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

张起灵的耳根红了红，别过头，没说话，却往他身边靠了靠，像在默认。

戏台上的胡琴声又响了起来，苏辰放下食盒，冲吴邪笑了笑：“我先上去了，你在这儿等会儿。”

“好。”吴邪点头，看着苏辰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齐砚撞了撞他的胳膊：“行啊吴邪，进展神速。”

吴邪吓了一跳，看到是他们，脸又红了：“齐砚？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怎么‘英雄救美’啊，”齐砚笑得痞气，“不过看这情况，不用你救，人家苏老板对你也挺有意思。”

“别乱说，”吴邪嘴硬，眼里的得意却藏不住，“我们就是朋友。”

“朋友会特意给你留着碧螺春？朋友会看你吃面就笑？”齐砚挑眉，“吴邪，别自欺欺人了，赶紧趁热打铁，下次直接说‘苏辰，我喜欢你’，保准成。”

“我、我还没准备好……”吴邪挠了挠头，声音里带着点犹豫。

“准备啥？”齐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欢就说，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你看苏辰那样，明显也在等你主动呢。”

吴邪没说话，只是看着戏台上的苏辰，他正穿着件紫色的戏服，手里握着长剑，在灯光下旋转跳跃，像只优雅的蝴蝶。吴邪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齐砚看着他的样子，满意地笑了。他知道，吴邪这小子看着老实，骨子里却犟得很，一旦下定决心，就肯定会去做。

戏快结束时，齐砚拉着张起灵悄悄离开了。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巷子里的人三三两两，带着点悠闲的暖意。

“哑巴张，”齐砚忽然开口，“你说，我们是不是也算功德一件？”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点笑意：“嗯。”

“那是不是得奖励我一下？”齐砚凑过去，笑得痞气，“比如……晚上我想吃你做的青椒肉丝，特辣的那种。”

张起灵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点无奈，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少吃点。”

“遵命！”齐砚笑得更欢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与他的指缝紧紧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