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看不见的恋人（下）
第十九章看不见的恋人（下）
开门的是的王永强。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只是身材稍显发福。简单寒暄几句，王思齐被领进屋。炕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她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对方。“浩哥，好久不见啊。”“得有三十年没见啦，思齐。”李浩笑着说。1984年，李浩就住在隔壁的李家屯，是哥哥念高中时关系最铁的兄弟，他们在学校同住一间宿舍。哥哥出事后，他为此忙前忙后，这让王思齐至今心怀感激。旁边一男一女两位警察也站了起来，向她亮出证件。二人远比想象中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名叫李诚谅的男警说，他们因为调查金大为的案子才来到白桦镇。“金大为的事啊，”王思齐点点头，“我看到新闻报道了。这和我哥哥有什么关系？他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意外去世了。”“因为在关于金先生的过往经历的调查中，我们发现他曾和令兄产生过交集。”“您指的就是1984年那起意外吧？”“是的。非常抱歉，让您回想起那件事。”李诚谅低下头。“没关系。您想知道些什么？”“在令兄失踪前，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就是那天。在家吃过午饭后，哥哥回学校去。还是我送他走的。”王思齐向众人讲起哥哥临走前的情形。两位刑警静静听着，直到她讲完最后一个字。“您说令兄那天是在刚过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离开的家，而按照他爬山的速度，到达镇上不会晚于下午四点。”李诚谅抓住一处不自然的地方，问道，“四点距离天黑还早吧？”“是的。十一月初的时候，我们这儿的日落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五点。”“以前令兄也会提早出发吗？”“哥哥会预先算好太阳下山的时间，再往前倒推爬山所需的四个小时。不过，”王思齐忽然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那次的确不是哥哥第一次这么做。之前的那个星期天，我记得他同样提早一个小时离开家。”“他没有告诉您去哪里？”“没有，他只是说自己有事。”“临走前他是否表现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完全没有。”“金大为后来说，他和令兄以及另外二人去山上挖野…
开门的是的王永强。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只是身材稍显发福。
简单寒暄几句，王思齐被领进屋。炕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她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对方。
“浩哥，好久不见啊。”
“得有三十年没见啦，思齐。”李浩笑着说。
1984年，李浩就住在隔壁的李家屯，是哥哥念高中时关系最铁的兄弟，他们在学校同住一间宿舍。哥哥出事后，他为此忙前忙后，这让王思齐至今心怀感激。
旁边一男一女两位警察也站了起来，向她亮出证件。二人远比想象中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名叫李诚谅的男警说，他们因为调查金大为的案子才来到白桦镇。
“金大为的事啊，”王思齐点点头，“我看到新闻报道了。这和我哥哥有什么关系？他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意外去世了。”
“因为在关于金先生的过往经历的调查中，我们发现他曾和令兄产生过交集。”
“您指的就是1984年那起意外吧？”
“是的。非常抱歉，让您回想起那件事。”李诚谅低下头。
“没关系。您想知道些什么？”
“在令兄失踪前，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那天。在家吃过午饭后，哥哥回学校去。还是我送他走的。”
王思齐向众人讲起哥哥临走前的情形。两位刑警静静听着，直到她讲完最后一个字。
“您说令兄那天是在刚过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离开的家，而按照他爬山的速度，到达镇上不会晚于下午四点。”李诚谅抓住一处不自然的地方，问道，“四点距离天黑还早吧？”
“是的。十一月初的时候，我们这儿的日落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五点。”
“以前令兄也会提早出发吗？”
“哥哥会预先算好太阳下山的时间，再往前倒推爬山所需的四个小时。不过，”王思齐忽然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那次的确不是哥哥第一次这么做。之前的那个星期天，我记得他同样提早一个小时离开家。”
“他没有告诉您去哪里？”
“没有，他只是说自己有事。”
“临走前他是否表现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完全没有。”
“金大为后来说，他和令兄以及另外二人去山上挖野山参。您认为这话可信吗？”
王思齐连连摇头，说：“哥哥从来没说过挖山参的事。这真的太奇怪了。”
“我敢打包票，绝对不可能！”一旁的李浩忍不住插话进来，“说什么挖野山参，这种扯犊子的鬼话叫我怎么相信？”
“您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弘毅和金大为没有一点儿交情。当年只要一提金大为，学校里哪个人不紧眉头？弘毅是我们班上最优秀的学生，他绝对不屑于同金大为那种人为伍。”
“既然您对此抱有疑问，为什么不把它告诉镇上派出所的民警？”
“我当然说过，”李浩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那些酒囊饭桶根本就不相信我们的话！因为金大为是镇长的儿子，况且他那镇长老爹也不愿意把事情搞大。”
“可是另一位幸存者的说法和金大为完全一致。”
“你说赵骏？呵，我知道他，金大为的小跟班嘛。当年那个小流氓非礼女生，差点儿被学校开除，还是金大为靠他爹的关系摆平的。”李浩露出一副轻蔑的神色。
“您的意思是，他们是提前串供好的？”
“当然了。”
“另外一个失踪的学生——毕胜利，您知道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也是和金大为一伙儿的。他们几个街溜子臭味相投。”
“这就奇怪了，”刘思嘉直起身子，困惑地问，“为什么王弘毅会和这三个人在一起？他提前一小时离开家，难道就是为了和金大为见面？可就像您说的，他们根本就不熟。”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见面的理由，我想一定和那件事有关。事发前几天，金大为找过弘毅的麻烦。”
“有这回事？”
“那时我并不在场，是另一位同班同学看到的。他害怕得罪金大为，不愿意站出来公之于众。直到结案以后，因为知道我对弘毅的死耿耿于怀，他才将这件事悄悄告诉我。那天放学后，他看见金大为带着几个人把弘毅围在墙角。这些人里头就有赵骏和毕胜利。他们没有动手，但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金大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还用说，一定是为了赵雪。”李浩的口气很笃定。
“赵雪？”李诚谅和刘思嘉闻言，下意识地互相交换眼神。
“就是金大为后来的媳妇儿。她那会儿也在我们高中，比我和弘毅小一届。”
“王弘毅当时正和赵雪交往？”李诚谅追问道。
“我曾经在宿舍看到弘毅偷偷在一张信纸上写什么东西，我猜是情书，就直截了当问了他。他红着脸告诉我，他正在追一个女孩，等追到手再告诉我那女孩是谁。”
“所以，他其实没有对你提起过赵雪这个名字？”
“是没提起过。我之所以知道那女孩就是赵雪，是因为我在整理弘毅遗物的时候，发现有本草稿本上写满了‘雪’字。”
“光凭这样也不能百分之百认定那个女孩就是赵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