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小丑是谁？

“走了，用滑索从这直接下去。”虞温没空在顶楼逗留，只能撒了个谎应付猫仔。

跟着手机系统的人体生命值定位，虞温在摩登大楼附近的草丛里找到了逃生成功的樊尚。

对方就坐在花坛边上等他，嘴上还叼着一根烟。

“谢了兄弟，刚刚差点给我吓尿了。”

樊尚的手还在发抖，他的身上多出来好些划痕，看起来是被树枝划伤的。

“刚才掉到一半，我的手忽然自己动了起来，那种感觉很可怕，它不经过大脑，我就像外国的逃生魔术大师，解开了手脚的铁链，挣脱箱子后，我勾到大楼楼面上的高空作业绳缆，抓住绳子，荡到最近的这棵树上，然后摔了下来。”

这一系列的步骤都在樊尚有意识的情况下完成，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操控。

“是你干的吧，小丑抓到了么？”

樊尚抽完一根烟，站起来道。

“没有，我放他走了。”

虞温的眼神暗淡下来，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什么！”

樊尚显然没想到这一茬，一下愣住了，脸烟蒂烧到手都没感觉到。

“这是救我的交易么？”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樊尚又把声音压低了些。

“这次我们不能直接抓小丑，得想个办法让他自首或者被人发现。”

离开花坛，虞温从樊尚嘴里听说小丑曾经在樊后的房间逗留过。

回到疗养院，警察已经将证物提走了，虞温猜测小丑或许和樊后认识也说不定。

樊尚仔细回忆，樊后从小到大就在贵族学校念书，认识的朋友都是和家里有生意往来的，这帮人现已经成了各行各业的龙凤，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并没有听说有人走上歧途的消息。

“你仔细回忆一下，樊后认识的人中，就没有家里破产的同学？对了，摩登大厦，小丑对这栋楼情有独钟，你了解大厦的前身么？”

虞温还不死心，前两起案子，透露了小丑对女性的厌恶，这一次，他攻击樊尚，应该不是随机挑选出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他原来是童谣民宿的董事长，有一个儿子叫沈丘，这个人和樊后是小学同学，后来家里破产了，就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

根据樊尚的说辞，虞温迅速在网上搜索童谣民宿的消息，很多报道指出，二十年前，这个上市公司因为夫妻内部纠纷，开始恶性竞价，最后活脱脱把市值百亿的公司搞垮。

沈丘原是沈氏集团的大少爷，生母是家里的保姆，继母是某集团千金，沈父一表人才，继母进门后好几年也没孩子，后来忽然冒出一个沈丘，自然是不受待见。

“难怪我说小丑怎么对摩登大厦这么熟悉，原来以前就是里头的少爷。”

樊尚把网上关于童谣民宿和沈家的资料全部搜集起来，整理好后打印装订成册。

如果小丑真的是沈丘，那么他的藏身之初应该就在本市最后一栋童谣民宿中。

“照你这么说，樊后肯定也被关在那里。”

樊尚还记得自己被拖进铁皮箱之前，小丑扛着自己从楼上下来，屋子的装修似曾相识。

“樊后暂时是安全的，但是我不确定，小丑会不会对她作出恶心的事来。”

虞温推测小丑或许对樊后有别样的感情在，前两起案子中他明显憎恶女人，但这一次，他谋杀的对象却不是樊后。

镜头推移到市区附近的旮旯里，这里面临拆迁，很快最后一栋童谣民宿也要保不住了。

小丑从摩登大厦的通风管出来，从人堆里听说樊尚逃跑的消息，带着一种挫败感回到家，他一连喝了好几瓶老白干。

借着酒气，他摇摇晃晃上了楼，樊后坐在窗边看书，听到门开的声响，她头也没抬。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丑的妆全花了，颜料糊在脸上，滑稽得很。

“一个悲催的可怜人”

樊后合上书，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可怜？现在如同猫狗一样被我绑架在这里的你，岂不是个可怜虫！”

小丑这辈子最讨厌听的一个词就是可怜，可怜是懦弱的表现，因为没有能力改变，目光短浅的靠着别人的同情心过活，是全然无用的东西。

走到床边，拉住樊后的脚腕，强制把她拖出来。

脚铐磕到床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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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朝樊后扑过去，撕开了她的领口，露出一片白嫩的皮肤。

“沈丘，你不能这样，冷静点！”

挣扎中樊后抱住小丑，对方一开始挣扎的很厉害，但樊后就是不撒手。

过了一会儿，小丑的情绪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找了件自己的衬衣递过去。

“对不起，你自由了！”

回来的时候小丑看到墙外头贴的通知，童谣民宿就这几天要拆了。

打开樊后脚脖的镣铐，小丑挥了挥手，示意樊后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