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主意的俞了
改变主意的俞了
a市刚刚进入六月,烈阳灼烤着大地,晃的行人睁不开眼睛。
俞了并不是很喜欢夏天,也不爱吃西瓜,对于夏天的印象,就是流不完的汗,粘腻的衣服和头发,烦躁的心情。
他们订了六月下旬回南方的票,陈习还要把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才能去,而俞了已经转正之后颇受主编青睐,工作可以在家完成,也逐渐变多,回老家的事便一拖再拖。
但俞了的样子很有一种在麻痹自己的感觉,他每天都在工作,不分日夜,为了赚外快还吴檐的债还想要自己买一辆车,他就接了许多杂志文刊的撰稿任务。
书房中他和陈习的书桌两级分化,俞了的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电脑桌面上也有一堆没有分类好的文件夹,每天面对那个键盘还没开始敲字,他就感觉到自己十根手指关节在发酸。
而陈习的书桌一如既往的整洁,甚至……还有些落灰,因为他一般都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工作,每次回家也只会在俞了的书桌周围转悠。
如果两个人在书房做ai就会在陈习的桌子上,不过俞了不喜欢,所以两个人很少会在书房做。
那天陈习告诉俞了那封邮件很有可能来自方子铭,俞了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人可真够坚持。”
陈习看着俞了笑魇如花的模样也勾起嘴角,他记得俞了之前也很好看,但和现在不一样,现在俞了的一言一行总多出些……莫名的娇俏感。
男人又趁机吻上俞了的唇,时间就好像穿越回了许多年以前,那时上高中的他们做同桌,某一个晚上陈习在宿舍门口偷亲俞了,在他还不确定俞了会不会讨厌他的情况下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陈习其实当时很后悔。
但是很幸运,俞了并没有因为这个而疏远他。
思绪转回来的时候俞了已经把他身上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
可是这是在他的办公室……
他们约定回到南方要去看海,在最炎热的季节一起去海边,手牵着手,在沙滩上散步……
陈习还想带俞了去加拿大,一起去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里那张椅子上坐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属于现实生活里难得的浪漫想象,事实是陈习又要替他爹参加各种应酬宴会甚至慈善拍卖会。
但头疼的是大部分这一类聚众宴会都需要有女伴,而陈习每次都是一个人出席,他很想带着俞了一起,对他来说,别人的议论和眼光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是很想将他和俞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可是俞了总以自己工作忙为由拒绝陈习的邀约。
耀眼的太阳透过书房落地窗的百叶窗映在大理石瓷砖上,玻璃鱼缸被贴上几张可爱的鱼儿贴纸,那是小鱼来他们家玩的时候贴的,里面的鱼儿摆尾摇曳,好不欢乐。
“后天晚上,是致远集团叶家小儿子的生日,他家特意办了个慈善晚宴,邀请了我,你到时候陪我去呗。”陈习眨巴眨巴眼睛,一屁股坐在俞了的书桌上,将书都挤得掉在地上。
俞了眼都没擡,“不要,我很忙的。”电脑的键盘发出的敲击声和人声混在一起。
“求你了,去给我撑撑场子嘛!”
“你随便找个你们集团旗下投资的娱乐公司的女艺人不就行了,女伴而已,为什么一定要我这个正宫出面?”
‘正宫’,陈习喜欢这个词,他又笑着说:“那不一样啊,我想给他们看看我的对象很帅嘛,你长的这么帅又有气质,性格又好,那些人压根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
“打住,这招对我没用。”俞了终于擡起眼皮,“今晚我有事可能要出门一趟。”
“什么事呀?要不要我送你去?”陈习跟着俞了走出书房,赖皮狗一样贴在俞了的身上。
“去见一个老朋友,不用你送。”俞了挣扎两下徒劳无功就任由陈习贴着,“你的领带一点都不好看,能不能换个颜色?”
陈习一下子跳开低头认真检查自己的领带,“没有吧,我觉得很好看啊。”
俞了走下扶梯,回头朝陈习说:“一点儿都不好看。”语气戏谑还带着长长的尾音。
男人从弯腰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宽大的睡衣领口因为动作往前落,露出一大片胸前的皮肤,白皙的皮肤和睡衣上可爱的卡通图案格外相配。
俞了挖了一大勺冰淇淋送进口里,冰凉的感觉从口腔一路蔓延进食道,他长胖了,一只手摸了摸快消失的腹肌,有些懊恼。
陈习换了个墨蓝色的领带,依靠在厨房门口等待男人的夸奖,看见俞了的衣服领口皱起眉头,上前给他整理。
俞了将冰淇淋塞进陈习怀里,“你吃吧,我不吃了。”说完又往楼上走。
“干嘛呀,你又不胖!”这句话的后面还跟着爽朗的笑声。
陈习的笑让俞了坚信他就是长胖了。
晚风带着些许凉意,月牙挂在天边,散出皎洁的月光,夏季的天空总是格外干净,不论白天还是夜晚。
文远风约在一家咖啡店,俞了下车时擡头望了一眼咖啡店——‘随时咖啡店’?!
这么凑巧吗?
穿着白t的男人早已经到了,坐在店里最角落的地方,俞了难得看到文沅风穿这么休闲的衣服,“看起来休闲的衣服比正装更适合你。”
俞了在男人对面坐下,点了一杯冰美式。
“哈哈,是嘛。你现在哪儿工作呢?”
“在一个小编辑社当副主编,听说你要出国了,谢谢你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帮我,你那时候说你认识我父亲,所以才帮我,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很感激,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俞了说完喝了一小口咖啡,很苦。
男人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微微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我要跟你说另一件事,说完我就得去赶飞机了。”
俞了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对面的人右眼角下的那颗痣称的他的眼睛很好看,俞了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你读大学的时候帮你最多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男朋友,或许可以这么说,当时他是callous酒吧最大股份持有者,所以你在酒吧闹事没有被罚,而且你的工资也都是他开的,虽然我不懂男生之间的爱情,但希望你和他会一路顺利。”咖啡店里的空调开的有些低,文远风打了个冷颤,他擡手看了眼手表,“我得走了,再见。”
说完男人离开了咖啡店,俞了将杯中余下的美式喝完,冰块还有一大半,去付钱的时候,服务员说前面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窗外一团云刚好遮住月亮,光暗淡了一点儿,但戏剧的生活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俞了改变主意了,他决定要作为陈习的男伴去参加那个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