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我和我的顶级捉鬼大佬 - 抠脚闻指香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八章

第八章

他人都走远了,又掉头回来买了条鱼,庆祝庆祝自己发财了。

大爷将一条大鱼利落地打晕然后用一张荷叶给包了起来,王生还准备说自己一个人吃不完,要条小的就行,话到嘴边硬是变成了:“多少钱。”

大爷比了个十。

这么便宜?王生拎起鱼来看了一眼,决定以后都在大爷这里买鱼了。

等他优哉游哉地走进一条小路后,闹市越离越远,渐渐周围都没什么人了。再往前走了好久,等彻底见不到人了,王生也到家了。

面前的房子围墙堪堪比人高一点点,破破烂烂,稍微垫垫脚就能将里面瞧个完全。

王生见这几天没回家,墙角的草长高了不少,顺手就把草给拔了才进去。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虽然这个家没什么好偷的,值钱的都在他身上,但好歹也是他歇脚的地方,平时进出都还是锁了门的。

推开门后,不大的院子里收拾的还算整洁,一把躺椅,一个木桌子,角落晾着洗好的衣服。

王生赶忙过去将衣服给收了起来,幸好这几天漳县没下雨,要不然就要重洗了。

收拾好后,王生就将鱼给拿了出来,开膛破肚刮鳞洗净,将配菜给洗好后,起锅烧火,熟练地炒起了菜,香味飘出了老远。

他这几天在张府吃得极好,就他一个人也有三菜一汤,其中有一道叫做珍馐鱼,处理得恰到好处,保留了鱼肉的鲜甜,同时又将酸辣浸入其中,他只尝了一口便将做法盘了出来。

王生将饭菜端在木桌上,等不及晾一会就尝了一口,鲜,实在是鲜。

一只貍猫顺着味道爬上了墙头,它舔了舔爪子,然后朝王生这边一跃而下,几步窜到王生脚边,然后装模作样看不上那盘鱼似的趴在那里。

这只貍猫与王生极为相熟,周围没有其他人家,他两算是彼此的邻居。平时王生在家,它就会过来看看王生。

王生:“哟,来啦,正好,今天煮了条鱼。”

他将鱼刺挑出后,放在了地上,果不其然这只貍猫半点不装,立马过来将鱼肉吃了个干净。

就这样一人一猫一个一口地将这条大鱼给吃完了。

趁着天还没黑,王生赶紧去洗了个澡,然后懒懒散散地躺在椅子上,悠闲地撸着貍猫。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阵风将一根点燃的红烛吹得形形散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夹着几十张纸人,猛地甩上空中,纸影拉长,恍若鬼影。

“亡魂无常,冤有债主,生人回避,听吾号令,出。”

瞬间,所有纸人像是活了过来,点了睛的脸狰狞不已。

一张清冷卓越的脸在黑夜里,比纸人还要深不可测。

时也:“我知道张府里面有人下了禁制,让你们动不了张维,我就一个条件,生人勿动。”

他说完后,纸人纷纷冲出窗户朝某个地方直直飞去。

漳县大牢里,张维还在扒着牢门叫嚣着:“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你们知不知道我上面是谁就敢抓我,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然而没有人理他,明日午时他就会被斩首示众于街头,张维还在做着出去后将这些人统统杀了的美梦,丝毫没发现身后牢房里,挤满了“人”。

不久,纸人飞了回来,身上都沾了血。时也将它们一一封印好,吹灭了蜡烛。

时也忽地笑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公公叼着一粒瓜子在桌子上嗑了起来,时也给它剥了两颗,它马上讨好贴了贴时也的手背,“多谢,多谢。”

时也摸了摸公公的小脑袋,他奉师门之命,入世寻找冤死之魂,目的就是为了封印在师门后山的厉鬼。

这厉鬼水火不侵,鬼术极强。若是让它逃到了人间,必是一番腥风血雨。师门用尽了办法都无法将它消散,只能暂时封印住。

可随着年岁变久,这厉鬼越发厉害,即将压制不住了。若能够以冤死之魂炼化之,或许是一个办法。

时也身为师门中的翘楚,被派入世顺便历练。

而那把名为无门剑的剑柄上,挂着一个叫罪业铃的魂器,他靠着罪业铃到现在也找到了不少冤死之魂。

这次之所以会进到漳县,也是因为罪业铃响了。

时也将手放在罪业铃上,一阵金光亮起又湮灭,罪业铃忽地疯狂响动起来。

起初还未到漳县罪业铃就响起,时也以为是漳县内有极厉害的厉鬼,他便入城一一搜寻排查,直到查到了太守府,遇见了王生和那个女鬼。

他便以为是那个女鬼的原因,可等他不费吹灰之力收了女鬼之后,罪业铃还在响,他就知道有些对不劲了。于是暗中设下禁制,让罪业铃停了下来。

他又开始怀疑王生,有些低级捉鬼人捉到鬼魂之后不会压制,会将自己也沾上一身鬼气。他便将人定在了房间里观察,可后来他发现,显然王生连低级捉鬼人都不是,就是个纯粹的江湖骗子。

于是他又以为是那些被折磨致死的妾室,数量之多,所以罪业铃会响。可等他将所有鬼魂收复后,罪业铃依旧在响。

他才明白,问题出在了这个叫王生的人身上。

这人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鬼纸人和河伯妾接连要找王生。昨夜他做法询问河伯妾,河伯妾却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被一股力量召唤到了王生面前。

他手重新盖上罪业铃,铃声停。然后抽出一根发丝缠绕在指尖,留出一半,发丝直直立了起来,指向一个方向。

跟着指出来的方向走到尽头,时也翻上一棵树,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笛音。

他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吹笛的那人身上躺着一只假寐的貍猫,而他本人蒙着眼,飘带在胸前被晚风吹拂着,嘴下吹着轻快又明媚的乡间小曲儿,好不快意。

听得出来他很高兴,可一首曲子过后,时也见他又叹了口气,有些想象不到像王生这种人居然也有悲凉的时候。

他想起昨夜也见王生蒙着眼,难道他有雀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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