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谋反“给陛下?” - 女扮男装小捕快升职记 - 茉莉香浸人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9章谋反“给陛下?”

第99章谋反“给陛下?”

其他人听到士兵大喊大叫,大多都往旁边让开。

有些人开始骂,更多人则是静观其变,而就温浅言他们一辆车缓缓向前行,看上去格外突出。

士兵自然也注意到了,大喝一声:“哪家的马车,站住,要不然别怪我们放箭了!”

士兵这一声吼得挺大,温浅言却没有被吓破胆,她镇定掀开车帘,露出路引,“我们是有路引的,按理说,你们理应放行,而不是在这里拦着别人,不让进。”

看到温浅言手上的路引货真价实,那士兵的脸色变换几瞬,从不屑变成慎重,最终再次换成轻蔑。

“路引算什么,”发现自己一说话,众人的眼神都靠了过来,士兵非常享受众人眼神洗礼,说话自然就慢了下去,拿腔作调,

“上头可是有命令下来啦,就是不让进,有路引又怎么样?除非你能有上头的命令,否则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进。”

众人一片哗然。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拉着自己相处的人就开始抱怨,有人哭出来,想是已经为进京做好了充足准备,却没料到遇到这种事儿,一时间接受不了,只能泪洒当场。

温浅言倒是皱皱眉,怎么突然就全城戒严了?

这事怎么想,怎么有蹊跷。

“都别在外头堵着啦,”那个士兵挥舞的长矛就要赶人,锐利尖头完全不收敛,划过人的衣衫,不仅刮破一片,还勾出一道血痕,瞧上去触目惊心,他竟是半点都不考虑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了,就连语气也变得极其不耐烦,

“在那堵着干什么?走开,走开,再不走开,就只能请你们吃一下这城楼的箭雨了。”

闻言,众人心里咯噔一下。

顺着那个士兵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城楼上,一行弓箭手依次排开,他们身着盔甲,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刺目,看不清脸庞,但他们手中已经搭弓拉箭,而满弓对准的方向,正好是城楼下惊慌失措的老百姓。

“喏,”那个在城门口拿着长矛赶人的士兵咧开嘴,露出了一口黄牙,嘻嘻笑起来,

“都说了有弓箭手,你们就是不信,上头的命令,谁来了都不能放进去,偏不听,非得送命了才知道,是吧?”

面对死亡,这个威胁可谓是太大了。

原本还昂着脖子,想仗着人多叫几句,看看说不定能混一个进去的机会的人,即刻转身就跑,速度之快,就连被狩猎的野兔看了都望尘莫及,有些人溜得太惊乱,就连鞋子都跑飞了两只,赤脚跑在地上,溜了好长一段路,都不愿意回来捡一双鞋。

而就在哄散的众人潮流中,温浅言那辆马车岿然不动,跟一座小山似的,鹤立鸡群。

引得那守城门的士兵一挑眉,“怎么着,有背景啊,本来就是这皇城里的?”

温浅言脸不红心不跳,就算是小捕头,也的确是,更何况她还有嘉和帝的命令在身,今儿这城门无论如何都得进。

“哎呦,那这事儿可不好办呐。”

那个士兵咬了咬牙,又挤眉弄眼,啧了好几声,双手抱胸,温浅言敏锐预料到什么,果断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塞了过去,一面送,还一面低眉顺眼,“您请多担待,一家老小都在里头,实在是不能不回。”

“嗨呀,还这么客气,”士兵嘴上客气,实际上收银两的速度比谁都快,他摆了摆手,音量不大,正好温浅言能听到,其他人听不到,

“听我的,您在外面住一住,我猜呢,过个几天,这个城门也就自动开了,为什么非得今天进呢,今儿进,和过几天进,也是一样的。”

这士兵一看就是老油条了,银子没少收。

他闭着眼,眉毛擡起,一副神神道道的样,陆云澈却扯扯温浅言的衣袖,他抿唇,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行,”眼看这个城门今儿是开不了了,温浅言也不再折磨自己,她果断吩咐车夫掉头,去京郊,坐回车内,一双眼却径直看向陆云澈,

“说说罢,为何要听那个士兵的话。”

陆云澈稍歪一下头,笑了,“你不是给银子了么,给那么多,他应该不会说假话。”

“嗯,”温浅言点了一下头,又擡起眼,那种瑞凤眼中闪出寒芒,“你蒙我呢,你会听那种人的话,老实说罢,你的人打探到了什么,现在京城什么样。”

“温兄,冤枉啊……”

“不想说也行,”温浅言双手抱胸,靠向身后的丝绸软垫,“你不想说,我就去找人打听,总会知道的。”

见温浅言表情半点不带犹豫,陆云澈心中倒是七上八下打起鼓来,自己派人在温浅言旁边监视一举一动,不是没想过温浅言会发觉,但没想温浅言发觉得这么快,并且如此不动声色。

就在陆云澈紧张吞口水时,温浅言轻哂,“这么慌张做什么,难道你还做了亏心事?”

看陆云澈状态不对,温浅言补上一句。

“我想,你既是要复仇,应该消息网比较灵通才对,而我们既然是同盟,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太多的隐瞒,比如说现在,你就该告诉我,为什么京城戒严了。”

见温浅言的确像是公事公办,不像是追究私仇,陆云澈心中大石这才落地,他擡起手帕,擦额头汗,发现不经意间,里衫都湿透了。

“好,”陆云澈这回不再犹豫,只要温浅言不追究自己找人跟踪他一事,他啥都能讲,

“这件事我就长话短说,听说定国公府谋反,现在已经下狱了,全城戒严,就是防止他们的人跑出去。”

温浅言忍不住皱皱眉,怎么这跟当时太子谋反一案如此之像。

而陆云澈嘴角带着一抹嘲讽,显然,他也想到了当时之事,他淡淡把后面的话补全,“我倒是打听到定国公府并非谋反,只不过是大不敬,但照样是男丁被捕入狱,女眷禁足在家。”

“那我们手上这钗子……”

温浅言话刚出口,就见陆云澈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他眨眨眼,小声“嘘”了一声。

“隔墙有耳。”陆云澈这四个字是用气声说的。

温浅言点头,瞧马车行进还算平稳,他从木质小矮柜中摸出纸笔,又掏出一方砚台,快速磨了墨,在上面写,“钗子是要留,还是交出去?”

陆云澈并没有写,他甚至没有接过温浅言递过来那只笔,只是略略闭紧眼睛,伸出食指,顺着他指的方向,温浅言看到了车顶。

温浅言皱眉,正要问,而陆云澈微微摇头,又指了指天的方向,她灵机一动,在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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