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解药“温兄需要,在下怎么可能没有呢……
第65章解药“温兄需要,在下怎么可能没有呢……
陆云澈声音既沉又稳,闷热的夏日空气一般,扫过温浅言耳畔。
温浅言的心跳,比她更早反应过来。
当温浅言缓缓问出那一句“何事”时,她感觉自己的胸膛仿佛变成了一面鼓,正被人“咚咚咚”拿棒槌砸着,敲出一阵阵响声,不知是喜悦还是激动,亦或是两者兼有。
“真的是有危险,”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可能就是想跟温浅言解释,陆云澈抿抿嘴唇,像是怕温浅言误会似的,他指尖点了点楼梯间的香炉,
“你看,这个香炉里面燃着的,乃是有致幻效果的迷香,若是不了解之人贸然来这里行窃,定然会被这香迷倒。”
温浅言略点一下头,眉心拧了拧。
她擡腿正想走,又转头看向陆云澈,眼神真诚:“谢谢,还有,你既然知道这个香炉里头有迷药,那……你可有解药?”
知道自己这么问有些鲁莽,温浅言抿一下唇,抢在陆云澈说话之前给自己找补。
“没有就算了,我也就随口一说。”
“有的,温兄需要,在下怎么可能没有呢。”
两人说话之前并未演练,于是乎,两句话就这么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
温浅言眨眨眼,察觉出陆云澈说话内容指的是什么,连忙咳了两声,也没太谦虚,只唇角勾起一抹笑:“既是如此,那便麻烦陆兄了。”
就拿陆云澈拿着解药时,那小丫鬟从二楼探出头来,一脸抱歉:“抱歉了,二位,是我考虑不周,楼道上的确有防贼人偷窃的物品,二位没事儿吧?”
要不说富贵人家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就连丫鬟都比其他地方的丫鬟多几分底气,他不像是奴婢,更像是给主子正儿八经办事的下人。
对上丫鬟探究的眼,温浅言轻轻扯了扯嘴角。
“这一回的确无事。也请姑娘往后若是有危险,提前告知,毕竟,这种事再次发生会,让人误以为老夫人管教人不利,想让人给外客下绊子。”
温浅言这一番话算是点到为止。
而丫鬟的脸却煞白一下。
她用力揪揪帕子,像是惊讶于温浅言的睚眦必报,脸憋了好久,快红成柿子了,这才点了点头,心不甘,情愿应一声:“明白了,二位大人还请上楼来,我将那珠钗与二位大人相看。”
可能是经过温浅言一番敲打,那丫鬟并未再使什么手脚,老老实实将那件首饰拿了出来。
饶是温浅言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那珠钗晃了一下眼。
她一边眯着眼睛,看清那珠钗,一边心里头不由腹诽,这么金光闪闪,估计在黑夜都能发光,这是生怕别人不来偷啊。
而那小丫鬟觑他们俩的脸色,短暂介绍:“这就是老夫人年轻时的陪嫁,样式简单大方,上头还有夜明珠一颗,在暗夜中也能发光。”
她原本还再说下去,看温浅言越来越凝重的脸色,连忙闭嘴了。
温浅言正想继续听下去,突然间没声儿了。
她眼角往旁边一扫,见那丫头眼神瞪着溜圆,像是被自己吓到了,连忙扯扯嘴角,语气放缓了些:“继续说下去。”
“噢,这钗子乃是蝴蝶样式,通体整一块黄金打造,上头又镶嵌了金银和珠宝,在当时的京城可轰动了,不少人抢着想要呢。”
听小丫头这番介绍,温浅言再次皱皱眉,心里隐约闪过个影子,最终却没抓住什么。
夕阳西下。
定国公夫人当真为温浅言陆云澈二人设了宴,热情招呼两人多吃。
虽然桌上有一个讨厌的世子,他哼哼两声,就开始找茬:“忙活了一个下午,还去祖母的库房翻了翻,结果什么都没查到,还真是有名的捕头啊。”
反正好吃饭食就在面前,温浅言懒得跟他计较,她夹了一鸡腿,认真啃上面的肉,当做旁边有狗在吠。
明明被说的人是温浅言,陆云澈心里头却跟堵了石头似的,不太舒服。
他本来也没什么进食心情,此刻干脆放下筷子,笑盈盈看向定国公世子:“那依世子看,究竟要多早将案子破了,才能算得上是京城一名捕呢?”
“那当然是见到案发地就可以破案喽,反正速度越快越好,加上哪有案子没破,就在别人家大吃大喝的,一看就什么都不懂。”
定国公夫人眼神阴沉沉扫过来,语气皆是警告:“你老是说别人这不行,那不行,你又能干什么?天天在外吃酒赌钱,你再这样,我跟你爹说,教你这个月的月钱断了,看你还这样挑三拣四。”
见世子脸色不好,定国公夫人也不再多劝,反倒诚恳向温浅言陆云澈道歉。
“实在抱歉,二位,家中逆子备受宠爱,被惯得无法无天了,出言若有得罪都可跟我说,我定好好教训他,不让二位大人与国公府私生嫌隙。”
陆云澈原想冷嗤一声,道一句“你能教训什么?现在他当场侮辱人,你都只能包庇”。
但他看温浅言吃得正香,他也就不再多说,只淡淡道一句:“夫人有心了,不过相信有一天,世子会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一餐饭,大多数人都没吃好,只有温浅言吃得开心。
站起来之后,温浅言揉了揉肚子,看肚子突出一截,她本来还想按下去,却被陆云澈扯了扯手腕。
“不必强行压制,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陆云澈面对着温浅言,微亮天光在他侧颊上打出一点绚丽,却又让那张脸变得模糊不清,“还要再看什么地方,不看我们便回了。”
今日偶然得了父亲遗物,陆云澈情绪激动,想着回到住所再好好痛哭一场,又到牌位前跟爹娘说说话。
却不想,温浅言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浅言轻轻用力,一个巧劲挣开了陆云澈手指:“我还想再去库房外头看一看,陆兄若是有事,就先走罢。”
不知是温浅言主动划开距离难受,还是因别的事情心绪不宁,陆云澈刚吃下去几口的肉,此刻在上腹隐隐作乱,像是要挣扎,喷涌而出。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看着温浅言:“大概要多久?”
温浅言略加思索,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应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