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苏晚事件的平息,并未带来安宁,反而像拔掉了一个软弱的塞子,让我内心某种更黑暗的东西汹涌而出。
既然拯救一个“玩偶”需要如此精密的算计和妥协,那么,彻底拥抱这个黑暗体系的规则,是否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力量”?
一种扭曲的冲动在我心中滋生。
我要的不是破坏这个系统,而是驾驭它,我要成为捕食者,而非猎物,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而非遵守者。
而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更深入地理解这个系统的核心:那些消费者的心理。
我再次登录了那个加密平台,但这次,我不再是匿名的观察者。
我创建了一个新的身份“镜”,一个来自东方神秘而冷酷的支配者。
我没有使用真实的影像,而是用计算机生成了一张俊美到近乎非人的男性面孔作为头像。
然后,我设置了一个付费直播间,标题是“屠宰场美学:精密解构”,直播内容并非直接的血腥暴力,而是……杀猪。
我在a国偏远地区租下了一个废弃的屠宰场,架设好专业的灯光和摄像机。
直播中,我穿着无菌的白色防护服,戴着面具,用平静到近乎学术化的语调,配合着极其精准、利落、近乎艺术化的手法,演示如何高效地屠宰一头猪。
从电击晕厥、放血、去皮、到分割胴体,每一个步骤都冷静、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有对生理结构和力学原理的极致运用。
这种将生命消亡的过程高度技术化,去情绪化的展示,产生了一种诡异而强大的冲击力。
它剥离了暴力的情绪外壳,只剩下冰冷的“技术”核心,这反而对那些追求极致刺激的看客产生了更强烈的吸引力。
我的美貌、我的冷静、我的“技艺”,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引诱催化剂。
直播间迅速爆满,打赏金额高得惊人。
我吸引来的,并非普通的施虐狂,而是一群更“高级”,更扭曲的消费者,他们迷恋的是绝对的支配感,对生命尊严的彻底践踏,以及将暴力升华为“艺术”的伪崇高感,我在他们眼中,成了一个完美的、执行黑暗美学的“神祇”。
在众多的追捧者中,一个代号“瓦尔基里之锤”的用户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打赏极其阔绰,言辞却相对克制,带着一种日耳曼式的严谨。
他多次私信我,讨论“支配哲学”和“痛苦的美学价值”,显示出深厚的学术背景。
不久,他提出了一个私下会面的请求,并给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报价。
地点在柏林郊区一栋拥有顶级安保的私人庄园。
我接受了。
这既是业务的扩展,也是一次深入的“田野调查”。
庄园内部是极简的现代主义风格,冷冰冰的金属和玻璃,毫无生活气息。
接待我的是“瓦尔基里之锤”本人,这位六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如大企业ceo的德国男人,我们称他为汉斯先生。
他没有寒暄,直接带我进入一个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
房间中央有一个类似理疗床的设备,旁边摆放着各种精致的医疗器械的“工具”。
“镜先生,”汉斯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希望体验一次绝对的服从。你对我做任何事,直到我无法承受为止,这是我的安全词。”
他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个德语单词。
我看着他,内心充满了极致的鄙视。
一个拥有财富和权势的精英,内心却如此空洞,需要依靠这种极端的屈辱来感受自身的存在。
但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您所愿。”我淡淡地说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如同执行一项精密实验,冷静地运用各种手段,在汉斯身上制造痛苦和屈辱。
我严格遵循着他设定的生理和心理极限,每一次施加压力都恰到好处,既带来极致的痛苦,又不至于真正摧毁他。
我像一个无情的程序员,在调试一件复杂的硬件。
过程中,汉斯喘息着,颤抖着,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满足。
在某个极限时刻,他忽然问我:“镜……你会杀了我吗?”
我停下动作,俯视着他汗湿的脸,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回答道:“看心情。”
这句话,没有威胁,没有承诺,只有一种纯粹的不确定性。
这种不确定性,反而给了他最大的战栗和愉悦,他彻底瘫软下去,仿佛得到了最终的解脱。
返回a国后,我向沈克汇报了这次“业务拓展”。
我没有隐瞒细节,包括汉斯的身份和整个过程的性质。
视频连线中,沈克沉默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
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但很快,惊讶被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所取代。
那不是赞许,也不是反对,更像是一种重新评估。
“魏音,”他缓缓开口,“你总是能……超出我的预期。”
他顿了顿:“你知道你接触的是什么人吗?汉斯背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涉及欧洲的军工、情报甚至某些极右翼政治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