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搭救
热心搭救
第14章：热心搭救
完了……完了……
方晓晓的左脸重重挨了一拳，嘴巴里满是血味，腹部几秒前也遭受了重击，胃里翻江倒海，好想吐！
紧接着眼眶上也挨了一拳、他每次激烈反抗都会被女人抓住弱点殴打，对方甚至想把他拖进更黑更暗的地方，方便她继续“行事”——
随着外裤被扯下，他的秋裤暴漏在寒冷的空气中，方晓晓惨叫起来。
女人听着身下男孩的求饶，不住地狞笑起来，正得意地准备下一步动作——
“喂！是谁在那伤害小男娃——住手！”
那声音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像一束光，穿透了笼罩在方晓晓心头的绝望。
“啧……”看见有人、尤其是和她一样强壮的女人来大声喝止，黑衣服女人的酒立刻醒了不少，她怨念的瞅了一眼方晓晓，撒腿就跑。
“小伙子，没事吧？”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碰了碰方晓晓的肩膀。
方晓晓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手里拄着一根木质拐杖，她的脸上满是担忧。
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大女人，看上去似乎是她的孙女。
老人见方晓晓还有意识，连忙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方晓晓的脸：“可怜的男娃儿，差一点就要失去贞洁了……还好，还好……”
“哎哟，看来伤得不轻。”年轻女人叹了口气，擡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对方晓晓说，“我给你找点药，再帮你打个电话叫救护车，行不行？”
方晓晓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他轻轻点了点头，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这一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在绝望中突然出现的善意。
祖孙俩搀扶着方晓晓，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巷口走。
老人的力气不大，却还是不停地安慰方晓晓：“别怕，马上就到了，忍一忍。”
方晓晓能闻到老人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老人一边给方晓晓处理伤口，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边巷子多，人员杂，年轻男孩独行容易被那些色心上头的人袭击。今天还好我们碰到你了，不然……”
处理完伤口，老人拿起自己的老年机，递给方晓晓：“你要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或者我帮你打120？”
方晓晓接过老年机，手指因为疼痛还在微微颤抖。
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方晓晓再也忍不住，哽咽着说：“爸爸……我，我出门想和哥弟玩，结果被袭击了，有个，有个姥奶和她孙女救了我……”
那个曾经说要和他一辈子做哥弟的人，却把他骗到这个鬼地方，让他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想起李改女的语气，那么急切又悲伤，原来全都是假的；他想起自己毫不犹豫地赶来，满心都是对哥弟的信任，原来只是一厢情愿的愚蠢……
…
医院。
到医院没过十分钟，急诊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身着珍珠白真丝套装的男人踩着细高跟冲进来，耳垂上的翡翠坠子随着动作晃出冷光。
他精心打理的头发有些杂乱，口红晕开一道，昂贵的貂绒披肩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
“晓晓！”父亲的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空气，保养得宜的手死死攥住病床栏杆，“哪个混蛋伤的你？医生怎么说？”
方晓晓擡眼望向父亲，喉间如同卡着铅块般沉重，许久才艰难开口："爸，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粧容优雅的父亲半蹲下来，戴着翡翠戒指的手轻轻复上他未受伤的手背。指尖细腻温热，带着高级护手霜的玫瑰香气。
"人没事就好。"父亲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背上的擦伤，"电话里你吓死我了……你母亲正在追查到底怎么回事，你妹妹把限量款草莓蛋糕也带来了，晓晓，不怕不怕……我已经重谢了搭救你的祖孙俩，放心吧！"
大概一个小时后，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走进了病房。
年长的警/察姓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年轻的警/察手里拿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随时准备记录。
王警官先给方晓晓看了证件，然后才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小伙子，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想跟你了解一下遇袭的情况，可以吗？”
方晓晓点了点头，喝了口父亲递来的温水，慢慢回忆起巷子里的场景——
王警官耐心地听着，偶尔会打断他，问一些细节：“那个女人的身高大概多少？说话有没有口音？你在遇袭前，有没有看到她跟着你？”
方晓晓努力回忆着，可当时太紧张，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女人身上的烟味和酒味，嘴巴里辱/男的脏字……
就在方晓晓努力拼凑记忆时，年轻警察的对讲机忽然响了，她接起后说了几句，然后凑到王警官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警官点了点头，转过头对方晓晓说：“小伙子，我们已经找到袭击你的人了，她现在就在派出所，我们初步调查了一下，她是最近生活不顺，喝了酒在小区闲逛时，看到你一个人在巷子里，一时色心对你动手的。至于你的朋友……他确实骗了你，他和未婚妻并未在那个地方购置婚房。”
方晓晓愣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不是李改女安排的？那李改女为什么要骗他去那里？
为什么在他遇袭时，李改女的电话那么诡异？无数个疑问涌上来。
如果不是李改女的骗局，他根本不会去那个居民区，更不会遇到这个陌生女人，说到底，他的受伤，还是和李改女脱不了关系……
很快，其他家人都赶来了。
方晓晓看着眼前的家人，爸爸的眼泪、妈妈的愤怒、妹妹的蛋糕，这些熟悉的温暖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他心里的委屈和悲伤都冲了出来。
他一直忍着，从遇袭时的疼痛，到被李改女欺骗的难过，再到面对警察时的隐忍，可在家人面前，所有的坚强都像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方嗲嗲虽然也围在家人身边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可心里的怨恨不停翻腾……
——这个废物李改女！给他塞了那么多钱让他办事，结果力度压根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现在这货不能用了，还得给袭击者好好封口，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