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间无序（3）
第十二章人间无序（3）
3旱冰场里光线变幻，灯球往复旋转，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在《护花使者》的音乐声中，年轻的男女们像在开着盛大的派对，有人手牵手结伴滑着旱冰，变换着各种动作，在场地里甩起长龙；有人坐在长椅上，装作忧郁地抽烟，眼神其实一直都在女孩间跳跃；还有人跟对象站在墙角，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然后牵起手，并排滑向场地中央。乔灿坐在门口的一条长椅上，手里护着她的挎包，眼神迷离地看着场地里的人们。她不知道，从今天开始，要到什么时候，家人们才能原谅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乔灿想着这个问题，她不知道答案，只知道必须跟杨文耀把日子越过越好，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无惧无畏地走下去。《护花使者》播放完，旱冰场里的音乐切换成了《红日》：“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乔灿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再去想，听了一会歌，然后换上旱冰鞋，背上挎包，滑进了场地里。随着音乐的节奏，乔灿变换着各种步伐，像一只自由的小鹿，在人群中翩翩穿梭。她很久没滑过旱冰了，只想要时间过得再慢一些，这份自由能更长久一些，至于未来，既然还没发生，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与此同时，在一条街道的马路边，陈永新和庞烨正坐在车里吃包子。街道两侧是各种小饭店，卖着麻辣烫，兰州牛肉面，包子，饺子，烧麦和三块钱一份的盒饭。从陈永新和庞烨的角度，刚好能透过车窗，看到旁边一个麻辣烫店临街的两扇窗户。杨文辉和李暖此时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吃着一份麻辣烫，麻辣烫碗边，放着一个保温饭盒，里面装着几块锅包肉。杨文辉吃了一口麻辣烫，看了看李暖，笑着说：“咋样，我做的锅包肉是不贼盖？你要是觉得好吃，我过几天还给你做。”李暖嘴里嚼着锅包肉，点了点头，说：“嗯，味道确实不错，跟我妈做的差不多。真想不到，你还挺有做菜的天赋。”杨文辉夹起一块锅包肉，送到李暖嘴边，说：“还行吧，我才刚开始学做菜，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来，你再吃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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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冰场里光线变幻，灯球往复旋转，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
在《护花使者》的音乐声中，年轻的男女们像在开着盛大的派对，有人手牵手结伴滑着旱冰，变换着各种动作，在场地里甩起长龙；有人坐在长椅上，装作忧郁地抽烟，眼神其实一直都在女孩间跳跃；还有人跟对象站在墙角，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然后牵起手，并排滑向场地中央。
乔灿坐在门口的一条长椅上，手里护着她的挎包，眼神迷离地看着场地里的人们。她不知道，从今天开始，要到什么时候，家人们才能原谅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乔灿想着这个问题，她不知道答案，只知道必须跟杨文耀把日子越过越好，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无惧无畏地走下去。
《护花使者》播放完，旱冰场里的音乐切换成了《红日》：
“一生之中弯弯曲曲
我也要走过
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
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乔灿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再去想，听了一会歌，然后换上旱冰鞋，背上挎包，滑进了场地里。随着音乐的节奏，乔灿变换着各种步伐，像一只自由的小鹿，在人群中翩翩穿梭。她很久没滑过旱冰了，只想要时间过得再慢一些，这份自由能更长久一些，至于未来，既然还没发生，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
与此同时，在一条街道的马路边，陈永新和庞烨正坐在车里吃包子。街道两侧是各种小饭店，卖着麻辣烫，兰州牛肉面，包子，饺子，烧麦和三块钱一份的盒饭。从陈永新和庞烨的角度，刚好能透过车窗，看到旁边一个麻辣烫店临街的两扇窗户。杨文辉和李暖此时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吃着一份麻辣烫，麻辣烫碗边，放着一个保温饭盒，里面装着几块锅包肉。
杨文辉吃了一口麻辣烫，看了看李暖，笑着说：
“咋样，我做的锅包肉是不贼盖？你要是觉得好吃，我过几天还给你做。”
李暖嘴里嚼着锅包肉，点了点头，说：
“嗯，味道确实不错，跟我妈做的差不多。真想不到，你还挺有做菜的天赋。”
杨文辉夹起一块锅包肉，送到李暖嘴边，说：
“还行吧，我才刚开始学做菜，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来，你再吃一块。”
陈永新和庞烨坐在车里，一边吃着猪肉酸菜馅的包子，一边看向麻辣烫店，透过窗户，能看到杨文辉夹起一块锅包肉，放到了李暖嘴里。李暖嚼着锅包肉，也夹了一口麻辣烫，放到了杨文辉嘴里。
庞烨透过玻璃，看着杨文辉和李暖，酸酸地说：
“我靠，我还没有对象，这小子这么早就处对象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陈永新吃着包子，白愣了庞烨一眼，说：
“你可真有出息，还跟个孩子比上了？快吃你的包子吧，吃完咱俩去望溪胡同那片。”
庞烨置气地把半个包子塞到嘴里，迅速踩离合，挂挡，猛踩了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陈永新正看着麻辣烫店里的杨文辉，心想这小子还是个情种，没想到还挺会讨女孩欢心。庞烨突然把车开出去，陈永新没有丝毫准备，身子踉跄了一下，手里的包子掉了下去，气得他骂道：
“庞烨，你要作死啊？我跟你说实话吧，就你这样的，活该你没有对象。”
另外一边，工人文化宫门口，岳勇护送着耿连升，姜明洁和另外两个领导，上了一辆商务轿车。一直看着商务轿车开远了，岳勇才匆匆跑到马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岳勇并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公共电话亭里，耿琳一直站在里面，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耿琳看着岳勇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开走了，才从电话亭里出来，向马路边走去，可她刚走到马路边，一辆黑色桑塔纳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没等耿琳反应过来，车窗就摇了下来，葛涛探出半拉脑袋，笑着说：
“耿小姐，别担心，是我。我跟朋友借了一辆车，行动方便些，快上车吧。”
耿琳犹豫了一下，从副驾驶一侧上车，刚一坐下就问道：
“葛涛，你不盯着人，到底有啥事，非得要跟我当面说清楚？”
葛涛看着耿琳，又讪笑了一下，说：
“耿小姐，我想跟你反映一下，已经到年底了，可厂子到现在还没开工资。你也知道，我们普通工人，就靠那点死工资活着，平时都不够花，更何况年底应酬多呢？我帮你干了这么多活，你上次给我的几百块钱，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耿琳掏出钱包，取出五百块钱，递给葛涛，说：
“葛涛，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这钱你先拿着，赶紧去继续盯着人。”
葛涛接过钱，又看了看耿琳，说：
“耿小姐，你放心吧，我确定，那女的在两点半之前，指定哪都不会去。”
葛涛跟耿琳讲了一遍，他在小卖店遇到了裴丽丽，裴丽丽打了个传呼，给对方留言说，两点半之前，她都会在废弃工厂。葛涛还说，据他的观察，岳勇和裴丽丽之间，除了男女关系这方面，好像还有别的事儿，事儿可能还不小呢。
耿琳皱起眉头，看着葛涛，不耐烦地说：
“你别卖关子了。你就跟我直说吧，你觉得，他俩之间可能还有啥事儿？”
葛涛又笑了一下，把钱揣到兜里，说：
“耿小姐，我不是警察。再说，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我随口一说，你别太当真。”
耿琳沉默了一下，她早就想过，岳勇和裴丽丽存在那种关系，但为啥要待在废弃工厂这种地方？看上去他们像在躲避，可又在躲避什么呢？仔细一想，这件事很不合常理，除非他们触碰到了法律。
耿琳本来也以为，既然葛涛发现了岳勇的秘密，以他的无赖本质，当然会以此要挟岳勇和自己，而自己怀孕了，就让这件事变得非常麻烦。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孩子的父亲也不能有任何污点，否则对孩子的一生都会有影响。所以她就只能暂时顺着葛涛，堵住他的嘴，不能让他到处声张。
而耿琳之所以让葛涛盯着岳勇和裴丽丽，那是因为她有些担心，岳勇会不会跟裴丽丽跑了？在这件事还不能摊牌之前，这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既然想生下孩子，就不能当一个单亲妈妈，就算自己的脸可以不要，耿连升和姜明洁的脸可不能不要。
但是现在，耿琳有些后悔了，不应该把葛涛牵扯进来，可谁知道事情会这样呢？
按照耿琳最初的想法，如果岳勇和裴丽丽只存在那种关系，先稳住葛涛，给他一些好处，等到自己跟岳勇结婚了，一切自然也就过去了。可如果岳勇和裴丽丽真的触碰到了法律，这要是让葛涛也知道了，那可就真的不好办了。无赖之所以是无赖，就是因为一旦被他们纠缠上，就很难彻底摆脱掉。
耿琳心里有些烦躁，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行了，你快开车。岳勇可能已经去老焦化厂了，你带我再去一趟吧。”
葛涛从后视镜瞄了一眼耿琳，也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