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铁桥之下（5）
第八章铁桥之下（5）
5钱老板当时跟陈永新说，自己跟裴丽丽不熟，对她没啥了解，虽然两家店铺离得不算远，但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庞烨有些急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结果啥进展也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陈永新则琢磨了一下，从资料袋里拿出张恩富的照片，问钱老板，认不认识这个人？钱老板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陈永新，说：“这不是张恩富吗？我以前跟他是小学和初中同学，咋能不认识他呢。”钱老板皱着眉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说：“等会儿，我一看到张恩富的照片，突然想起来了，他跟丽丽服装店的老板有点儿情况。”陈永新赶紧让钱老板详细说一下，到底是咋回事儿，啥情况？钱老板解释说，张恩富从小就不学好，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而且特别好色，从小就掀女生裙子，偷窥女厕所，还扒过女澡堂子。最近这几个月，张恩富总来商业街晃悠，还来音像店买过几次磁带。钱老板说，他一开始以为，张恩富改邪归正了，真不容易，终于有像样的爱好了。但一来二去，钱老板发现不对劲，张恩富每次买完磁带都不走，磨磨唧唧地站在窗户边上，抻脖子往外头看，有时候还拿着望远镜看。钱老板说到这里，看了看陈永新，说：“我感到挺纳闷儿，有一回实在憋不住了，就问张恩富，你到底搁那看啥呢？张恩富也没避讳，跟我说看丽丽服装店的女老板。我说你看人家干啥？张恩富说，你不觉得那娘们儿长得贼带劲吗？”“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还那德性，一点儿都没变。我就问张恩富，那又咋了？你都结婚了，孩子都挺老大了。张恩富嘿嘿一笑，说那又咋了？一码归一码，不管咋地，早晚给那娘们儿拿下。”钱老板停顿了一下，看着张恩富的照片，又说：“我心想，这人可真是个变态。后来，我有一回出去办事儿，搁地下商场遇到了丽丽服装店的老板。你们猜咋地？我还看着了张恩富，这小子在跟踪人家，人家去哪，他就跟着去哪。说实话，我见过变态的，但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他要不是我同学，我都想要报警了。”从音像店出来，陈永新和庞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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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当时跟陈永新说，自己跟裴丽丽不熟，对她没啥了解，虽然两家店铺离得不算远，但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庞烨有些急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结果啥进展也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陈永新则琢磨了一下，从资料袋里拿出张恩富的照片，问钱老板，认不认识这个人？
钱老板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陈永新，说：
“这不是张恩富吗？我以前跟他是小学和初中同学，咋能不认识他呢。”
钱老板皱着眉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说：
“等会儿，我一看到张恩富的照片，突然想起来了，他跟丽丽服装店的老板有点儿情况。”
陈永新赶紧让钱老板详细说一下，到底是咋回事儿，啥情况？钱老板解释说，张恩富从小就不学好，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而且特别好色，从小就掀女生裙子，偷窥女厕所，还扒过女澡堂子。最近这几个月，张恩富总来商业街晃悠，还来音像店买过几次磁带。钱老板说，他一开始以为，张恩富改邪归正了，真不容易，终于有像样的爱好了。但一来二去，钱老板发现不对劲，张恩富每次买完磁带都不走，磨磨唧唧地站在窗户边上，抻脖子往外头看，有时候还拿着望远镜看。
钱老板说到这里，看了看陈永新，说：
“我感到挺纳闷儿，有一回实在憋不住了，就问张恩富，你到底搁那看啥呢？张恩富也没避讳，跟我说看丽丽服装店的女老板。我说你看人家干啥？张恩富说，你不觉得那娘们儿长得贼带劲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还那德性，一点儿都没变。我就问张恩富，那又咋了？你都结婚了，孩子都挺老大了。张恩富嘿嘿一笑，说那又咋了？一码归一码，不管咋地，早晚给那娘们儿拿下。”
钱老板停顿了一下，看着张恩富的照片，又说：
“我心想，这人可真是个变态。后来，我有一回出去办事儿，搁地下商场遇到了丽丽服装店的老板。你们猜咋地？我还看着了张恩富，这小子在跟踪人家，人家去哪，他就跟着去哪。说实话，我见过变态的，但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他要不是我同学，我都想要报警了。”
从音像店出来，陈永新和庞烨都饿了，俩人找了个小饭店，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接下来该咋办。陈永新有些兴奋，就着溜肉段，连造了两碗大米饭，他觉得钱老板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这就证明了他昨晚上做的一个推断：
张恩富对裴丽丽心怀不轨，甚至总跟踪她，那就说明，张恩富了解她的一些隐私。张恩富很可能知道，裴丽丽在店门口的地垫下面，藏了一把钥匙。再回到张恩富遇害的那个晚上，他为啥突然在商业街的拐角处消失了？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张恩富从地垫下拿出钥匙，开门进了服装店？管立彬当然想不到，张恩富藏到了服装店里，所以就找不到他了。而在案发时间段内，不能排除张恩富还在服装店里的可能，当然也就不能排除裴丽丽作案的可能。
庞烨扒拉了一口大米饭，笑了一下，说：
“老陈，你别说，你昨晚上除了陪媳妇儿睡觉，真算是干了件正事儿。”
陈永新磕打了一下桌子，不耐烦地说：
“你别扯没用的，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咱俩盯紧了裴丽丽，必须趁热打铁，争取再更进一步。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咱俩今天晚上必须进去服装店，看看能不能搜到啥线索。我觉着，要是张恩富的案子真跟裴丽丽有关，指定能留下啥蛛丝马迹。”
庞烨琢磨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说：
“行，就按你说的干，绝对不能让周哥他们抢先把案子破了。但咱俩可说好了，要是案子跟裴丽丽没关系，领导批评咱俩不按规矩办事儿，我就把责任都揽下来。毕竟，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你都老么卡眼了，机会一年比一年少。”
陈永新白愣了庞烨一眼，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
“你说谁老么卡眼呢？不好使，绝对不好使，凭啥让你扛着？别跟我整不能行的事儿。”
陈永新和庞烨吃完饭，抽了两根烟，然后又去了那家音像店。俩人跟钱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在店里待了下来，轮流透过窗户，监视着丽丽服装店的状况。钱老板人挺聪明，知道这俩警察指定是要执行啥任务，不该问的不能瞎问，说哪怕今天晚上开到十二点，他也必须全力配合到底。
音像店里生意一般，几乎没啥顾客，钱老板一边玩手柄游戏机，一边持续放着一首首流行金曲。陈永新昨晚上没睡好，困得直打哈欠，但还得硬撑着，而且比较费烟，还没到一个半小时，已经抽了半包烟。庞烨毕竟年轻，体力好，熬了一宿也没啥事儿，不仅精神头充足，而且特意出去了两趟，去小卖店买了几根冰棍，还在丽丽服装店门口来回溜达了两圈儿。
流行金曲往复播放，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半，裴丽丽终于有了动静。
陈永新靠在窗边，耷拉着脑袋，在《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旋律中，实在撑不下去，就快要睡着了。庞烨正吃着第三根冰棍，栽歪着身子，一边往窗户外面看，一边腾出一只手挠着后背。丽丽服装店的突然门开了，裴丽丽穿着一件卡其色的棉衣，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戴着一副墨镜，从店里出来，利索地锁上了门。
庞烨咽下嘴里的冰棍，赶紧把陈永新扒拉醒，说：
“老陈，快别睡了。起来，裴丽丽有动静了，她看样好像是要去哪儿。”
陈永新一激灵，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佝偻着腰，看向窗外。庞烨也顾不上再吃冰棍，脸都快贴到窗玻璃上了，两只眼睛紧盯着外面。此时，店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音箱里传来一阵滋啦啦的声音。
钱老板嘴里骂骂咧咧，从收音机里取出磁带，嘟囔道：
“我真是服了，这破磁带果然是盗版的，又他妈的卡带了。卡，卡，卡你妹卡。”
陈永新示意钱老板别说话，他看到裴丽丽锁好了门，转身向商业街的拐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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