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图和让一个面嫩的小女姑娘盯着吴绫儿的行迹,找机会跟她搭话,这件…… - 用后宫系统建女儿国 - 一钱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89章图和让一个面嫩的小女姑娘盯着吴绫儿的行迹,找机会跟她搭话,这件……

第89章图和让一个面嫩的小女姑娘盯着吴绫儿的行迹,找机会跟她搭话,这件……

图和让一个面嫩的小女姑娘盯着吴绫儿的行迹,找机会跟她搭话,这件事并不难。

图丰城里多得是各个商队的人,南来北往的商队聚集在这一座小城中,做着合法亦或不合法的生意。

战乱时铁器和药材都是不能大批量交易的违禁品,若是在南国和齐国的管辖范围内进行铁器和药材的买卖,会被当地的官府盯上,交易结束后能不能顺利离开都是未知数,那些官员会像是从未见过荤腥的豺狗一样,逼迫你交待出货物的来源,并且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带来这些货物。

所以那些不能见人的交易就挪到了图丰城,这里虽是齐国的辖区,但是齐国并不在意,南国也无意沾惹,所以这座在夹缝中求生的小城就成了商队停靠的地方。

在这里,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你找到门路,总能买到。

行商的人打扮虽不相同,但都是相似的朴素简洁,甚至是潦倒邋遢,放眼望去见不着一个齐整的人,他们身上配着武器,不管老少都是一副老江湖的模样,有一双沧桑疲倦的眼睛。

所以小姑娘独自在城里来来去去并不稀奇,这样的混乱反倒成了一种安全。

再说吴绫儿,她虽是远道而来投奔城主,在城主府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但并不是终日待在家中郁郁寡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小姐。

恰恰相反,她平日里时常在城中走动,或抱着琴去城西找女先生学艺,或在酒肆茶楼里消遣半日,总之是个大家都面熟的人物,若是遇见相熟的人,也会停留许久亲热寒暄。

她在城里有不少人脉,城里那么多大户,有半数之多她能都说上话。

只有城主府的人还将她当作多年前那个孤苦无依前来寻求庇佑的孤女,其余的人都知道,吴绫儿不会永远待在城主府,那空谈一般的婚约,城主府不想兑现,吴绫儿也不会嫁。

城里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怎会看不出一个年轻女子眼底的野心呢。

这日吴绫儿从小店离开后就在街上转悠了很长时间打点行装,行路艰难,她当初逃难时已经体会过了,所以这一会准备的很是齐全。

她将需要的东西一一买齐,手中的银两也全部到钱庄兑成了银票,回府后将所有银票缝进了厚实的棉袄子里,拍了好几下确定摸不出来也看不出来后才将棉袄子收进箱子里。

她来图丰城时带着兄长给她打点的行装,整整装了三辆马车,其中虽然没有多少银两,但是布匹、首饰、字画这些名贵东西却是不缺的。

兄长担心她衣食成忧,几乎将整个府邸里值钱的东西都掏空了给她带过来,所以这些年她只是吃住在城主府,并没有拿过城主府一枚铜子。

若只靠着那一张轻飘飘的契书,一段两个人都不情愿的婚约,吴绫儿根本没机会在城主府好吃好喝的住这么多年,只怕早早地就被城主夫人想法子寻个人嫁出去了,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城主府耽搁长子名声。

但是吴绫儿留下来了,因为她在城主府的身份不止是来投奔的孤女婚约者,还是南地制香世家仅存的血脉。

吴家这两代子嗣艰难,人丁凋零,又因战乱毁去了家族根基,所以成了落魄氏族,但曾经的吴家靠着制香名扬天下,那些香膏也成了南地的贡品,悉数送往宫里去。

图丰城城主敛财的手段并不止一种,入城费和大户的孝敬都是毛毛雨,真正让他躺在银子上睡觉的就是香膏,比米粮、酒水还要昂贵的香膏。

他不知从哪儿寻来的货源,每月都会有几箱子香膏送到图丰城,这几箱子香膏能换回十倍百倍的价格。

十几年的合作,供货的量一直没变,即便城主多次提出自己吃得下更多的货,但那边依旧装聋作哑地送这么点来,导致他只能想出了货源不够,每天价格不一的法子来牟利。

吴绫儿的到来让城主夫人暗中念叨了很久,觉得她家如今门第落魄,两家已不适合结亲了,徒留在府上还败坏了长子的名声,让她不好相看合适的儿媳人选。

可城主却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吴绫儿就是送上门来的摇钱树。

他想让吴绫儿试着制出一模一样的香,即便有些差别也无碍,照样当成原本的香膏来卖。

这无疑是强人所难,吴绫儿尝试了整整两年都无所获,里面有一种香料不知从何而来,她从未闻过,所以做出来的香膏总是不像。

之后城主便做主,让她将原本的香膏拆了,混合别的东西一块添成三块儿来卖,以此牟取暴利。

吴绫儿在小店里帮城主府看铺子不拿一点工钱,只当是偿还了吃住的情谊。不过时日久了,她也得为自己谋算谋算,所以她想法子制了很多香悄悄售卖,只卖给那几个口风很紧的熟客。

这两年她积攒了不少银钱,即便离开了也能过得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故土已被战争摧毁,吴府不复存在,如今那里是占据一方为祸百姓的贼寇,她执意回去只能是羊入虎口,再者说,她一个女子,去哪儿都是不方便的。

女子担事当掌柜,是图丰城里所有人心照不宣的规矩,这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战,所以对女子没有那么多束缚,只要能活着,做什么营生的都有。

她虽被城主府压得喘不过气,却格外地珍惜在这里可以自由行走和肆意交谈的机会。换一个地方,或许她又得变成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还因为独居面临着诸多危险。

不过她已经有了想法,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一旦有了目的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两日城里沸沸扬扬地谈论着远在天边的西南,那里本是人迹罕至,边疆贫苦之地,但却走出这样一个怀揣着重宝的商队,还有那些关于西南有神仙的传言,也是层出不穷。

吴绫儿心动并不是因为那些传言和重宝,而是商队的女掌柜,还有商队里那些和男子一起行商守卫的女子。

她观察了好几天,那些女子在商队的地位并不低,也不会被商队里的男子欺负。

这个商队里好像不分男人和女人,只有人。

商队里的男子不会调侃女子的容貌身体,也不会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路过的年轻姑娘,他们守卫时严阵以待,行走在街上时目不斜视,有时候遇见小巷里的暗娼拉客,也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并不会出言调戏。

女子也坦荡荡的,她们和男子做着一样的事情,同样的训练,同样的守夜,同样的拼斗,同样的一身血气。并不会因为女子生来“弱势”就矮人一头,也不会去刻意寻找平衡,来填补自己生理上的弱点。

西南自古以来的传统,男人女人都是能当家的,谁有本事谁说话。

这种自由,这种坦荡,让吴绫儿越是了解,越是心驰神往。

她不需要男子的让步,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只想要公平,哪怕这种公平在旁人眼里本就是对她的不公平。

她所求的,不过就是堂堂正正地和男子站在一处共事或交谈,即便是孤男寡女独坐一桌,也不会有那些流言蜚语。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她只是想当一个人。

从外头买的东西一样样被送到府上,数量不少,还都是些寻常用不着的东西,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府里主子们的注意。

有丫鬟来传话,说是城主夫人邀她过去喝茶说话。

吴绫儿在屋里应了一声,然后将颈上的玉葫芦取下收进箱子里,理了理裙摆去往城主夫人的院子。

城主不会轻易放她走,但是城主夫人会。

这几年,她们俩的关系只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城主夫人始终担心她勾引大公子,甚至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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