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第433章（捉虫）经了一番与贾……
第433章第433章（捉虫）经了一番与贾……
经了一番与贾政夫妇的拉扯推拒,贾赦几人最终还是出了贾宅。
先送了荣国府一行上马车，贾赦才上了来时的马车，与沈老一道,跟着屠渊留下的人去寻他。
屠渊离开时说的在附近，果然马车走了两条街便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居。
马车停下没多久，屠渊便从门里出来,上了马车吩咐往回走。
将将坐定，屠渊便关心地看向贾赦，“今儿去见老太太，有没有受委屈？”
“你也太小看我了！”贾赦状似不悦地轻哼，脸上却是遮也遮不住的笑容，“我哪就那么容易受委屈了？”
“我自是不会小看你,但就怕你心软。”屠渊轻轻握住了贾赦的手。
其他不说,今儿贾家的孩子们都在,贾赦少不得多几分顾忌，一不小心吃些小亏也不是不可能。
贾赦缓缓回握住,微笑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人,今儿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诊诊脉，别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屠渊这才放下心来,顺口问道,“那老太太身体如何？今儿的宫宴当真去不了了？”
“宫宴他们已经派人去告假了,”贾赦答道，转头看向沈老，“至于身体如何，这就要问沈老了。”
屠渊的眼神顺着贾赦同样飘了过去。
沈老答道,“老太太的底子好，就像我在贾宅时说的，吃两剂药再食补一番，便能恢复如初。只是有一点我觉得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贾赦急切地追问道。
今儿往贾宅走的这一遭，贾赦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一时没找到缘由，如今听见沈老也说觉得不对，自是一下来了精神。
沈老答道，“去贾宅之前，我记得侯爷你说的是，老太太着了风寒，为了尽快好起来，才下了重药，不想竟是因此坏了肠胃？”
“没错，”贾赦点头，和屠渊对视一眼，才重新看向沈老，“这是子深的人查探出来的消息。”
“我觉得不对的地方就在这里。”沈老皱眉道，“一则我诊脉之时，老太太并未说出风寒之事。”
贾赦连忙道，“据说她是为了不影响今日参加宫宴，所以才会用重药，也是因此才并未声张风寒之事。而且这重药之事瞒得更紧，连损了肠胃也只说成是贪嘴所致。”
沈老面色凝重道，“还有一处不对就在这里，以我诊脉的结果来看，老太太之前的风寒并不严重，若正常用药八成并不会影响到参加今日的宫宴，反倒是用了重药坏了肠胃，今儿才彻底去不了宫宴。”
“沈老，你的意思是，”贾赦皱眉道，“之前底下人打探到的消息不对？但是贾宅里的人手已经有人进了内室伺候，这点消息不至于出错的。”
贾赦说完自己的想法，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屠渊。打探消息的是屠渊的人，内情如何也是他更清楚。
屠渊接下话，“恩侯说得没错，这么简单的消息，底下的人不可能出错。”
“我确信，我诊脉的结果也没错！”沈老正色道。
“消息没错，诊脉结果也没错，那这问题出在哪里？”贾赦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沈老想了想，看向屠渊问道，“王爷得到的消息之中，可曾有说，下令用重药的人是谁？”
屠渊当即答道，“是老太太！当日风寒刚起，便是她为了不耽误进宫参加中秋宴，执意令大夫用的重药。”
“令大夫用的重药？”贾赦察觉了不对，“方才在贾宅之中，贾政可说得明明白白，是请了太医来看过的。当日那风寒竟没请太医吗？”
屠渊摇摇头，“我收到的消息，同样是老太太的意见，说是不能让太医递信误了宫宴，所以执意让请了外头的大夫。”
沈老听明白了，“所以，我们得到的消息和诊脉结果有出入，就是因为老太太本心并不愿意去宫宴，却又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这才故意做了这出戏。”
“只是老太太一个人做的戏？”屠渊询问道，“还是贾政夫妇也在其中出了力？”
“其他我不知道，”贾赦皱眉说出自己的发现，“但我看我那假正经弟弟的行事，对老太太不能去宫宴的遗憾倒是很真切。”
沈老跟着道，“而据我无意间观察得知，贾宅中的那位太太，对老太太的病倒似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倒是很正常，婆媳是冤家嘛，尤其分家之后我那弟媳妇可是十分想要当家做主的。”贾赦对此倒是不意外，“但因此可知，老太太不想去宫宴这事，是将差不多整个贾宅的人都瞒着？”
得出结论之后，贾赦十分不解，“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贾宅之中，就算我那个弟媳妇暗地里有些小心思，但也不敢明面上对她阳奉阴违呀！她这么遮遮掩掩的是为何？”
他没好气地嘀嘀咕咕，“明明不想去宫宴，还要做出一副十分想去却无奈不能去的模样，她这是演戏给谁看？”
“贾宅之中若是并无需要她做戏之人，”屠渊沉声道，“那她这戏，怕是演给外头的人看的！”
“府外的人？”贾赦若有所思地猜测，“我们或许也是她演戏的对象之一？”
“不无可能。”屠渊道。
贾赦疑惑，“但她到底为什么要做这出戏？”
屠渊轻笑，“一时想不到缘由，我们便先来看看她演的到底是出什么戏。”
“她做的什么戏？”贾赦将这前后想了一通，找到根由，“是她不想去宫宴，但是想要让人以为她很想去。”
“这就有了两个问题，她为什么不想去宫宴，又是想让谁以为她很想去。”屠渊道。
“为什么不想去，我暂时想不出来，但那个让谁她想去的，里头肯定没有我。”贾赦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然后推测道，“而根据贾政对老太太不能去宫宴十分遗憾来看，这出戏有一部分，或许便是演给他看的。”
毕竟若是在贾宅之中，还有谁是贾母愿意为了他而演戏的，贾政必定能算是其中之一。
贾赦想了想，又补充，“只是我觉得，若单为了贾政，老太太定然会有别的法子说服他，还不用让她自己遭罪。所以老太太在这个节骨眼做戏，怕是不只是为了贾政。”
沈老点头附和，又忍不住疑惑，“可是不单为了贾政，还会为了谁？”
贾赦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猛然起了个念头，惊骇地抓住屠渊手臂，“莫不是她猜到了你我的关系，所以不愿进宫，又不愿惹怒皇上，才特意做了这出戏？”
越说贾赦便越觉得自己猜对了，“难怪方才她一直拒绝妹妹给她请太医，想来便是不愿让她真实的病情被太医传到皇上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