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第434章随着屠渊提出的问题，……
第434章第434章随着屠渊提出的问题，……
随着屠渊提出的问题,贾赦和沈老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贾赦紧紧握住屠渊的手，担心地问道，“可是我们大部分的安排都在宫外,离你察觉宫中的苗头只有这么几日，当真能顺利应付吗？”
福贵能将苏檀送到皇帝面前，在宫中有人是必然的。不管是当年先皇后留下的人手,还是之前太子手底下的残兵，都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只是苏檀只是还涉及了一个人，本是屠渊生母却因着偏心连玉牒都被修改了的宁妃，她是苏檀到达皇帝面前最大的助力。
以如今的局势，任谁都能看出屠渊和乐善郡王屠桓的矛盾。若她只是被利用了尚且还好，但若是宁妃主动掺和了进来,屠渊又该如何自处？
贾赦越想越是难受,双眼直盯着屠渊,若非看着沈老还在一旁，他早就投进屠渊怀里抱着人安慰了。
屠渊自是能感受到贾赦的关切,他回握住他的手,轻笑道,“放心吧,得知宫中有了这么大的漏洞，最急的人可绝对不是我。”
“是皇上和娘娘？”贾赦立刻明白过来,这二人一个是皇宫的主人,另一个则是打理皇宫多年足可堪称女主人了,如何会容许不在他们掌控之中的情况？
分析得是很明白，但贾赦也有不解，“当日皇上和娘娘镇定自若，竟是半点没让我看出不对劲来。还有你！”
贾赦不满地瞪着屠渊,“宫中这事儿你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透给我！”
“只因着宁府的婚宴，你便已经焦虑得不行了，若是早早得知事情有变，还不得一日日的睡不着觉？”屠渊反问道，看着贾赦的眼中全是关切。
“还是因我太不中用了！”贾赦垂下眼，摇头叹气。
“不是这样的！”屠渊握紧了贾赦的手，连忙反驳，“恩侯！你别这样说！我知你从来都不是胆小孱弱之人，这次反常也全是事关于我才会关心则乱。”
他一脸热切地望住贾赦，“我知道自己不该瞒着你，但我着实不忍给你多添烦忧，这才并未与你多说，你别生气好不好？”
贾赦皱眉望回去，“若是我今日并未在贾宅察觉不对，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进宫之前。”屠渊立刻答道，他一脸正色地望着贾赦，“我不会让你一无所知去涉险，而且我知道，真到了紧迫的时候，你反倒会冷静下来从容应对。”
贾赦直接被屠渊给气笑了，“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你就不担心我事到临头、压力太大，结果把事情搞砸了？”
屠渊毫不犹豫地摇头，“我相信你！”
“你信我，我还不一定相信自己呢！”贾赦没好气地将手抽了出来。
屠渊没有半点停顿地重新抓住贾赦的手，“恩侯，是我的不是，别生气了好不好？”
贾赦狠狠瞪他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认错认得快，心底里却半点不曾后悔瞒着我！”
“这个……”屠渊眼神闪烁，找不到狡辩之词，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马车上的第三人沈老。
沈老原本正看戏看得开心，冷不丁接收到屠渊的求救眼神，紧接着又对上贾赦凌厉的眼刀，整个人都往车壁上靠了靠。
贾赦的脸色又是一沉，冲着沈老冷笑，“沈老，这其间变动你定然是一清二楚吧？之前将我拦在院子外头，今儿又配合着细说解药，你老演得也挺畅快？”
“咳咳！”沈老轻咳两声，垂头捂住了口鼻，一双眼睛不停打转。
贾赦眉毛一挑，继续冷笑，“怎么？现在找不出借口了，所以要对着我上演沉默是金？”
沈老直接被呛住，拍着胸口咳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屠渊道，“侯爷！这事儿怪不得我呀！我全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办事！”
他一脸无辜地望着贾赦，“侯爷也知道，我只是王爷府上的一个小小府医，他下了命令，我这个当属下的不能不照做呀！”
“你竟敢祸水东引？！”屠渊对着沈老惊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沈老缩了缩脖子，讨好地看了贾赦一眼，才回应屠渊，“王爷，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刚才屠渊被贾赦说得哑口无言，就是拉了沈老出来挡枪！
“我只是向你求救，哪像你是直接给我挖坑！”屠渊愤愤不平地反驳。
谁让他有自知之明呢？沈老缩着脖子暗想，他和屠渊摆在贾赦面前，不用说贾赦都只会选屠渊。所以屠渊求救的时候贾赦会将眼神转到他身上，可不代表他求救的时候贾赦也会同样去针对屠渊！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敢学着屠渊隐晦地用眼神求救？自然是正大光明的能把黑锅甩多远就甩多远！
这边沈老想得理直气壮，另一边屠渊磨了磨牙，冲着贾赦解释，“恩侯，其实我瞒着你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沈老与我说了，若是思虑过重恐会影响身体，我是不敢拿你的身子冒险，才决定在进宫之前告诉你实情的！”
“果然是你捣的鬼？！”贾赦凌厉的眼神再次射向沈老。
沈老面色变换了一阵，想起这话当真是他告诉屠渊的，一时沮丧地脱了力。
视线一转，看到另一边屠渊满脸得胜后的得意表情，贾赦又被气笑了，直接冲着屠渊瞪眼，“行了！如今想瞒着我的也已经被我知道了，那就赶紧与我说清楚，也免得我像个傻子似的什么也不知道！”
听出贾赦口气上的松动，屠渊当然是抓紧机会做解释，“事情，还是要从当日苏檀进了宫说起。”
当日屠渊出宫时，只知道宁妃派了宫女到勤政殿，以身体不适为由求皇帝去看她，以此猜到皇帝去了宁妃宫中会见到神似先皇后的苏檀。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日皇帝见到的苏檀，不止是神似先皇后，她的妆容堪称与先皇后生前一模一样，而她戴的首饰穿的衣裳，不是用的先皇后旧物，其手艺做工也和当年先皇后的物件一脉相承。
这是屠渊次日进宫之后皇帝告诉他的，而他也当即明白，苏檀进宫这事儿，并不只是简单的向皇帝送人，其背后定然有更多隐晦的含义。
父子二人连带着皇贵妃齐齐大惊失色，皇贵妃开始暗中探查宫中的老人，屠渊则领了皇帝的命令，一路顺藤摸瓜，寻到了乐善郡王屠桓的头上。
“嗯？”贾赦听得呆住，前头那么复杂曲折，结果却这么简单直接？他有些不相信，“若是乐善郡王所为，他做得这么明显，是与你这个叔叔争抢不说，连带着在皇上面前也不装了？”
屠渊摇头道，“你只猜对了一半。”
只猜对了一半？贾赦脑子一转，便听出了屠渊话中之义，嘴巴张得更大了，“你不会是说，我猜对了乐善郡王不愿再伪装，却猜错了他想要与你争抢吧？”
“恩侯果真最聪慧！”屠渊轻笑着点头。
“这有什么可称道的？”贾赦没好气地摆摆手，“以他送苏檀进宫的举动，哪里还有半丝再想装模作样的可能？而这一半猜对了，错的不就是他要与你争抢？”
晃了晃脑袋，贾赦抓住屠渊的手问道，“子深，你方才是不是说错了？自当日乐善郡王得封以来，无论是江南的局势，还是朝中与你作对之人，甚至让我们绞尽脑汁的秘药之事，可都是顶了乐善郡王的名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