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第402章“不管云公子此言是不……
第402章第402章“不管云公子此言是不……
“不管云公子此言是不是在用激将法,与你相见，我也定是不会让沈老离开的。”屠渊直白地道。
云茂冷哼，“那如果我说,若沈老不离开，我这就告辞呢？”
屠渊微微笑起来，“云公子既然坐下了,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吧。”
“你居然想要用强？”云茂惊得站了起来。
“云公子何必这般作态？”屠渊面上露出几分疑惑，“你既然前来相见，自是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彼此戒备本是人之常情，若事有不谐，为了大局,我自也不排除用些手段。”
云茂狠狠咬牙,“果然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都不是好东西！”
“哎哎哎！”贾赦一脸无辜地出声打岔,“云公子，你们说话就说话,怎么好端端的骂人呢？话说回来,云公子你不会忘了你进京的目的了吧？”
“就按你们想要做的事,我们不管动用什么手段,那都不叫做坏事，而是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你！”云茂狠狠瞪了贾赦一眼,冷哼一声,不屑道,“贾侯爷也别把你们自己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什么惩恶扬善？不也是争权夺利抢皇位？”
这话贾赦没法反驳，一时讷讷住了口。
屠渊却是冲着云茂淡淡一笑，正色说道，“云公子说的争权夺利是没错,但本王便是为了权利，却也从未行过什么亏心之事。惩恶扬善这四个字，本王自认当得起！”
“你自己当然这样说了！”云茂眼神躲闪地轻哼。
屠渊又是一笑，“不管如何，云公子今日既然来了，想来也不只是为了和我们耍耍嘴皮子。若公子对本王还有几分信任，我们就好生说说话。但若公子当真不愿开口，那我们便也不再耽误公子的时间了。”
云茂眼神又是一闪，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屠渊道，“不知雍亲王爷想要与我说什么？”
“云公子当初在醉春楼用秘药，可是故意为之，想要引起七弟的注意？”屠渊开门见山地问道。
云茂点头答道，“没错，当初我来这醉春楼，本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可以直达天听之人。听说了和郡王爷与雍亲王爷不睦，于是来醉春楼寻欢解闷之事，我便将人选定为了和郡王爷。”
“正好我观察和郡王爷的时候，见着了柳柳姑娘院子里的表妹，便以此为理由出了手。”
“等等！”屠润眉头皱得紧紧的，“云公子，听你的话音，显然行事有所限制。你却在醉春楼中对我出手，难道竟未引起怀疑？”
云茂答道，“郡王爷说笑了！我何曾对你出过手？不过是想着在醉春楼中制造点事端，惹你生厌让你主动离开。”
见屠润面上仍有质疑，云茂擡了擡下巴，“以我手握秘药的能耐，有点自己的小性子，谁又会将我如何？”
“便是如此，你也可等我离开之后再寻人，岂不比巴巴用上秘药来得合理？”屠润继续追问。
云茂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恶劣的笑，“郡王爷家大业大，自是日日宿在醉春楼也无妨。却不知像我等这样的市井小民，不管日日前往醉春楼，还是入了楼中打探消息，那可都不是简单的花费。”
屠润不敢置信，“甄家将秘药这等要务托付给你，却要限制你花用的银钱？”
这不管怎么说也说不通吧！不怕云茂一个不高兴反水了？想到这，屠润微微僵住，好像如今这云茂倒真有些反水的意思，果然是因着银钱的事吗？
因着屠润垂了眼睑，云茂没看出来屠润的腹诽，摊手答道，“他们对我倒是大方了，可惜给我选的当幌子的张举人，却最是个吝啬爱钱的主儿！”
当然此行拿主意的既不是他云茂，也不是爱钱的张举人，但那人暗地里的事情多了去了，大多时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就剩下云茂和张举人相处了。
云茂自知自己的要紧之处，只要走得略远一点，必定要央了张举人同行，去醉春楼时，更是只差拿绳子将自己和张举人捆在一处了。
只是对张举人而言，若是去了醉春楼喝酒听曲儿，张举人倒还愿意花上那么些银子享受享受。偏偏云茂去了醉春楼，那是掰着指头等屠润离开。
别说让张举人好生听曲儿了，明明花了大笔银子，张举人却是都没吃过一顿安生的饭。一日两日张举人忍下了，待到第三日，云茂出了那个看似荒唐的主意之后，张举人却也是再无反对的。
屠润轻哼道，“你的运气倒是好。”能有一个那么容易糊弄的同行人。
“这想来不是运气。”贾赦不赞同地摇摇头，看向云茂的眼神带着了然，“张举人怕是云公子你自己选中的吧？”
“侯爷猜得不错。”云茂直接承认，又说起醉春楼的事。
当日他动了手之后，远远听到柳柳院子起了骚乱，便以不惹闲事为由，带着张举人离开了醉春楼，等了几日，才又用验收成果的名义，再次前往醉春楼。
这一回柳柳院子的情况更难打探，但醉春楼在明面上却并未有其他动作，云茂果断说服了张举人，直接对他的表妹下手。
坦白完了自己做的事，云茂看着屠润的眼中带了几分嫌弃，“我都留了那么多线索了，你们居然现在才找过来？”
仅仅一个曾经见过云茂他娘的邻居，这线索能算多？屠润轻声哼了哼，看了屠渊一眼，倒也没再与云茂争论。
屠润没问，屠渊却是将云茂留的线索一一问了出来，又从屠润口中得到他们和云茂对线索南辕北辙的理解，再将云茂的身份核实清楚，这才将此事略了过去。
“四哥，这些云公子所谓的线索，除了误导人，连半点用处都没有，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屠润白了云茂一眼，不解地问道。
屠渊摇头，“七弟，你要知道，我们和云公子的来往本就是暗地里的，这些能连结我们的讯息，最好是一点也不要有留存。”
屠润眼珠转了转，询问地看向屠渊，“那要去把云公子的邻居解决掉吗？”
“不必了，”云茂却是摇头，面上有些尴尬，“那人不是我留下的线索，她遇见我娘应该只是巧合。而且我表妹的身份并未暴露出去，没人会把他们联系起来的。”
屠润哼哼两声，欲言又止地看了云茂一眼，终是把所有言语吞进了肚子里。
云茂狠狠吸了口气，别过脸去，只当没看见屠润的动作。
贾赦暗暗笑了下，面上倒还是一副淡定沉稳的模样，“云公子说红杉姑娘的身份并未暴露，那你又是如何认出她的？”
他探究地打量云茂，“毕竟按红杉姑娘的说法，她与你是从来未曾谋过面的。”
“是因为容貌。”云茂答道，目光悠远，“俗话说外甥似舅，我和表妹倒是都应上了这句话。”
在云茂母亲口中，他像极了他的舅舅，而红杉的容貌竟也是和云茂的父亲足有八成像。所以在看到红杉的第一眼，云茂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贾赦试探地问道，“但人有相似，若红杉姑娘并不是你的表妹，你又该如何？”
“表妹本就是借口，”云茂一脸疑惑地答道，“我的目的是引郡王爷来寻我，她到底是不是表妹，区别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