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第387章“我确信当时我们见过……
第387章第387章“我确信当时我们见过……
“我确信当时我们见过的那个甄琅已经死了,”屠渊笃定道，“就不知道林大人信里所说的那个甄琅到底是真是假了。”
贾赦点头道，“我也有此怀疑,所以特意细问了妹妹一番。结果妹妹说，信里只写了甄家似乎打点了人上京，只是那信里只有甄琅这一个有名有姓的人名,这才给她留下了印象。”
屠渊道，“看来林如海的信里有些门道。”
“我们也这么觉得。”贾赦道，“所以妹妹让我把她进京以来，林如海写的所有信件都交给我带过来了。回头你让人好生查看一番，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件，拿给外人看,妹妹会不会觉得不适？”
贾赦轻笑,“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但是妹妹许是在林如海的事情上想通了,硬是让我将这些信件带了过来。”
屠渊恍然点头，“若是妹妹和离了,我定给她找几个相配的好儿郎,或是寻摸几个俊俏的面首。”
“你竟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贾赦高兴地笑起来,“若她果真和离归家了,可不能白白给林如海守着。”
屠渊理所当然地道，“既是你认可的妹妹,自然不能委屈了！”
贾赦兴冲冲地站起身来,“趁着如今正闲着,我这就去把信件拿过来看看！”
说着，贾赦叫来下人，拿了装信件的匣子，放到屠渊面前打开。
匣子里一共有五封信,从贾敏二月中旬抵达京城算来，林如海是约莫半月给贾敏写一封信。
“咱们先看看最近的这一封？”贾赦询问地看向屠渊。
屠渊点头，“正好看看里头对于甄琅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贾赦拿起最上头的一封信，打开一看，正好就是贾敏前几日收到的那一封。
二人头挨着头，缓缓将这几张信纸看完了。
随手将信纸放到一旁，贾赦的脸色黑漆漆的似乎能滴水。
“恩侯别气了！咱们妹妹已经想通了！又有我们撑腰，往后不会再受委屈的。”屠渊安抚地拍着贾赦的肩膀，只是他口中劝着贾赦别气，脸上的表情跟贾赦一样黑漆漆。
他和贾赦也通过信，便是在他们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正事之外，信件里也会有不少心情的分享，或是透在字里行间的亲昵。
然而林如海写来的这封信里，别说有什么甜言蜜语，连基本的嘘寒问暖都生硬得不像话，全然不像是一位丈夫写给妻子的信件。
尤其林如海的性子，从来都并非那种冷硬古板的老学究，其中意味，贾赦和屠渊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贾赦磨了磨牙，冷哼道，“等着吧！等到江南的事情完了，就让妹妹和他和离！他要是不愿意，就让他自己带着小妾继续外放，咱们在府里偷摸着给妹妹养面首！”
“此事需得先问过妹妹再说。”屠渊却没有一口答应。
贾赦点头道，“这我自然知晓，否则不就是另给妹妹委屈了？”
就算贾敏醒过神来没了从一而终的念头，但和离之后养面首，和背着丈夫养男人，对她而言定也是天差地别。贾赦若是强来，那才是对贾敏的践踏。
看着贾赦还有分寸，屠渊便放了心，说起刚才看过的信件来，“当妹夫林如海不如何，但为官之上，他倒是确有独到之处。这信里的江南动向，有的竟连我和父皇派出去的两拨人都没查到。”
“林家祖籍本就在江南，又袭了四代侯爵，没有些自己的底蕴才是奇怪。”贾赦倒很是想得通。
屠渊点点头，手指在摊开的信纸上点了点，“还有那个甄琅，信里没说人，却说打点了他的物件上京。所以，林如海写甄琅，重点不在甄琅这个人，而在他的物件上！而甄琅身上要紧的物件……”
屠渊看向贾赦，二人视线相对，异口同声道，“秘药！”
屠渊面色沉沉，“自回京以来，我和父皇在江南的动作都不小，便是当初被我们糊弄过去的那些人，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了。”
“而以我和父皇的盘算，今年之内，便要将江南清理干净。甄家却在这节骨眼儿上，派人运送了一批秘药进京。”
屠渊深吸一口气，握拳拧眉，“我便是再不情愿，也不能说他们并无二心。”
贾赦一手握住屠渊的拳头，另一只手按上他眉间的疙瘩，“甄家辜负圣恩，罪该万死，却不值当你为他们气坏身子。”
“我倒是不如何生气，”屠渊摇头道，“我只是担心父皇。”
皇帝向来念旧，就因着甄家老太太当他的乳母时尽心尽责，又机缘巧合护了他几次，荣养时赐了诰命不说，对甄家更是一向信任有加、极为荣宠。
作为江南耳目的织造交给了甄家，下江南时更是由甄家接驾了四次，满朝上下都是独一份。
尤其皇帝如今年纪大了，又一夕之间失了那许多儿孙，便更是惦念以往的旧人。
虽说对于甄家的悖逆皇帝早有了猜测，但若他们果真试图将秘药派上用场，怕是皇帝还要伤心一回。
贾赦懂得屠渊的担心，叹了口气后，试探地出主意，“你不想皇上惦念那些不值当的人，那不如你自己多陪陪皇上，让他没了空闲不就好了？”
“我倒是尝试过，”屠渊一下皱紧了眉头，“偏偏只要我多在他面前待得久了点，他便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一副要我赶紧走开让他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为了不多惹他生气，我也只能顺了他的意。”
贾赦惊讶，“不会吧？！皇上竟然会嫌弃你？！”
“我能看出他并不是嫌弃，”屠渊摇头，“只是见着他情绪低落下来，我又哪能让他为难？”
“那，你不去，不如让府上的小王爷小郡主们多进宫陪陪皇上？”贾赦又道。
屠渊又是一声叹息，“孩子们都满了六岁启蒙上学了，一个个做完每日课业，便都快要累趴下了。父皇又最是看中孩子们学业的，若是因此耽误了课业，从上到下，每个人都逃不了惩罚。”
贾赦面上露出几分迟疑，“那，不如让和郡王爷试试？”
虽说他看着屠渊和屠润感情不错，屠润也从来都是一副对皇位退避三舍的样子，但屠润总归是皇子，如今下一任皇位未定，将屠润推到皇帝面前，风险总是有的。
“你当我没让他试过吗？”屠渊面上更是无奈，“我到父皇面前，是被他摆脸色赶出去，七弟去了，每次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有一回还险些挨了板子。从此之后，他是再不肯单独往父皇面前去了！”
“在皇上面前，你们可真是难兄难弟。”虽然知道不应该，贾赦还是忍不住露出几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