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第356章在皇帝面前站定行了礼……
第356章第356章在皇帝面前站定行了礼……
在皇帝面前站定行了礼,皇帝叫起之后，便对准了屠渊，“老四,你不是说我要你传的话是些安慰嘱咐？你把他们带过来做什么？”
屠渊答道，“父皇看多了诗文画作，正好给你看看拳脚松散松散。”
“看拳脚？”皇帝挑眉看向贾蓉,忍不住将眼神落在了他身侧的屠桂身上，“咦？你也来了？”
屠桂笑着出列，“皇上，臣蒙皇上恩典，走了一遭军营之后入了龙禁尉，却一直无缘向皇上道谢。”
“前日听说皇上要在琼林宴上召见高官贵胄家的才俊,臣腆着脸戴上了这个名号,于是特意告了假,来此与蓉哥儿一起舞舞拳脚，给皇上助兴！”
“你也是有心了。”皇帝缓缓点点头,“那就给我看看,你都有了几分长进。”
“臣等遵旨！”屠桂和贾蓉齐齐躬身应道,彼此对视一眼,就在殿中摆开了架势。
二人拳脚并用，你攻我躲,你来我往,倒也打得热热闹闹。
“皇兄,你带来的这二人，架势倒是摆得好看，实则也就是比花拳绣腿略强一筹吧？”不知何时又摸过来的屠润顶了顶屠渊的胳膊，冲着他一阵挤眉弄眼。
屠渊往贾赦身边靠了靠,淡淡道，“本就是舞给父皇助兴的，能比花拳绣腿强，已经足够了。”
屠润侧目扫视屠渊，“皇兄，你今日真的没有吃错药吗？”怎么对别人的要求竟然这么低了？
“别胡说八道！”屠渊侧头横了他一眼。
“嘿！”屠润不服气地皱眉，正好看到站在屠渊另一边的贾赦，毫不犹豫地凑到了贾赦的身边，拽着他的衣袖问，“贾侯爷你说，今日的四皇兄是不是特别反常？”
贾赦连忙将自己的衣袖拽回来，面上和煦地反问屠润，“郡王爷为何说王爷反常？”
屠润激动地甩了甩袖子，“他还不反常吗？！莫名其妙的抢了戴内相的差事，最看不惯滥竽充数的人却在这儿夸两个花拳绣腿！”
“你别冤枉我，”屠渊打断他，“我只说他们用来助兴足够了，可没有半句是在夸。”
“你都没骂他们，不就相当于在夸了？”屠润理直气壮地道。
屠渊“呵呵”两声，白了屠润一眼，完全不再接他的话茬。
屠润尴尬地笑了笑，重新回到屠渊的手边，“皇兄别不说话嘛！这花拳绣腿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与我闲聊叙叙话呢！”
“父皇都还没定论，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屠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算父皇有心包庇，这二人都已经舞到人前来了，也遮不住悠悠众口吧？”屠润有恃无恐地道。
皇帝探手朝着屠润的脑袋拍了一记。
屠润双手捂住脑袋，四下打量着轻喝，“谁敢打本王？！”
“是朕打的！”皇帝说着话，顺手又在原来的位置拍了一记。
“父皇？！”屠润这回抓住了动手的人，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皇帝，满脸都是委屈，“父皇，你为何要打我？”
皇帝冷哼，“你这不孝子，连对付朕的法子都想好了，难道不该打？”
屠润理亏地往后退了两步，又上前梗着脖子顶嘴，“还说我不孝？父皇你这是被我戳破了真相，恼羞成怒了吧？”
“哼！”皇帝又瞪了屠润一眼，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比完一顿拳的屠桂和贾蓉，“你们俩打得倒是挺好看，桂哥儿掌掌仪仗也还行，但蓉哥儿你想要上战场，怕是有命去没命回来了！”
皇帝的话说得不可谓不狠，贾蓉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自从家学改建，贾蓉开始习武以来，他听到的都是自己有天赋的话，便自觉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故而今日才敢说要寻了人切磋给皇帝看。
谁知他自诩的天赋和实力，露在人前，只得到个“好看”的评价。贾蓉慌乱的眼神投向贾赦，他在家塾听到的赞誉全都是先生们因为他的身份的恭维吗？他果真那么一无是处吗？
贾蓉在怀疑自己，屠桂却是上前嬉笑着道，“皇上英明！臣等正是自知不足，今日与皇上取乐之余，借此向皇上求一份恩典！”
“你们想求什么？”皇帝问道，面上看不出喜怒。
屠桂连忙答道，“臣当了三个月的龙禁尉，自觉进步得不如在禁卫军之时，故而想求皇上容臣调任禁卫军。而蓉哥儿一心上进，听了臣的经历十分羡慕，想求皇上赐下一个进入禁卫军的机会。”
皇帝略一沉吟，看着屠桂道，“你任龙禁尉时乃正五品，调任禁卫军，可不一定是同样的品级。”
屠桂眼神闪烁了一阵，还是咬牙道，“臣知道，求皇上应允。”
如今屠桂算是将龙禁尉摸透了，找到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不难，甚至还能谋求高升。只是升上去之后呢？
走文职他自幼便没有这个天分，而武职他便是有邓泽的相助，限于时间，也没有那份孤注一掷拼命的狠劲儿，实力能跟上普通的禁卫军，但更多的就没了。这样的他便是高升了又能如何？
没有相匹配的实力，就算他还能想方设法接近皇帝走宠臣的路子，始终也是空中楼阁，不知何时便坍塌成废墟。
还不如此时退一步，先把本事学到手，等到打牢了地基，毕竟他的身份在这儿，不愁不能再往皇帝身上使使力。
“你既下定了决心，那就回去等着任命吧。”皇帝果断做下决定，然后看向贾蓉，“至于蓉哥儿，你若想入禁卫军，只能是并无品级的普通军士，你可愿意？”
“臣愿意！愿意！”峰回路转也不能形容贾蓉心里的喜悦，他忙不叠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皇帝被贾蓉的样子逗笑，“那就这样定了，回头朕便让人给你送文书来。”
贾蓉脸上彻底笑开了花，对着皇帝深深一礼，“臣多谢皇上恩典！”
皇帝笑着摆摆手，又看向贾琏，“你爹说你想外任，还借了老四的力求朕给你赐官，那就让朕看看，你是用什么理由说服老四的。”
贾赦蓦然擡眼，看看皇帝，又看看贾琏，最后在看到淡定的屠渊时，将所有的担忧全部压了下去。
而此时的贾琏，深吸了口气，端端正正站到了皇帝面前，行礼道，“皇上，臣欲外放之地，多山林少良田，道路不便土地贫瘠。然山林之中多花草，绚丽多彩，制成染料能得不少漂亮又独特的布料。”
贾琏从花草的种植之法说起，染料制法、布料的运送、延请的染坊织坊工匠，再到当地的作物、豪绅渊源乃至官员身份，等等等等。
直到将自己对所选外放之地的了解和准备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贾琏便躬身立在皇帝身前，等着他的评判。
“你为这外放准备得倒是详尽。”皇帝淡淡地看着贾琏，“想来是花费了不少时日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