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第201章“那就不用打架嘛！”……
第201章第201章“那就不用打架嘛！”……
“那就不用打架嘛！”贾赦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地嘟囔，很快又想到了新的法子，“我去找珍哥儿！”
“找珍哥儿做什么？”屠渊疑惑地拽住准备跑走的贾赦。
贾赦答道,“我和贾攸打架不可以，那就换成珍哥儿与贾萧冲突不就行了？”
两个年轻气盛，嗯,贾珍算不上年轻了，那就是两个无法无天的纨绔，针尖对麦芒地大闹一场，分宗的理由这不就有了？
“先别急，”屠渊笑着将人按在身边坐下，“就算要动手,也不急于这一时。毕竟,自家兄长乡试在即,贾萧这几日再如何也会忍过去。”
“嗯嗯！”贾赦赞同地点点头。按他们上次接触来看，那贾慕贾萧两兄弟别的不说,对彼此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屠渊勾唇笑起来,“我这就让人给你打探贾萧的行踪。等秀才们都进了考场,你再去寻珍哥儿,让他好好发挥发挥京中纨绔的跋扈。”
贾赦哼哼两声，侧头看向屠渊,跃跃欲试地接上之前的话头,“其实我觉得,让我去找贾萧发挥也是可以的。”
“你可是贾萧的祖父辈，还要去和个侄孙子斗气？”屠渊故作惊讶道。
贾赦一口气梗在胸口，冲着屠渊磨牙，“你是不是在说我老？！”
“天大的冤枉啊！”屠渊夸张地惊叫一声,握紧贾赦的手，弯着眉眼道，“你看看我的眼睛，里面的你嫩得像水葱似的，不仅没有一丝皱纹，更有一股勃勃的少年之气，看着最多也就十八岁。”
“噗嗤！”贾赦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浑身都在发颤，“还水葱似的！十八岁！你怎么不说我看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呀！”
屠渊跟着他笑起来，“也行，要不我重新说一回？”
贾赦笑倒在他身上，“你想说，我还不愿听呢！没得把自己弄得不伦不类的！”
“这才对嘛！”屠渊擡手搭上人的肩膀，和人脑袋碰着脑袋道，“咱们年纪不小了就要认！到时候一起变成小老头也不错！”
“你愿意认老是你的事，我可不认啊！”贾赦轻轻推了屠渊一把，没推开也就罢了，只义正言辞地宣告，“我这脸看着顶多二十八，最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屠渊揽着人轻轻晃悠着附和。
旁边站着的荆旭等人脑袋都快埋到地里去了，还是觉得浑身刺挠。好容易觑到个空隙，赶紧告退去办事，扭头便如同被狗撵一样奔了出去，只留下两位主子在屋子里插科打诨。
直到进了院子里，几人的脚步才渐渐慢了下来，彼此看了看脸色，都是脸冒热气、眼神飘忽。
丁义抹了一把脸，重重叹出一口气，“没想到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有看不得人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一天。”
“丁老可不能说这话，”荆晨跟着抹了一把脸，无奈道，“那二位可还没戳破窗户纸呢！若是被侯爷听了去，主子还不知要如何发火！”
“不是，还没戳破窗户纸？！”在屋子里也没怎么开过口的冯大惊得跳了起来。
他吞了口口水，克制不住地拽住了荆晨的衣袖，一脸惊恐地问道，“荆护卫，你不是在说笑吧？！”
荆晨擡手将衣袖拽出来，满脸疑惑地反问，“我胆子肥了，竟敢拿主子说笑？”
不过他也对冯大有些基本的了解，今日这般很是反常，于是他问道，“冯小哥，你今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是我遇到麻烦，是我们都麻烦大了！”冯大垂头耷脑，如丧考妣。
“这话怎么说？”荆晨疑惑地往周围人看了一圈。
从苏州回来的跟他一样面露疑惑，但留守金陵的这些人，却和冯大一样，全是一副天快塌了的模样。
还是丁义年老持重，肃容答道，“是因为贾家族地的流言。”
族地的流言？荆晨心生好奇，刚要问出口，就被眼前几人的表情吓得将话全吞了回去。他转了转眼珠子，“金陵的事，还是该你们留守的人去禀报，那探查行踪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荆晨说完就溜，荆旭立刻跟上自己的兄弟，“荆晨刚回来，我把之前的布置与他交接一下！”
“我这边的事情也要与他们沟通沟通！”丁义紧随其后跑走。
有这三人打头，其他人也赶紧寻了借口溜走，最后，只剩下苦着脸的冯大，孤零零地站在庭院中央，欲哭无泪地望着那一个个迅速逃离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正房里唤人上茶，冯大求了丫鬟帮着通禀一声。
贾赦疑惑地看向屠渊，“方才那冯大跟着一群人一起退了出去，如今又回来，也不知是有什么事。”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着急的大事，”屠渊答得很轻松。
他相信自己手下人的实力，就算冯大是金陵的老人，也不会知道他们不知道的重大消息。
贾赦赞同地点点头，让人将冯大叫了进来。他都在门外求见了，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将人叫进来问个清楚。
冯大很快便进得门来，恭恭敬敬地向贾赦二人行礼。
贾赦挥手免了礼，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方才走了，如今又单独求见，是有什么秘事要禀？”
“并非秘事，”冯大垂着脑袋，也答得十分直白，“只是初时我们都不敢说，后来他们都各有各的事要办，只剩下小的来禀报。”
贾赦若有所思地和屠渊交换了下眼神，才看向冯大问道，“那你说吧，你要禀报的是什么事。”
冯大继续垂着脑袋，木着声音答道，“是贾家族人们以为老爷和袁老爷是契兄弟的事。”
“什么？！”贾赦惊骇地瞪大眼，两手握住椅子看向屠渊，满脸都是不知所措。
而冯大将第一句说出口了，后头的话便更顺畅了。
从屠渊身为客人不住客院、每每与贾赦并肩而坐等等小事，到扫墓之时屠渊只看着贾赦、而贾赦总是等到屠渊祭拜才继续，到最后的贾赦扫墓只为带屠渊敬拜祖宗。
冯大咬着牙根，将族地中的流言事无巨细全都转述了一遍。
“这，这，这……”贾赦心里更慌了，一时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屠渊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对冯大擡了擡下巴，“此事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