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202章冯大承认自己眼拙是什……
第202章第202章冯大承认自己眼拙是什……
冯大承认自己眼拙是什么意思？是指他们这些人也觉得流言不假,所以不敢贸然澄清吗？
贾赦不自在地看了屠渊一眼，看向冯大时又恢复了黑脸，“你们不敢胡乱出手,就眼睁睁的任由它愈演愈烈？”
主家的流言传得如火如荼，他们还能看得下去？！
“老爷放心，”冯大安慰道,“族人们都很有分寸，只在族地和族人们之间交流交流，外头一点风声都没露。”
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没有在见面之时便急着禀报，冯大也才会在得知实情与他所想不符之后，被坑得单独来面对贾赦二人。
贾赦登时被气笑了,“我是不是还该夸一夸那些很有分寸的族人,没让你们找到出手的机会？”
“老爷明鉴,小的们也想过用其他流言来取代此事的。”冯大赶紧为自己辩白。
奈何贾赦是贾家地位最高的人，风流韵事这类又最是吸人眼球,就算冯大等人尽力把话题往即将到来的乡试上引,也无法转移走族人们的注意力。
不过好消息是因着贾赦这事,冯大他们跟着探到了不少其他族人的感情纠葛,例如那六房贾代宗和大房贾代光的事。
据说，贾代宗记恨贾代光,不仅因为长辈偏心,还因为当年贾代光的嫡妻难产而亡,然后续娶了贾代宗的青梅，结果那位青梅年纪轻轻便去了，而贾代光没多久就没事儿人似的再次续娶，这才让贾代宗恨得红了眼。
“那你们可有探到贾慕和贾萧的消息？”贾赦来了点兴趣,挑眉问道。
见贾赦总算不再揪着流言之事不放，冯大自是赶紧答道，“回老爷，贾慕之妻乃是前任江宁知府的幼女，据说当年进门之时十里红妆着实惹人艳羡。进门之后，与其夫琴瑟和鸣，又接连生下三子，乃是贾家大房顶顶风光的大少奶奶。”
“贾萧定的是这一任江宁知府的侄孙女，不过她的父母和祖父母都已经没了，如今正跟着江宁知府过活，和他的亲孙女也不差什么了。”
“据说贾萧极是喜爱他的未婚妻，不仅日常嘘寒问暖，逢年过节厚礼相赠，便是平日，只要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巴巴给她送过去。”
想了想，他举出一个例子，“老爷你们也见识过的，当日那贾萧怒砸瓷器，就是因为给他未婚妻的礼物出了岔子。”
贾赦眼神一闪，看向屠渊道，“礼物出了岔子，他就会气得不行啊！”
屠渊冲他点点头，又问冯大，“那你们可知道，贾萧的未婚妻有些什么喜好？”
“按贾萧一向备的礼物来看，也不过是些女儿家都喜欢的衣裳首饰。”冯大答道，略顿了一下，他又补充，“对了，听说这位白姑娘是个才女，最擅长抚琴，贾萧常年放话，要为其求购珍贵的古琴，只是名琴难得，一直没有消息。”
“看来，这贾萧对他的未婚妻，倒果真极为重视。”贾赦沉吟道。
屠渊跟着点点头，满脸遗憾道，“我记得你当年倒是抢到了一把好琴，如今那琴是否还在你手上？”
贾赦叹气，“在倒是在，不过还在我京中的库房里，远水接不了近渴啊。”
“那就算了，”屠渊安慰道，“以那贾萧的性子，便是不用琴，想来也并非无法可想。”
“对了，我记得妹妹手上有一把仿制的绿绮，或许可以找她借来一用。”贾赦突然想起来。
屠渊赞同道，“来回扬州花不了几日，先让人去探探口风，再作计较。”
二人打定主意，当即便写了信件，让妥当之人往扬州送去。
不过两日，贾敏的回信便到了，连带着那绿绮琴也被一同送了过来。
贾敏的信上拒了贾赦的“借”字，痛快地将绿绮送给了贾赦。
贾赦还记得当年贾敏得到此琴时的兴奋，一连半个月都爱不释手，直到贾敏出嫁之前，她那院子里每日都会响起悦耳的琴音。
如今这把琴如旧日一般细腻温润，贾赦却忆起，在林府住了那许久，竟是一次都没再听过这熟悉的绿绮之音。
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清晰的浮现在贾赦的脑海之中。他仔细地将琴放好，请了屠渊贾珍一起过来商议分宗的计划。
一眼望见显眼的绿绮，贾珍开心地笑起来，“姑姑果真大方，连这般珍爱的绿绮也是说借就借。”
“你姑姑说的可不是借，”贾赦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她说要将这琴直接送给我。”
“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贾珍惊得蹦起来，看着贾赦的脸上全是羡慕和嫉妒。
这可是绿绮啊！传世千年的名琴绿绮！虽然不知真假，但他早年也听过贾敏用此琴所奏之曲，直白地说惊为天人，此后再未听闻过能与其比拟的琴音。
有这等前情在，贾珍再尊崇自家赦叔，也说不出半句他与绿绮匹配的话，倒是明珠暗投、黄钟毁弃等语不断冒出来，又被他生生咽下去。
不过他骂出来的第一句便已经成功吸引住了贾赦的死亡视线，贾珍连忙垂头举手，呵呵干笑，“赦叔赦叔，我是说笑的，只是说笑的。”
“别做这副样子，”贾赦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知道自己不是爱琴之人，更不是善琴之人，这琴送我也是糟蹋了东西。不过我也没想收下她这把琴，借用之后，自是要物归原主的。”
三两下打消贾珍的气焰，贾赦也从那无端的感慨中回过了神。当年的贾敏是闺阁之中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如今的她是肩负相夫教子重任的林家主母，时光过处，人也要往前看才是。
贾珍全没感觉到半点贾赦的心潮起伏，只对他最后的决定举双手赞成，“赦叔说的对！借用之后便将琴还回去！就算如今姑姑没空弹了，交给小表妹，过几年便又是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
“你这话倒是说得很有道理。”贾赦满意地点点头，“咱们也寻摸点漂亮的棋盘棋子、字画笔墨什么的，到时候和这绿绮一起送回扬州去。”
“这不正是巧了吗？”贾珍眼睛一亮，抚掌叹道。
他早便知晓贾赦寻他是为了要与贾萧争锋，既然如今他们要买的东西更多了，那便正好。
先让人将贾萧引到他不是很感兴趣的书画铺子里，在他随性挑选之时，由贾珍出面，直接将最好的和最贵的全都拿下。
然后用新品将贾萧引到贾赦自己的铺子里，让贾珍当着他的面，将铺子里最是珍稀华美的新品全部拿走。
接下来，就是放出这把绿绮的消息，在他与卖家协商之际，由贾珍强势杀出，直接拿银子开道，抢走绿绮。
若是贾萧还能稳住，那便在贾萧买礼物向未婚妻赔罪之时，再用银子劫他一回。
贾珍就不信了，以贾萧被气了两次就要砸五批瓷器的性子，这么一次次的被他踩在脚底下，还能坐得住！
“你这计划不错，不过地方和人手可曾定下来了？”贾赦赞许的同时，也提出了疑问。
贾珍挠挠脑袋，冲着二人直眨眼，“嘿嘿！我手上的人赦叔和袁叔你们随便用！若有缺漏之处，便只能求二位叔叔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