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167章有贾珍和贾珩坐镇，又……
第167章第167章有贾珍和贾珩坐镇，又……
有贾珍和贾珩坐镇,又有马广平和荆晨带着人动手，尤其有贾赦带着贾珍等人做的这一场戏加持，对老宅下人的审查极为顺利。
毕竟贾珍二人将贾赦的手段说得那般狠厉,宁荣二府的下人们自是极为配合，只怕迟了缓了，会被贾赦收拾。
于是还没到贾赦说的三日,老宅的情况便被审查了个清楚。
总的来说，老宅的这些下人大多还算老实，虽然在办差之余，总会想办法捞点油水，像是制衣的会攒下边角料做成鞋子售卖、打理草木的会摘取无人观赏的花朵果实等等。
不过这些借着职务之便找到的法子，都是人之常情,既没误了原本的差事,也并无其他的贪墨私藏,他们贾家也没有苛刻到不让下人拿不要的东西攒体己，自是怎么查的就怎么给人放回去。
只是大部分人老实,却也少不得有一小部分人有问题。
问题最小的,是那些属于二房又沾了他们亲眷的光的下人,每人手上都有一些多出来的银钱物件,正能与他们亲眷的身份以及贪墨的银钱对得上。
这些人，只让他们拿好私房,集中起来,等着给贾政送回去。当然,送的时候，贾赦不会忘记给贾政附送一份私房清单。
问题稍微大点的，是有人也多了银钱物件，却又并无亲眷或者与亲眷给予的对不上。
这些是收了外人银钱帮着他们做事或者传消息的,自是捆缚起来，二房的等着送回京城，属于老宅的回头便按着事大事小，一个个罚过来，严重的明日就找来人牙子卖掉。
除了这些之外，府上还有那么几个别人家特意安插进来的探子。只是，因为贾家人来得少，而老宅以金彩独大，这些探子早将目标改成了金彩不说，在宁荣二府当差挣钱比打探消息用心多了。
鉴于有些探子并未对贾家犯下大错，又主动弃暗投明，贾赦与贾珍商议过后，自然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于是，在无人知晓的时候，贾家默默收服了几个半吊子的探子。
然而贾家老宅问题最大的人还不是这些探子，而是受命掌管老宅的金彩。
这人并未贪墨府上的银钱，也没收儿子贪墨来的孝敬，但他却与外人勾结，以宁荣二府的名义，在后头给人做背书。
而与他联系最紧、互为臂助的不是别人，正是金陵的贾家大房，还有作为贾家老亲的甄家。
“呵！”听完贾珍所说的调查结果，贾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真是金彩勾结的人？还是他的主子有命，故而他奉命而为呀？”
“这个……”贾珍迟疑着答不出话，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屠渊。
屠渊安抚地看他一眼，对贾赦笑道，“珍哥儿如何会骗你？他会这样说，要不就是果真与那人无关，要不就是金彩心有顾忌，不肯坦白。”
“顾忌？”贾赦立刻想起，金彩一家只有夫妻二人在金陵，他的儿子金文翔一家，还有女儿鸳鸯，可都在京城贾母的身边。
荆晨适时开口，“因不知侯爷后头的计划，那金彩夫妇我等均未曾下过狠手。”
贾赦当即听懂了荆晨的暗示，若是用刑得了口供，一旦金彩中途翻供，贾赦反倒会落一个妄动私刑、严刑逼供的罪名，这是给他留下了撕破脸皮告上公堂的余地。
“荆护卫着实细心，多谢。”贾赦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侯爷谢错人了！”荆晨面色微变，眼神往屠渊一瞟，连连摆手，“我不过是照着老爷的吩咐做事！侯爷要谢，该谢我们老爷才是！”
贾赦轻声笑道，“我自是知晓你们老爷的好，只是你们因他帮我做事，若我白白受了却毫不感恩，你们心中怨他，该如何是好？”
屠渊狠狠朝荆晨瞪了一眼，转头看向贾赦时脸上却已挂了淡笑，安慰道，“你放心，他们不敢。”
荆晨浑身一僵，按下心中的慌乱，干笑着冲贾赦道，“老爷说的是，我们自知深浅，绝对不敢的！”
他这个猪脑子！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只要谦辞一句就过了，他做什么要把王爷拉出来！被王爷骂几句倒是小事，若是坏了王爷和侯爷的情谊，他才是万死难赎其罪！
贾赦却没注意他，只凑近屠渊，不赞同地小声道，“不会和不敢，那差别可大了。”
屠渊又瞪了荆晨一眼，才同样小声对贾赦道，“你别多想，荆晨这是自己胡闹找骂来了！其他人与他不一样，才没他这么多小心思。”
“是，老爷说的是，是我失言了。”荆晨张了张嘴巴，委委屈屈地垂头答道。
这样真的没事？贾赦满眼不确定地看屠渊。他记得，这一路行来，这位荆晨护卫，一向是沉稳又周全的啊？
屠渊摇摇头，直接抛开荆晨，转移话题，“金彩那边，可要我让人再重新审一遍？”
贾赦迅速跟着转了念头，沉吟了下，摇头道，“暂且不必了，如今还不知金陵族人的情况，便是金彩说了她与金陵的联系，亲戚走动又能有什么错？”
“那便找个地方将他们先关着？”屠渊提议道，“为了几个贾政家的下人，选派一批护卫回京，可一点都不值。”
更别提他们正准备清查金陵之事，若后头有用到金彩的地方，此时将他送走，可就不够方便了。
贾赦点点头，有些为难，“那将他们放到何处去方便些？”
“放到宁国府那边吧！”贾珍主动请缨，“我那边除了几个对金彩压着宁国府不忿的，借了外人的手给他寻了些晦气，其他人的心都还在府上。”
“将这些人放到那边去，再让护卫们多看顾几分，除了可能会多吃点苦头，应该不会有别的问题。”
自来了这金陵，这相连的老宅早已全纳入了护卫们巡查守卫的范围，只要让他们巡逻之时多往那边看几眼，便不必再有别的花费或担心。
至于会多吃苦头？以贾珍对自己这位叔叔的了解，那绝对是贾赦喜闻乐见的事情。
果然，贾赦只略想了想，便应下了此事，“这样也好，到时候我们请的客人，就只在荣国府这边，也省得他们有了接触，再横生枝节。”
“请客？”贾珍赞同地点头，又疑惑地问道，“赦叔准备请谁？”
“我们回金陵为的是扫墓，先请的自然该是金陵的族人。”贾赦答道，顺口问道，“对了，我记得这几日收到了不少帖子，都是哪些人送来的？”
徐维答道，“回老爷，除了第一日只有大房送来了帖子，第二日住在金陵城中的几房都送来了帖子，第三日，剩下的住在金陵城郊的几房人，也上门送了些瓜果野味来。”
贾赦翘起了二郎腿，挑眉道，“来你先与我说说，金陵这十二房人，哪些住城里，哪些住城外？如今家中情况如何？”
“大房、三房和七房是全都住在城里的，四房、六房、九房、十一房，是各有一房人在城中，剩下的则全部在城外了。”徐维答道，“大房共有两位老爷，大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二老爷……”
“停停停！”贾赦赶紧捂着脑袋打断他，“你别跟我说这么细！十二房人，直接让我这样记，我脑子定然要炸了！等到时候见了面，你再与我说谁是谁吧！”
徐维顿住，试探道，“那小的先大致说说各房的主事人和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