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172章贾珩听得此言，又被贾……
第172章第172章贾珩听得此言，又被贾……
贾珩听得此言,又被贾赦叔侄死死盯住，惶恐之余，心里也是万分的惊愕。
他来金陵的次数也不多,对族中的了解，除了自家长辈讲的古，便是从金陵族人们口中听到的闲话。
如今想来,这些族人们，每每说起读书科举，从来只说六房的贾孜和九房的堂兄贾瑫，不仅没说起过大房的人，便是其他几房正在上学堂的儿孙也从来没提过。
便是因为这二人处境相似，却互为对照,乃是上好的谈资,也有些说不过去呀。还是,金陵的族人们对他一直心有戒备，故而在他面前,便是闲话也有所隐瞒？
贾赦见得贾珩惊愕过后若有所思,便也知道贾珩应该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他自己也不知此事。只是不知道,这贾慕和其他贾家子嗣读书科考的事，为何会令族人们讳莫如深。
打定主意让人好好去查一查,贾赦便也不多纠结,对王小六笑道,“我这侄孙子看着也就二十来岁，这都要去考乡试了，看来我们贾家，是定要再出一个两榜进士了！”
“贾公子可是我们金陵城中有名的才子,”王小六附和赔笑道，“老爷定能够得偿所愿的！”
“那就借你吉言。”贾赦笑着点了点头，偏头示意，“核桃，赏！”
王小六喜笑颜开地接过荷包，“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贾赦随意地挥了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是，老爷慢用。”王小六捧着荷包，喜笑颜开地退到屏风外头，找了个不远不近、听不见声音却看得到屏风、方便随时上前伺候的地方候着。
屏风之中，见得王小六离开，贾珩便赶紧剖白道，“赦叔！珍大哥！贾慕科考的事我真真是从未听说过！绝非故意知情不报、隐瞒二位！”
他好容易得了这二位青睐，眼看顺利回京之后，前路便是一片平坦，他可不愿半途被断了路。
“不用紧张，”贾赦安抚地虚空朝他拍了拍，“我相信你。毕竟其他一切都不提，只凭我与珍哥儿，和金陵的贾家大房相比，哪有人会弃了我们选另一方？”
这话将贾珩说得唯利是图，但贾珩却也因此彻底落下了心中的石头。贾赦这话，是真的没有怀疑他。
放下了烦忧，贾珩便也赶紧说出自己的发现，“赦叔，我想起来，便是城外的族人们，也有送家中孩子到私塾启蒙，想来城中的族人们更不会阻止孩子们读书。”
“但无论是他们还是贾慕，读书的事都未曾被提及，这背后的缘由合该好好探究探究。”
“嗯。”贾赦郑重地点点头，看向了旁边的马广平。
马广平垂头应道，“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得了贾赦首肯，马广平默默退开，招来一个护卫如此这般的吩咐下去。
待他下完了命令回来，贾赦几人已止住了方才的话题，吃吃喝喝地看起楼下的热闹来。
有了方才贾慕兄弟的一顿打闹，如今已近巳时，这文会也快开始了。
此时楼下的大堂中，已是座无虚席，中间多是一个个正襟危坐的文人，外围则不少一个个面露雀跃的老少。
贾赦打量完一圈，满意地点头道，“嗯，还是我们这个位置，看热闹最方便。”
那些坐在外围角落里的，连在座的人都看不齐全，便是一会儿热闹起来，他们也连个全乎都看不上。
“嗯，你的眼光最好。”屠渊轻笑道，给贾赦夹了一块他吃着觉得好的肉脯。
贾赦得意地翘了翘嘴角，将那肉脯送进了嘴里。嗯，咸香十足，又有嚼劲，吃到后头隐隐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果然不错。
二人正吃得开心，贾珩突然咦了一声，眼神落在了楼下一个隐蔽的角落处。
“珩兄弟，出什么事了？”贾珍将跟风夹起来还没入口的肉脯放下，疑惑地看向贾珩。
“我看到孜堂叔和瑫兄弟了。”贾珩指向他方才看过去的角落。
贾赦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一直被族人们当做对照谈资的那两位秀才？”
贾珩点头，满脸的迷茫，“听族人们说的，我还以为这二人就算不是势如水火，也该是对彼此爱答不理，不想他们竟是在一起有说有笑！”
若说方才贾赦几人只是想要认一认这两个闻名已久的人，如今听了贾珩这话，几人心中的好奇简直要如泉涌。
顺着贾珩的手指望去，那角落只摆着一张小桌，有两个人相对而坐。他们都只能看见那二人的侧脸，但那融洽的氛围、欣喜的笑意，却是人人都能看得出来。
“赦叔，”贾珍回头看了看贾珩，最后对上贾赦的眼中全是迷茫，“珩哥儿探到的消息，这么不靠谱的吗？还是，那两人做戏做得那么像？”
贾珩咳嗽两声，垂头不敢再开口。
确实是他听说了些流言，并未与那二人有什么交集，便将这错误的讯息传达了出来，他无话可说。
“珩哥儿又不是专门探听消息的人，有些谬误也正常。”贾赦面上并无多少郁色，还安抚地看了看贾珩，只有些无奈地望向屠渊，“只是我们在金陵，停留的日子怕是要更多些了。”
屠渊却是摇头，下巴往贾家那两位秀才擡了擡，含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他们正是突破口呢？”
嗯？贾赦跟着看向那二人。想起贾珩口中，贾家族人对他们的非议，这二人定不会不知，但他们却半点未曾理会。不管是他们有意为之，还是另有人在暗中捣鬼，都值得他们去接触一二。
“嗯嗯！”贾赦深以为然地重重点头，“等这文会散了，我就让人请他们来与珩哥儿叙旧。”
说到这，他看向贾珩，“珩哥儿，你之前来金陵，和这二人有过来往吧？”
顶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贾珩干笑两声，“当初我陪瑞兄弟回来，贾瑫堂兄给他送来了一封书院的推荐信，我们因此攀谈了几句。”
“这不是巧了？”贾赦满意地挪开视线，满脸笑意地道，“你离开半年多了，如今重回金陵，关心关心瑞哥儿的学业，这才是一个好堂兄！”
贾珩配合地点头，“好，等文会结束，我便去请人。”
核桃拍拍胸脯，自告奋勇道，“哪里需要珩大爷亲自前去？小的这就看着那二位，保准文会一结束便将人请过来！”
“这就不必了吧？”贾珩小心地往贾赦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道，“瑞哥儿来此，虽我们都知晓与赦叔无关，然而瑞哥儿年纪小不懂事，若是与贾瑫堂兄说了些不好的话……”
他忐忑道，“还是我先与那二位解释一回，赦叔再见他们吧？”
贾赦笑着看他一眼，“多谢你为我着想，不过倒也不必如此小心。我可没忘记我来此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