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125章在贾母等人神思不属、……
第125章第125章在贾母等人神思不属、……
在贾母等人神思不属、怀疑人生的时候,贾赦偏头看了眼屠渊，踏前一步，虎着脸瞪贾政,“二弟，因为你们还没搬出去，王爷只能在府上多留一日。你记得明日赶紧着些,别再耽搁了王爷！”
“王爷恕罪！”贾政三人被他这一声惊醒，也顾不得贾赦说的究竟是什么，只忙不叠地齐齐行礼。
屠渊淡淡地看了看三人，“免礼吧，不过父皇圣旨已下，贾员外郎很该着紧着些。”
“是是是！微臣遵命！微臣遵命！”贾政连声应是,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贾赦看得直想扶额,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缓了缓心绪,他看向屠渊道，“劳烦王爷忙碌了一日,臣已命人备好了饭食,这便请王爷去吃饭歇息？”
“侯爷有心了。”屠渊冲他笑了笑,又对贾母等人点了点头,便准备同贾赦离开。
贾母三人连忙相送。
见着二人并肩而行，时不时偏头交谈的背影,又想了想方才贾政战战兢兢的模样,贾母心里是抓心挠肝。
忍了又忍,贾母终是没忍住，冲着二人的背影喊道，“王爷请留步！”
“老太太还有何事？”屠渊驻足回望，淡淡地问道。
“王爷请恕罪,”贾母告罪一声，看向贾赦道，“老身突然想起，还有几句私房话需得与长子说一说，还请王爷应允。”
贾赦惊讶地瞪大眼，与屠渊交换了个眼神，才对贾母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太太有何吩咐，直说便是。”
不管贾母要说的是什么事，他都不必隐瞒屠渊。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贾母打量着贾赦，冷笑一声，问道，“对于赖家人，你仍然执意要卖掉他们？”
贾赦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待明日你们去看房子，我就让人找人牙子上门。”
贾母眼睛一眯，扯了扯唇角，“若是我告诉你，我素来不喜欢你的缘由，唯有赖家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又准备如何？”
“他们知道又如何？”贾赦答得轻描淡写，“既然以往未曾与我提及半个字，如今我也不想再听他们说了。”
“你不怕他们把其中隐秘泄露出去？”贾母恨声问道。
贾赦耸肩，“不过是犯了大错，被驱逐出府的刁奴，若非别有用心，谁会信他所说的诬陷之语？”
至于别有用心的人，便是没了这个借口，自然也会在其他地方发难。还不如把这群人丢出去，既钓了鱼，也更容易应对。
最要紧的，是先出了他心头的一股恶气。
一个赖大，让宁国府正经玄孙贾蔷称爷爷；一个林之孝家的，要贾宝玉对长辈房里的奴才都不能直呼其名。这是在干什么？这群奴才是想要把主子踩在脚底下！
等明儿人牙子来了，他一定与他吩咐清楚，将这群奴才全都卖去挖矿。在府上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日子还不满足，那就全都去干苦力去吧！
见着贾赦面色从满不在乎渐渐变得舒心畅快，贾母咬牙，又问道，“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相呢？”
“什么真相？”贾赦轻哼一声，嘲讽道，“哪里来的真相？为什么会有真相？”
贾赦看得很清楚，贾母口中的真相，八成是要说贾赦并不是她的亲儿子。
但是，就算这事儿是真的，知道真相的也是贾母，而不是他贾赦，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反倒是贾母，若是明知贾赦不是其亲子，当年却还是将他认作了嫡长子，这可一点不比贪墨官中银钱的事儿小。毕竟窃盗可是七出之一，而混淆血脉，更是所有家族的大忌！
反正有了之前屠渊的警告，他才不会顺着贾母的心思戳破她的谜语。他就看看，她敢不敢来一出未伤敌先伤己！贾赦心里想着，看向贾母的眼中全是看好戏的意味。
贾母哪里看不懂贾赦的心思，心里的火气是一股一股往外冒，“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对她这个名义上的生母毫无孝心，对可能的身世也全无探究之意，果真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老太太你又来冤枉我了！”贾赦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们刚刚才定下赡养你的章程，不仅我出的养老钱比你宠爱的幼子多，连你的娘家人也没说半个不字，‘不孝’这个词无论如何落不到我头上。”
“连你的亲娘都不敢问一声，你还不是不孝？”贾母再也克制不住，恶意满满地吐出了深藏几十年的秘密，脸上全是畅快。
贾赦嗤笑一声，直接去看贾政，“老太太魔怔了，你们还不快扶她回去看大夫。”
脸上的畅快化作怨毒，贾母死死瞪着贾赦，“你不相信我的话？”
“老太太，”屠渊突然开口，眼神锐利地直视贾母，“就在前些日子，本王曾经好奇地问过母妃。”
“贾侯爷明明是你无子多年后得的嫡长子，是你在荣国府彻底站稳脚跟的大功臣，为何在你心里，贾侯爷却比不上贾员外郎。”
“母妃答的是，因为多年无子，老太太求子心切，用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以致于怀孕之时，三天两头见红不说，有一阵还当自己落胎了，把自己关在屋里人不人鬼不鬼的。”
“也幸好贾侯爷命大，被这么折腾，出生之时也没有半点体弱不足，真真是两代荣国公为国征战的天大福泽。”
贾母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问，“娘娘如何会知道这些旧事？”
屠渊答道，“自是当年母妃求子心切，父皇劝慰她时所言。”
“皇上竟然也知道？！”贾母身形一晃，双眼无神地往后一倒。
“老太太！”贾政和王夫人赶紧上前，好险在她倒地之前将人撑住。
然而二人刚稳住身形，就见贾母无神的双眼缓缓合上了。
“老太太！”贾珍又是一声惊叫，慌乱地用眼神向贾赦求助。
贾赦看得心情那个复杂，屠渊的话明明都已经将他的身世暗示得淋漓尽致了！
三天两头见红，却还能全须全尾、活力十足生下来的，那不是正常人的孩子，是妖孽。
更别提贾母还曾当自己落胎了，世间唯有胎死腹中却未曾察觉的，哪会有胎儿还在、母体却当自己落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