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福尔摩斯全集(一)》(26)
[482]卡尔·贝克森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的伦敦:一部文化历史》中写道,1860年到1900年间,伦敦人大都认为德国怀有潜在的敌意,同时在经济领域德国也是大英帝国强有力的竞争者。1888年,威廉二世(威廉皇帝)坐上德国皇帝的宝座,强烈的反英情绪也在柏林蔓延,由此催生出的政党成为了皇帝的拥护者。但是,从1889年开始,德国皇帝每年都作为女王的客人访问英国,两个政府间有希望达成友善的谅解。1895年,即《工程师大拇指案》发表四年之后,发生了詹姆森事件,这是一次由英国主导的入侵德兰士瓦的行动,并以失败而告终。德国皇帝发给德兰士瓦总统一份电报,其中带有同情意味,引发了轩然大波,导致英国和德国开始变得疏远。
[483]w.t.拉比根据自己的经验认为,这个房间可能不超过两英尺半见方。拉比没有解释他的经验,但是,他得出了更进一步的结论,认为哈瑟里只有三英尺半高。拉比这个原创性的研究让人怀疑。
[484]哈瑟里这个晚上的奇遇实在经不起推敲,在这样一个偷偷摸摸的地方出现一台“巨大的”水压机也很难解释。本杰明·克拉克提出这样的疑问:“在不惊动邻居的情况下,如何在一所老房子的二楼安装一台大型水压机呢?”
[485]indiarubber,天然橡皮。
[486]这块奇怪的可动嵌板通向水压机外面,并且可以进入一条走道,就此问题d.马丁·达金解释说:“这应该不是哈瑟里进来的那扇门……上校肯定还站在那扇门后面,等待搬走尸体。”他推测放置水压机的房间肯定相当大,占据了原来屋子的两三个房间。对于哈瑟里来说十分幸运的是,这几间房间中的一间正好有扇暗门(那时许多房子都有一扇暗门),要么就连上校也不知道它,要么是没考虑周全。正典中的其他房屋也有暗门、嵌板或者秘密通道,著名的包括大宅邸赫尔斯通庄园(《马斯格雷夫礼典》)、乡村宅邸约克斯利旧居(《金色夹鼻眼镜》)——福尔摩斯全集在其中称“老式的书房里经常有”躲藏的地方——还有“古老的伯尔斯通庄园”(《恐怖谷》)。
[487]伊利斯也有德国血统吗?她和上校是什么关系呢?她称呼他为“弗利兹”,那么,她是他的妻子?情人?妹妹?或者也是做这勾当的?
[488]此处按照英国版单行本《冒险史》文本。在《海滨杂志》中,这里的文字是“我的两手还抓着窗台。”美国版单行本采用了后者。贾·芬利·克里斯特的《拇指上拇指下》就是以那个版本作为根据撰写的,他认为像哈瑟里所描述的这样挂在窗户下,拇指的实际位置应该是在“窗台外面边缘下方两三英寸的地方”[黑体系后加]。因此,思塔科上校的屠刀甚至都不可能碰到哈瑟里的大拇指,更不用说切下来了,除非思塔科的这一刀越过了窗台的边缘。克里斯特补充说,如果下面不垫上一块非常经砍的砧板,那么切断一根大拇指是非常不可能的。斯坦利·麦肯齐在《工程师大拇指案》中指出,这个批评是根据《海滨杂志》或者英国版单行本做出的。麦肯齐写道,参考英国版单行本的文字,“我想象‘狭槽’是一个凹陷处,能使窗台和窗户放下时的底部相平。如果窗台大约5英寸宽,而且手指放在狭槽里,那么手掌和大拇指就在同一平面,均位于窗台上部。大拇指又会非常自然地侧伸,这样很容易就切掉了。”不过,比尔·拉比得出另一个结论,他想象哈瑟里紧贴在一个非常宽的窗台上,他的躯体“吊在屋外,前臂挎在窗台上部,手指抓住窗台内侧,大拇指张开,这样一来,窗台就变成了砧板”。
[489]尽管这里提到哈瑟里全身一片污渍,但是,他到华生的诊所时却不可思议地穿着“一身考究的花呢衣服”。
[490]英国军事委员会——英国国防部——于1791年开始测绘英国南部区域,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即将和法国进行的战争。1801年,军事委员会出版了它的第一幅地图,即比例为1英寸比1英里的肯特郡地图。到维多利亚时代,整个英国的多比例详细地图均绘制完成。
[491]boxedthecompass,按适当顺序说出罗盘的32个方位,原本是航海术语。
[492]伪币制造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是相当庞大的犯罪产业。1894年4月——这已经是《工程师大拇指案》发表两年之后了——《海滨杂志》刊登了《犯罪和罪犯:第三篇——伪币制造者和制造伪币》一文,其中写道:“新式的伪币制造者是最令警方头疼的罪犯之一。”这篇文章以相当长的篇幅介绍了在硬币中掺入白镴以及电镀银的造假方式,这些白镴通常源自当地小客栈的白镴夜壶!但是,文中没有提及水压机。显然,上校的做法比《海滨杂志》文章中提到的还要“新式”!
[493]汞和其他金属的合金。
[494]如果火灾是从哈瑟里丢掉灯的时候发生的,那么应该是在凌晨1点半到2点。哈瑟里晚上11点之后到达艾津车站,和上校一起坐了“至少一个小时”的马车。这样一来不可能在12点15分之前到达那所屋子。他在黑暗中等待、“从头到尾”检查水压机加上和上校对抗,这至少要一个小时,这样一来他逃出屋子的时间也就在凌晨1点30分到2点。而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星星和月亮都已经沉了下去,朝阳也刚刚升了起来”,在夏天那个纬度应该也不会早于凌晨4点。哈瑟里到达帕丁顿车站是6点之后不久。福尔摩斯全集和他们来到艾津已经中午,火势已经很大了。尽管有不少消防员和三辆救火车奋力扑救,但是,房子一直烧到晚上8点(日落)。换而言之,从火开始烧之后,竟然不可思议地烧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495]哈瑟里醒来的时候离屋子非常近,也许距离他扔下灯过了两个半小时,奇怪的是,他没有闻到烟味,也没有看到任何明显的火光。
[496]贾·芬利·克里斯特认为,哈瑟里实际上就是杰里迈亚·海林先生,那位在一年前消失的工程师。他在报纸上刊登告示,同时又为伪币犯工作。海林利用这场火灾(大火为何而起还不清楚)作为他逃离的最好机会。在获得自由之后,他编造了关于切掉大拇指的故事,避免遭到别人的质疑,询问他在犯罪团伙中扮演何种角色。
[497]《贵族单身汉案》发表在1892年4月号《海滨杂志》上。
[498]《血字的研究》第一章,华生写道:“我的肩部被一颗捷则尔子弹打中,肩骨被打碎,锁骨下面的动脉也被擦伤了。”同一本书,后来福尔摩斯全集称华生“左臂受过伤,现在动作还有些僵硬”。华生在这里的描述能和上述说法相一致吗?请注意,他提到“[他]的一只胳臂(oneof[his]limbs)”中残留着子弹。虽然他的腿搁在椅子上,但是他没有说伤在腿上。不过,很难不受到这样的暗示(“limb”有“四肢”的意思,包括胳膊和腿——译注)。而且,在《四签名》的第一章里,华生清楚地声称他在抚摸自己的“伤腿”,这只腿曾经被捷则尔子弹打伤过;在这本书的第七章里,福尔摩斯全集询问华生腿的情况,特别提到他受伤的“跟腱”。再有提到华生的伤痛就是在《硬纸盒子》中(以及某些版本的《住院的病人》),福尔摩斯全集观察到,华生的手“伸向身上的旧伤痕”。但是,并没有说明伤在哪里。
[499]atidewaiter(直译为“等待潮汐的人”),海关人员,等待船只到岸(从前船只只有在涨潮时才能靠港),登船检查是否有违反海关条例的地方。
[500]因为他是巴尔莫拉尔公爵的次子,那就应该称呼“罗伯特·圣席蒙勋爵”,而不是“圣席蒙勋爵”。他的新娘也不应该称呼为“圣席蒙夫人”,而是“罗伯特·圣席蒙夫人”。安德鲁·朗也许是第一个注意到华生失礼的人,他将其写入《阿瑟·柯南·道尔爵士的小说》,发表在1904年7月号《评论季刊》上。
[501]《银色马》中我们再次听说了这位巴克沃特勋爵,他的赛马德斯巴勒在韦塞克斯杯赛(金杯赛)上是银色白额马的竞争对手。《银色马》发表在1892年12月号《海滨杂志》上,即本篇发表八个月之后,不过华生没有提到那个案子的时间。
[502]《海滨杂志》和美国版中,签名误作为“圣席蒙”。
[503]迈克尔·哈里森在《追随歇洛克·福尔摩斯全集的脚步》中写道:“格罗夫纳大厦位于宫殿街和维多利亚街的交叉路口,是一座石砌七层公寓。1858年落成,公寓的租金是每年300英镑。这幢大厦一建成就住满了人,新公寓十分受欢迎……”阿瑟·苏利文,即著名的吉尔伯特和苏利文组合中的一人,就是这幢格罗夫纳大厦的住户。对于已经走下坡的罗伯特·圣席蒙勋爵来说,住在这么一间公寓里是维持体面的一种方式。大厦开发方似乎想让“格罗夫纳大厦”的名字和威斯敏斯特公爵的“格罗夫纳宅邸”联系在一起,那座宅邸靠近上格罗夫纳街的海德公园。
[504]这是什么书?可能是詹姆斯·e.道尔的《德布雷特英国贵族年鉴》(伦敦:朗曼-格林公司,1886)、《红皮书:皇族和时髦人士名录》或者托马斯·罗宾逊的《英国的纹章,或纹章集》(桑德兰:作者自印,1830)。不过它们都没有包含这个条目。
[505]“中带(fess)”是一条水平带子,挎在盾牌的中间,常常遮住盾牌三分之一面积。“黑色(sable)”表示黑色。因此,按照福尔摩斯全集的说法,纹章(盾牌)的花纹包括一条黑色的水平带子穿过中间,三个铁蒺藜在盾牌上部三分之一处。
[506]“铁蒺藜”是一个铁球,有四只突出的脚钉,三只立于地上,第四只一般指向上方。这种东西过去专门用来阻止骑兵或者马匹。
[507]1154年亨利二世登基到1485年理查三世去世这期间,英格兰王室的共同名称。金雀花王朝成员都是亨利一世之女玛蒂尔达王后和安茹公爵杰佛瑞的后裔。金雀花这个名字源自于金雀花植物的枝条,安茹公爵常常将其戴在帽子上。十五世纪,金雀花家族分成两个派系,约克家族(其标志是白玫瑰)和兰开斯特家族(红玫瑰)之间发起了所谓的玫瑰战争,两方都声称有权获得王位。实际上,金雀花王朝这个名字随着约克家族的理查三世去世而不再使用。他的继任者亨利七世——既是兰开斯特家族人,也是都铎家族人(参见下面注释12)——娶了约克家族的伊丽莎白,即理查三世的侄女,将矛盾的两方联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