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岁月不留人
两人饭饱水足（因为没有酒），这才又开始聊了起来。“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这好消息自然就是你最想要听到的消息。”
“你是说，我能回去了？！”
程凡惊喜得从原地跳了起来，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陈长生虽然口中说道十五次时空旅行之内能够将他带回去，但是随着一次一次的旅行，不知不觉十年就这样过去了，这十年久到他都觉得自己回去的希望渺茫，每次陈长生在旅行之后都说快了快了，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还差些什么，所以他都把陈长生的话当做是安慰自己的话，并没有真的太过相信。而这时候陈长生忽然说自己有希望回去了，怎能让他不惊喜。
“对，十五次的时空旅行已经足够我推演出一些规律。下一次旅行，只要我们到达过去的某个点，那么第十六次旅行就能够回到你的时间线。”陈长生如实回道。
“我等你句话等太久了。”程凡这时开心得已经忘了所谓的成熟稳重，此时他就只是一个急着回家的游子。不过他开心归开心，却也没有忘记陈长生，他握住了陈长生的手说道：“无论如何请收下我这一声谢谢，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恐怕也不能够这么快回家。”
陈长生刚刚说的那句‘推演规律’他也有听到，虽然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但程凡绝不相信有关时空旅行的规律能够这么容易就推演出来，那种规律如果真的能被推演出来，想必也是需要耗费一个人大量的心血才行。
陈长生抽出自己的手，脸上故作嫌弃的样子的说道：“怎么你今天怪恶心的，我推演时空旅行的规律又不只是为了你一个人，我自己也用得上啊。”
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人，长时间没有朋友的他难得结交到了朋友，自然也愿意为他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做，不代表他能够坦然接受别人对他的感激之情。他不擅长处理这样的情绪，因为他觉得对自己的朋友，这样做是理所当然。
见到自己这位朋友略带不适应的神情，程凡就打了个哈哈哈，把话题引向了另一方，把这份感激之意藏在自己心中。
他转过话题问道：“那我们下一个旅程的落脚地是在什么年代？这个你知道么？”
这时陈长生露出迷惑的神情：“奇怪的地方就在这了，按照推演的规律来看，我们只要进入下一个时代后，再接着下一个时空旅行就应该到你的时间线才对，但是我并不知道它的下一个年代在什么时候，那是一个时间线的重大分岔点，无法被时空旅者锁观察，但是却决定着你们那条时间线的走向。跟这情况类似的时间点，只有在中世之庭的时候出现过一次。”
“果然还是来了么。”程凡心有所感，这应该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布置的另一个局，但是为什么要布置在他旅程的最后面？而且又为什么是在这条时间线的重大分岔点处，它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纵使他脑海中千般疑惑，但此时他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办法。
走一步算一步吧，十年过去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任何的见长，也就只有技巧方面变得更加熟练而已，仿佛现在他的能力就已经达到天花板了，再也没有继续提升的可能。对于这点他也并不感到沮丧，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能力也有十分逆天的一方面，那就是他全面解放后天人合一的状态。
对付不了那个幕后黑手，但对付一些能力者还是应该没问题的，这时候他也就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准备？”程凡问道。
陈长生看了一下时空隧道中能量的积蓄情况，回答道：“还有三天。”
程凡道：“三天的时间，足够了。”
有三天的缓冲时间，就足够他们两个人将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巅峰。下一个时空旅行应该就不会像之前那么轻松了，所以他们两个做好做才行。
不过真的等两个人进去之后，才发现他们之前做的准备还是太不充足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眼前看到的一切，竟是他们曾经见过的。
…………………………
破败城门的两侧，站着两名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手尾，他们是那么的颓废，以至于程凡和陈长生两个人都走到城门前了，他们两个还是没有发觉到这点。他们身上穿着皮革制的护甲，在这护甲上面有着大大小小数十处的伤痕，在向世人证明着它的主人是一个英勇的战士，可是原本应该是英勇无畏的战士，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田地，这就是耐人深思的问题。
连同这两个人在内，程凡和陈长生两人眼前的这座城镇都在散发同样的气息，破败的城门，崩塌但是没人修理的城墙，四周有如行尸走肉般的居民，这一切都不像是程凡认识的那个，他所熟悉的人们。
“这到底是过去多少年了？”他的心中困惑道。然后走到了城门口，向两位护卫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象幽部落么？”
他们两个相识了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讥笑道：“你自己不会看头上的牌匾么，那么大的象幽城三个字你都不认得？”
陈长生见这两个人毫不客气的样子，心中怒火骤起，刚想要上去训斥他们两句，但是被程凡拉住了。
他小声说道：“别理会他们，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重大的问题，所以才导致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还是找到玄盘或者冥古他们，如果距离他们年代太远了，那我们就去找象幽部落当代的首领。”
程凡开口，陈长生也就打消跟其他人辩驳的打算，又退回到程凡的身后。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脾气变得很差，只当自己还是跟平时一样。而身为第三者的程凡，早就发现了他的这个问题。
“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感觉陈长生的心理年龄又出现变化了。”
短短的数天时间，陈长生他的性格似乎又发生了变化，这让程凡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出现那么多的性格。从他刚和陈长生见面开始，他身上已经出现过玩世不恭、外向、沉默、内向、一诺千金、聪慧、以及现在的暴躁，似乎每隔一段时间他的性格都会有所变化，这件事让程凡想不通透。
人的性格虽然是多变，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快。除非……除非这个人在精神方面已经面临崩溃。
程凡暗自叹了一口气，他隐约感觉到属于【陈长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之后，他还得想办法还他这个恩情，让他摆脱时空旅行这个诅咒才行。
他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想了这么多，但现实也不过才过了短短五秒，这是【斩势】能力带给他的异变，他的思维能力在开启能力的时候，能比寻常人想得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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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门卫面前，程凡只是在想些什么。数秒后，他才走到自己的面前问道：
“请问贵族的玄盘和冥古两位族长可还健在？”
知道这里是象幽部落，一方面是因为程凡懂得他们的语言，也看到了城墙上的那块写着【象幽城】的牌匾。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在走之前就看到冥古他们的帐篷里面，就曾经放过这么一块牌匾，所以他才知道这里是象幽族。
程凡的这句话直接让两个门卫愣住了，虽然后背上冷汗直冒。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路过的旅人，而是认得前族长的人。得，这下自己可就真的闯大祸了。
他们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阁下认得我们族的前族长？”
程凡答道：“自是认得，曾与他们共处过一段时间。”
两人听后立刻懊悔的给自己抽了一巴掌，连忙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二位。如果我们早知你们是前族长的朋友，我就肯定不会这样跟您说话的。”
程凡摆了摆手：“这些小事我不会跟你们前族长说的，我现在是路过这里，有事想要找他们。”
两人摇摇头，脸露哀色说道：“我们俩倒不是怕你去找前族长告状，而是我们不应该对已经逝去的前族长的朋友这般无礼，他们俩人对我们有恩，但我们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什么？！死了？！”程凡听后身形一晃，大脑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晕眩，脑海中只有‘逝去的前族长’几个字。
得知自己朋友死去的消息不好受，陈长生在后面也是脸色苍白，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问门卫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老死？战死？”
门卫摇了摇头说道：“他是为我们而死的，详细的事情我们俩嘴拙，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去见见我们的梁族长吧。”说罢，两人推开了破败的城门，给程凡和陈长生让开一条道，然后接着说道：“你们两人直接直走就是了，路的尽头就是宗族祠堂，梁族长平时都在那。”
程凡两个人做了个拱手礼，道了声谢，然后连忙往两个门卫指出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