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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心旌摇摇

第七十一章心旌摇摇

喝过补药,楚颐背对着贺君旭脱下了方才见人时穿的褙子外衣,只留下一层薄薄的亵服,犹豫片刻,又伸手将亵服的腰带解开,衣领扯松,露出后背大片的莹白肌肤。

运功渡气,正是要从人背间的几个关窍xue道处输送内功,这时候衣服穿得多反倒是累赘,是以楚颐虽则怄气,却也只得如此。

贺君旭的内功于他身子确实有益,那双布满粗粝茧子的手掌甫一触上赤裸的肌肤,楚颐便感觉一阵阵炽盛的温度涌入体内,叫微凉的身子渐渐发起热来,充盈的感觉填密了四肢百骸,血脉舒张,畅快得叫人飘飘若醉。

只是这舒服的感觉渐次叠加,渐渐却变了味,等楚颐发觉一阵又一阵燥热席卷了全身,才想起不对劲来。

先前他气若游丝,病得半只脚都踏进了阎罗殿,体内的蛊虫自然也奄奄一息,翻不起风浪。如今他身体一日一日康复,加之又刚刚喝了袁壶新开的名贵补药,体内那只饥渴馋嘴的尾生蛊又蠢蠢欲动了,一闻到贺君旭的气息便催生出无限食欲,撩动着楚颐生出酥麻的痒意。

原本用来压制蛊虫的雪心丸药性极寒,楚颐自旧疾复发后便将它封在箱底不敢再服用了,此刻只得径自忍受。

偏偏贺君旭怕他着凉,还从背后近乎环抱一般包围着他。阵阵真气自贺君旭掌中输入楚颐体内,如水乳交融一般占据滋润着他的经脉,这对于体内久未进食的蛊虫而言,简直就像可口美味已在嘴中却无法吞咽入腹。楚颐咬牙忍了又忍,却只觉体内的渴望越来越疯狂。

身后贺君旭浑然不觉楚颐的异样,犹在专心且慷慨地输送着大股大股滚烫得令人坐立不安的真气,直至听到一声又一声越发急促的喘息,才困惑地睁开了眼睛。

楚颐已经后仰着倒在了他的怀里,两颊不正常地酡红一片,潋滟迷离的眼睛也连带沾上了几分红意,不住的娇喘令他的唇合不上,里头露出的舌也是红的。

贺君旭仿佛被这满目的红艳烫到,连忙停止了运气,探下头问:“怎么了?”

楚颐头埋在贺君旭衣襟里,眼神闪烁着不看他,支支吾吾硬是不愿意说一句话。

贺君旭急了,只怕他是走火入魔,方才的几分悸动都全然被担忧取代:“你感觉怎么样,立即告诉我,我才能救你!”

楚颐被他逼得承受不住,口中泄出话来:“我……”

才刚说了一个字,就又被楚颐咬牙吞了回去。

但也没用,他的声音打颤,发飘,沙哑,一说出来,贺君旭立刻便听懂了。

从前在床笫之时,楚颐便会发出这种声线。他……他就这么想要?贺君旭呼吸一窒,只觉气血上涌,可动作却丝毫不敢用力,像抱着一件烫手山芋,又像捧着一瓶易碎琉璃。

“不行,你……”贺君旭忍得满额都是热汗,他算是知道热锅上的蚂蚁是何种感受了,“你如今身子太弱,大夫千叮万嘱我……绝不可碰你的。”

楚颐双手紧紧攥着贺君旭的衣袍,简直是被逼到了崩溃的模样:“我受不住了……”

贺君旭忍得头皮发麻,但理智还在脑中抗争着,楚颐的这一情状反而让他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这象蛇向来脸皮薄,怎会忽然就主动求欢?

况且,寻常人即使情动,也不过像自己这般有几分冲动罢了,怎么会像他这样难受?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会如此?”贺君旭捧起他的脸,内心焦灼起来,“我知道你有许多秘密,你就告诉我这一个,好不好?”

楚颐蜷缩在贺君旭怀里,薄薄一层的亵衣已被他乱蹭得衣衫半褪,热汗涔涔。贺君旭喉结滚动,咬紧牙关,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汗。

半晌,楚颐终于熬不住地坦白:“尾生蛊……要你来纾解……”

尾生蛊?

贺君旭脑中一悚,那种一旦认主,便只以主人精元为食的蛊虫?

楚颐一直以来,竟是身中蛊毒么?

楚颐急得眼都红了,两滴温热的泪从那双上扬的凤眼处落下,口中不住发出野兽般嗬嗬的喘息声。

贺君旭被他哭得心都乱了,不假思索就捧着他的脸去啜楚颐眼角残余的泪。

“别哭,别哭……”

舌尖舔到的微咸令贺君旭一愣,擡眼见楚颐也定定懵在原地。

四周一片寂静,贺君旭直直地看着楚颐犹带泪痕的脸,下一刻,吻落在了楚颐唇上。

无论是七年前混乱疯狂的那一夜,还是七年后的冤冤相报,贺君旭与楚颐做过的不伦之事已经不计其数,甚至连第二个孩子也都珠胎暗结,可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有了第一次亲吻。

这感觉实在……怪异。

阴阳相交,可以是出于繁衍,可以是出于报复,可亲吻……算什么呢?亲卿爱卿,是以卿卿。这样亲昵的唇舌交缠,好像他们真的是对夫妻似的。

贺君旭自觉不该如此,自己作为楚颐的新晋仇人也不配如此,但那不可思议的柔软和香甜却让他神摇意夺,只知道沉沦,只知道不能放开,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吻也不禁温柔而爱怜,无声地哄着怀里的人:别哭了,别哭了……

楚颐在他怀里颤栗,发软,似乎被吻得变成了一滩春水,他的舌头在口腔内被动地承受着贺君旭的舔弄,好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又好似是甘之如饴。

这微妙的初吻不知延续了多久,等二人最终拉拉扯扯地分开了几寸时,楚颐的嘴角都被亲肿了,红彤彤的格外艳丽。他垂着眼,已经不如先前那般难受,但脸颊好像更红了:“好像……你的津液也有用……”

比起精ye带来的疯狂,这亲吻渡入的津液似乎更能填密他体内的空虚,蛊毒的喧嚣被安定与满足所抚平——早知如此,先前就不必折腾这么辛苦了。

贺君旭摩挲着他额上零乱的发丝,低哑的嗓音带着散不开的情意:“真的?”

不待楚颐回答,便又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一晚上,楚颐被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才刚藕断丝连地分开,没一会儿又会黏糊地重新吻在一起,楚颐被吻得眼饧耳热,在半睡半醒间与他耳鬓厮磨,连梦里都是贺君旭霸道炙热的气息。

听见鸡啼时,他只觉今宵太短,日出太快,但精神又餍足得仿佛是睡了一个甜酣的长觉。

睁开眼时,楚颐方觉自己原来已经不在贺君旭怀中,那精力过分旺盛的男人此时已经坐在床边穿戴衣衫了。

四目相对,还未有人开口说话,贺君旭就迅速俯身凑上前来,十足莽撞地又再亲上了他。

“够了……”楚颐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其实昨晚亲完第一次的时候,体内的蛊虫就已经不再闹腾了,后面的那些,包括这一回,都……纯粹是多余。

可贺君旭扯着他不放,被亲吻时的酥麻感觉也令人上瘾,楚颐默许了他的纠缠,二人清醒着又再交换了一个濡湿的吻。

这回再分开,彼此的眼神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楚颐偏过头,岔开了话题:“新年多应酬,你快走吧。”

这催促像石子沉水般了无回响,贺君旭定定看着楚颐褪了红晕重新变得苍白孱弱的脸,昨夜因情急而顾不上问的事,如今绝对不会被他绕过去了:

“你的尾生蛊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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