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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臣领旨

第二十二章臣领旨

尽管光线渐暗,沈淮序和陈放还是察觉到了孟辞面色悄然煞白。沈淮序联想到孟辞送他的糖雪斋糕点,便猜出她和鸣冤者打过照面。“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陈放对于孟辞总是少几分猜忌,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没、没有。”孟辞勉强地扯出笑来,又愁又喜的模样很是别扭。“不必去通政司了。”沈淮序审视般地看向孟辞,“现在就回家。”孟辞明白,若让人发现她与小篱见过面,就算不曾做什么,也会有人借此做文章,若再去别处晃悠,更容易让人抓住添油加醋的机会。“是。”沈淮序对陈放道:“让玄鹰卫的人送她回去。”陈放虽有不解之处,但看二人神情严肃,便照做了。孟辞离开后,陈放微微蹙眉,问:“神色各异的,怎么回事?”“她二人见过面。”沈淮序道,“带我去看尸体。”二人至殓房,恰巧仵作在验尸,于是便等着。和尸体一道过来的玄鹰卫袁总旗此时迎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放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事就说。”袁总旗低声道:“验尸前属下又细细搜了一遍死者的身,发现了此物......”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刻有“纠劾百司”的牙牌。沈淮序目光一沉,伸手拿过翻到背面一看,果然刻着孟辞的名字。这就是先前孟辞丢失那块牙牌。袁总旗看沈淮序和陈放皆面色不善,将头垂得更低。他知道陈放对这位姓孟的御史态度不一般,故而私自留下了这证物,只盼着自己赌对,陈放一高兴,日后若有要事能多安排给他。“难不成是那人见到孟辞时偷的?”陈放眉头快皱成“川”字,“她若不能证明,这牙牌能毁了她。”袁总旗弱弱道:“只有属下见过。”“蠢货。”陈放剜了袁总旗一眼,这牙牌要是有人刻意给以死鸣冤的人,就说明不止一人知道牙牌的下落。这是个陷阱,就看人怎么跳。袁总旗吓得没敢说话。“不急。”沈淮序神色恢复如常,“这东西本就是丢了的。”“丢了并不能证明孟辞和鸣冤的人无关。你最近和她走得近,小心届时误伤了你。”虽说陈放对孟辞颇有好感,…

尽管光线渐暗,沈淮序和陈放还是察觉到了孟辞面色悄然煞白。

沈淮序联想到孟辞送他的糖雪斋糕点,便猜出她和鸣冤者打过照面。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陈放对于孟辞总是少几分猜忌,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孟辞勉强地扯出笑来,又愁又喜的模样很是别扭。

“不必去通政司了。”沈淮序审视般地看向孟辞,“现在就回家。”

孟辞明白,若让人发现她与小篱见过面,就算不曾做什么,也会有人借此做文章,若再去别处晃悠,更容易让人抓住添油加醋的机会。

“是。”

沈淮序对陈放道:“让玄鹰卫的人送她回去。”

陈放虽有不解之处,但看二人神情严肃,便照做了。

孟辞离开后,陈放微微蹙眉,问:“神色各异的,怎么回事?”

“她二人见过面。”沈淮序道,“带我去看尸体。”

二人至殓房,恰巧仵作在验尸,于是便等着。和尸体一道过来的玄鹰卫袁总旗此时迎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放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事就说。”

袁总旗低声道:“验尸前属下又细细搜了一遍死者的身,发现了此物......”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刻有“纠劾百司”的牙牌。

沈淮序目光一沉,伸手拿过翻到背面一看,果然刻着孟辞的名字。

这就是先前孟辞丢失那块牙牌。

袁总旗看沈淮序和陈放皆面色不善,将头垂得更低。他知道陈放对这位姓孟的御史态度不一般,故而私自留下了这证物,只盼着自己赌对,陈放一高兴,日后若有要事能多安排给他。

“难不成是那人见到孟辞时偷的?”陈放眉头快皱成“川”字,“她若不能证明,这牙牌能毁了她。”

袁总旗弱弱道:“只有属下见过。”

“蠢货。”陈放剜了袁总旗一眼,这牙牌要是有人刻意给以死鸣冤的人,就说明不止一人知道牙牌的下落。

这是个陷阱,就看人怎么跳。

袁总旗吓得没敢说话。

“不急。”沈淮序神色恢复如常,“这东西本就是丢了的。”

“丢了并不能证明孟辞和鸣冤的人无关。你最近和她走得近,小心届时误伤了你。”

虽说陈放对孟辞颇有好感,但若需自保,舍弃她未尝不可。

“不会的。”沈淮序把牙牌递给袁总旗,吩咐道:“递上去吧,遮掩太多反而显得我们心虚了。”

“不保她?”陈放揣着答案发问。

“保。”

“嗯......啊?”陈放略惊,“宋首辅他们巴不得你犯错,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怎么保她?”

不等沈淮序作答,验尸格目就送过来了。

二人翻看,死者如众人目睹那样确实死于撞击,但她还中了一种毒,具体是什么,还待验证。

沈淮序看过验尸格目后又去看了尸体,确定没有异样后才离开。

-

次日一早,孟辞便被皇宫里的人请到了文华殿。

饶是心中疑云渐散,窥见前方崎岖道路,知道会面临一场盘问,孟辞还是集中不起精神。

想到撞死在登闻鼓旁的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她彻夜辗转,现在脚下踩着棉花,飘飘然地踏进殿内。

引着她的宦官看她“软绵绵”,时不时瞥她一眼,伸手虚扶,生怕她冲撞了皇上。

文华殿内,御案前的小皇帝低头批阅奏折,他右侧站着沈淮序,正挽着袖子平稳转臂,给皇帝研磨。

承平帝时年不过十六,却常常一副正颜厉色的模样,举手投足雍容大度,但因过分庄重,溢出几分佯装出的帝王威严。

孟辞缓步走到御案前掀袍跪下行叩拜礼,“臣监察御史孟辞,恭请陛下圣安。”

皇帝并不擡眼,也不作答,用手指点了点旁边放着的信。

沈淮序会意,捧着信走到孟辞身侧,由于她还伏在地上,于是故意站了片刻。

皇帝擡眸,目光在沈淮序身上一点,最后落在了孟辞身上。

“平身。”他语气淡淡。

孟辞起身后从沈淮序手中接过那眼熟的信。

她始终垂眸,不敢看沈淮序,生怕他从她闪烁的目光中窥见心虚,挖掘出真相。

孟辞佯作疑惑地把信打开,看过一遍后既惊又惧地又跪了下去,等待皇帝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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